这人还试上瘾了。
两次都没事,还有试第三次的必要吗?
可沈棠说了没用,被亲的浑身发软,谢归墨才松开她。
沈棠逃似的出了门,连屋子都不敢要了。
银杏和秋桐守在门外,见沈棠慌慌张张的出来,还以为出什么事了,银杏问道,“姑娘,你去哪儿。”
沈棠没回答,银杏追上去。
沈棠一口气走到前院,平常这时辰,沈绥都在府里了,但今天还没回来,沈棠就在书房外凉亭,坐在那里等沈绥。
等了一刻钟,沈绥就回府了,沈绥看到沈棠,沈棠也看到他了,立马起身道,“父亲可算回来了。”
见沈棠一脸急切,沈绥有些担心,“可是出什么事了?”
沈棠摇头,“没出什么事,我随父亲去书房说话。”
虽然附近没什么人,但沈棠还是不放心。
沈棠这么慎重,沈绥肯定依她,进了书房,沈棠就道,“父亲,我可能找到大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沈绥狠狠一怔,想开口,反倒发不出声音来,眼角泛红,好一会儿才问出声,“你大哥在哪儿?”
沈棠道,“我还没有十足的把握,需要父亲去问清楚。”
沈绥道,“问谁?”
“宁老王爷。”
沈绥皱眉,“怎么是去问宁老王爷?”
沈棠道,“如今的宁王世子,极可能就是大哥。”
沈绥雀跃的心瞬间冷下去,“宁王世子怎么可能是你大哥呢?”
他脑子里闪过萧桓的模样,眉眼确实有些像他,但延儿在花灯会上丢失,能保住命就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还成为宁王府世子,这怎么可能呢?
他贸贸然登门去问,没得把宁老王爷气的把他打出来。
沈棠知道沈绥不信,就是她有心理准备大哥身份尊贵,超乎她的想象,也还是不敢相信,何况是父亲。
沈棠道,“我早告诉过父亲,大哥人就在京都,大哥后腰处有块胎记,宁王世子那位置有块伤疤,我托人问他了,宁王世子没有否认伤疤的位置原本是块胎记,我不好去问宁老王爷,才告诉父亲,让父亲去问的,若宁王世子当真不是宁老王爷的亲孙儿,宁老王爷也会高兴大哥能找回亲人。”
“父亲不去问,那我让外祖父和舅舅去找宁老王爷问了。”
总之,她一定会找宁老王爷问清楚的。
沈绥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女儿性子这么倔,他道,“别去麻烦你外祖父和你舅舅,我明日就找宁老王爷问。”
沈棠不满道,“今儿时辰还早,不能今天去吗?”
“……好,父亲现在就去。”
沈绥还是有些不敢相信,想好好想想这事有没有可能,可架不住有个性子急的女儿,几乎要把他推出书房了。
沈绥走到大门口,小厮将马前来,沈棠看着他翻身上马,“我就在外院等父亲回来。”
要不是不合适,她都想跟去。
宁王府。
宁老王妃把自己看中的几个大家闺秀给宁老王爷看,“这几个姑娘,我瞧着很不错,你看看。”
宁老王爷道,“你选的自然差不了,但重要的还是桓儿自己喜欢。”
宁老王妃道,“桓儿对自己的终身大事一点也不上心,我才多问了他两回,现在都躲着不见我了,连府里都不敢待,一年在京都本就待不了几天,回来还见不到人。”
宁老王爷道,“慢慢选,不着急。”
“还不急呢,我做梦都想抱重孙儿,府里太冷清了,”宁老王妃声音都哽咽。
莫说宁老王妃觉得王府冷清了,宁老王爷何尝不这么觉得,萧桓不在京都时,偌大一个王府就他们两个老骨头,死气沉沉。
宁老王爷道,“回头我说说桓儿,让他上点心,早日娶个世子妃过门,多生几个重孙儿给你抱。”
宁老王妃破涕为笑,“就会哄我开心。”
宁老王妃把大家闺秀的画像给宁老王爷挑选,外面进来一丫鬟道,“老王爷,平远侯求见。”
宁老王爷觉得奇怪,这时辰平远侯怎么会来找他,宁老王爷看向宁老王妃,“我去看看。”
宁老王爷把画像放下,起身出去。
沈绥在前院,管事在招呼他喝茶,宁老王爷走进去,沈绥起身给宁老王爷行礼,宁老王爷道,“平远侯怎么会来我宁王府?”
沈绥看着宁老王爷,几次张嘴,实在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儿子年幼丢失,他至今膝下无子,宁老王爷两个儿子,也早早就没了,膝下只剩一个孙儿。
沈绥觉得自己要问的话对宁老王爷来说太残忍了,他问不出口,被打出去都是其次,更怕的是伤到宁老王爷。
沈绥欲言又止,宁老王爷只当正堂里有人,不方便说,便摆手将人退下,“平远侯有话不妨直说。”
沈绥把心一横,道,“老王爷见谅,我是来问问老王爷您,世子后腰处是不是有块铜钱大小的胎记……”
宁老王爷神情一变,他抬手打断沈绥的话,“去我的书房说。”
宁老王爷抬脚就走,沈绥跟上去。
到了书房,宁老王爷拿笔递给沈绥,“将你要找的那块铜钱大小的胎记画下来,我看看。”
沈绥接过,宁老王爷又拿了张纸给他。
沈绥便将胎记画下来。
等他画完,交给宁老王爷,宁老王爷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打开。
那张纸上画的也是一块胎记。
和沈绥画的一般无二。
沈绥心头狠狠一震,之前不敢相信的事,心底腾出几分希望来,他直接跪下道,“还请宁老王爷如实相告。”
就算萧桓不是他儿子,宁老王爷肯定也有他儿子的线索。
这胎记虽然只有铜钱大小,但并不圆,还伸出一角,这样的胎记,不可能有长的一模一样的。
宁老王爷眼角发红,将沈绥扶起来,“虎父无犬子,桓儿文武双全,我就知道他亲生爹娘差不了,没想到桓儿竟是你沈绥的儿子。”
“只是桓儿身上的胎记十年前就毁了,长胎记的位置只剩伤疤,你是如何知道这事的?”
沈绥道,“惭愧,这事我也不知道,小女说是亡妻给她托梦,说她大哥人就在京都,我也不知道她怎么会觉得宁王世子就是延儿的,还没得及问,就被小女推来找老王爷您问了。”
沈绥哽咽道,“延儿是如何到老王爷您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