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桩今日来消息,说他们已经拿到爷需要的东西,正在回来的路上了。”鹤白说到此停了停,随即接着道“因为此物,只可惜损失了两人。听闻宫里的那位爷也折损了几名暗卫在那。”
此物危险,携带它们回来风险极高,损失的两人算是在他预估范围之内。楚离忧此时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拿到东西了。“你让领头多送些金子给他们的父母与家人,以保证他们下半辈子衣食无忧。”
鹤白应下,转身便再次出去了。
老九不惜以人命为代价从南疆换回来的东西,相信一定很好用!
沈湘君回到房间,撑着身体把包裹里的针线活全都做完了,就起身去了李伯欢的房间。
此时的李伯欢躺在床上,正与沈母商议着是否要给楚老太太与兄长准备些见面礼,转眼便看见了沈湘君进来了。
“墙角第三个木箱的书你未读过,若是想看书了,就去拿。不过爹还是建议你多休息休息,别太过劳累。”李伯欢看向沈湘君道
沈母却看向沈湘君手中的灯笼,眸子泛起一丝潮意。
沈湘君把手中的灯笼递给沈母,苍白的唇勾起一抹笑意“可能做的不是很好,等下次有机会了,再给娘做个好的。”
沈母接过灯笼,脸上带着笑,眼睛却泛红“这个已经很好了,神明一定会喜欢的。”
沈湘君微微颔首,随即拿了一本,对着李伯欢道“爹娘好生休息,我回房了。”
李伯欢看着沈湘君的背影,面上露出了一抹尴尬之色,低声道“我与你娘有正在商量为楚老太太买什么礼物,你看你有什么需要的,等会让你娘跟你一块买了。”
沈湘君停住脚步,有些疑惑他们手中怎么还会有余银子“不用了,我不缺什么。”
在沈湘君离开的时候,隐约听见李伯欢沈母道“娘喜欢金头面,你去买一套,不要心疼银子。至于大哥与诏安公主,随意置办点,不用买的太好以免外人眼红惹是非。”
沈母接过银子笑着应了下来“好,我去问问小二看王城哪里有做金头面的。”
沈湘君虽然疑惑这两人哪里来的这么多银子,却也没有多问,心里却想着其他的事。
世间最好的大夫在皇宫,楚家贵为昌平侯,应该可以请宫中御医来为李伯欢治腿。若是能见到昌平侯应该可以适当请求,毕竟这不止是她的爹,还是昌平侯的二弟,昌平侯应该是没有理由拒绝。
夕阳微斜
沈湘君坐在楼下喝药,楚离忧另外一桌用膳,谁也没有理谁。自从沈湘君上次说要寻鸿蒙剑后,楚离忧便压住了对沈湘君杀心。这一路虽然楚离忧看着沈湘君带着杀意,却也没有再去招惹她。
沈湘君刚放下药碗,沈母便急忙走了过来,一脸着急的对着沈湘君道“湘君你爹好像病了,你快去看看!”
沈湘君眉头一皱“我看无用需要请大夫!”
这话莫名与楚离忧当初为沈湘君请大夫时说的相似,让沈母有些诧异。
沈湘君主动起身看向楚离忧,王城人生地不熟,她也不知道在哪去请大夫。她知道楚离忧不喜她,但此事关系李伯欢,沈湘君还是不知趣的往楚离忧身边凑了过去带着恳求之意道“李伯欢病了,还请求楚公子让你的侍卫去寻大夫来替他看看。”
楚离忧阴郁的眸子微侧,看了一眼俯首低头沈湘君薄唇轻抿,这一次楚离忧没有为难沈湘君,低声道“鹤白,去找大夫。”
沈湘君诚恳的道了谢,把鹤白送到了珍宝阁门外。她若是身子跟以前一样是个好的,她绝对要跟着一起去寻大夫,可惜此时她拖着一副残躯,不说跟上鹤白了,就连多走两步都费劲。
鹤白刚出珍宝阁,就被一位男子拦了下来“你要去做什么?”
鹤白对着鹤峰低声道“二爷病了,爷让我去请大夫。”
鹤峰闻言没有再多阻拦收回了手,继续守在珍宝阁门前。
没多久,鹤白身后带着一个背药箱的老头回来了。
沈湘君站在门口紧张的脸上神情微松,催促道“还请老先生这边走。”
老大夫气息不稳的看着沈湘君苍白的脸,随即眉头一皱“姑娘莫着急,老朽随你去看。只是姑娘身体看着好似病弱游离精神不济,似乎比那位发热的人更严重,不如老朽先给你看看?”
“我无事,你随我去看看我爹。”沈湘君对自己的身体了如指掌一时半会不会有大碍,还是李伯欢的病要紧。
老大夫听闻,也只能随她去了。
沈湘君还未进入厢房,便听见了楚母的哭声。瞬间面色一变,一把推开门走了进去!
只见屋内除了他爹娘之外,不知道何时突然多出了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
男子绕着床看着躺在上面的李伯欢,不知道说了什么,惹的沈母伤心大哭!
沈湘君眸子一冷,让大夫立即去给李伯欢看诊,自己则是站在了沈母的身前,防备的看着眼前的中年男子,手里握上了楚离忧送的那把匕首
沉声问道“你是谁?来我爹娘房间里做什么?!!”
陌生的中年男子身着黑色锦纹袍子头戴官帽,双眉间一道可怖的疤破让他添了几分凶恶,年纪与李伯欢不相上下。
男子看见沈湘君时,眸子闪过一抹兴味,对挡在沈湘君身前的沈母问道“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