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就房门洞开,还不避讳地欺负宫女。
还有这院子里冲天的酒气!
打量着明钰宫内的一切,杨玥一双美目中不可遮掩的浮起一片嫌恶之色。
自己还真是担心过度了,就这种酒色贪婪的废物,怎么可能会有争储的野心!
他配吗!
“呦呵!是本宫未来的王妃来了?”
正暗暗鄙夷着,一道轻浮的笑声忽然传来,只见秦钰系着松垮凌乱的玉带,衣冠不整地站在门口,冲着她挑眉一笑,随后火热的目光,便开始肆无忌惮起来。
高挑身材,绝美脸蛋,尤其是那双又冷又清的眸子,仿佛是有魔力一般,摄人心魄!
自幼沙场从军之下,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片傲然的高冷气息,简直太御了!
胆子小的,连画面都不敢想!
京城第一绝色,果然名不虚传!
被秦钰这般炙热的直白眼光扫视一圈,杨玥不禁黛眉紧蹙,但还是强忍着心中的嫌恶,冷哼道:“八皇子,臣女见您,是想与您商讨一些事情。”
“不知您的公务,操劳完了没有?”
“没有,只劳了,还没开始……”
“你……”
杨玥红唇一咬,暗骂一声无耻,愤然就走进了房中。
“说吧,要商量什么?”
秦钰大喇喇坐在太师椅上。
“臣女听闻八皇子在大殿之上,连破蒙元三道难题,特来请教。”
说罢,杨玥一双美目,便紧紧盯着秦钰,似乎要看清他脸上表情的每每一个细节。
从杨玥一进门他就看明白了,这女人分明就是来试探自己的!
他虽然不喜欢被杨家当做挡箭牌,可眼下自己还需要杨家这棵大树狐假虎威!
再者,这么一位绝色美女未婚妻,这门婚事,说什么都不能黄啊!
想到这,秦钰立即不屑冷笑一声:“这有何难!我大武朝中盛产内鬼,但蒙元之中也有蒙奸!”
“那三道难题,本皇子已经提前想好办法,获取答案了!”
闻言,杨玥不禁哑然,当真如此简单?
就算是真的,可秦钰哪来的银子收买蒙奸啊!
朝野之中,谁人不知秦钰最不受宠,莫说赏银了,就连月例都会被内务府克扣!
“殿下!殿下!内务府总管黄喜公公求见!”
“哦?让他进来!”
居然这么快就来了!想必是把***都请来撑腰了吧?
如此也好,正好当着自己这位未婚妻的面,自己来一把狠的!
该打就打,该骂就骂!
以示自己毫无城府,冲动树敌的废物人设!
这么一来,这妞总归放心了吧!
“快!快让黄喜进来!”
秦钰撸起袖子,做好了战斗准备!
没一会儿,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就冲进了院中。
下一秒,满头青包,头发凌乱的黄喜就扑通一声,一个滑铲跪在了秦钰面前!
上来就嚎啕大哭!
“奴才黄喜!拜见八皇子!”
“求八皇子开恩!把奴才的宝贝还给奴才吧!奴才没有了宝贝,下辈子就不能投胎成完整的男人了啊!”
黄喜痛哭流涕,直接把秦钰看懵逼了!
一旁的杨玥和冰兰更是美目震惊!这还是那位呼风唤雨的内务府总管吗!
脸都快肿成紫茄子了,一袭高贵紫袍满是脚印!
再加上黄喜一通哭诉,杨玥立刻明白过来了!
居然是秦钰,因为一口吃的,就一怒之下带人去了内务府把黄喜总管狠狠暴打了一顿,事后还拿走了他的“宝贝”。
这……这简直是荒唐!
此等行径,哪里像个皇子!分明就是市井无赖,泼皮土匪!
而且那三十名锦衣卫,明明是秦钰以保护自己的名义向皇上要来的!
结果转身就带着他们耀武扬威,大打出手!
这要是传到皇上耳中,必定嫌恶极了!
看来……自己这份担心是纯纯多余了!
此时,黄喜还在苦苦哀求,秦钰不禁满头黑线。
他之前在书中倒是了解过太监的这些古怪信仰,传说净身后,太监会捡走自己的宝贝,等到死后,下葬时必须和自己的宝贝重新合葬,如此才能恢复成一个完整肉身,转世投胎成完整的男人。
太监们对此深信不疑,黄喜也不例外!
“黄喜!你个老阉狗少胡说八道!本皇子要那玩意干嘛!你不是要跟***告状吗?还不快滚!”
秦钰没好气地怒骂道。
“殿下!奴才的宝贝,就在那第二十一坛御酒中啊!”
“不!那不是酒,那是净身房秘制的药水,用来保存老奴的宝贝……求您还给老奴!”
黄喜哭的凄惨,闻言,秦钰这次想起,当时朱能是兴高采烈抱走了额外一坛“美酒”,准备好好享用!
靠!原来那他妈是标本!
“小德子!快!让朱能……”
秦钰急忙大喊,可已经来不及了!
只听隔壁房间忽然传来一声朱能的怒骂声!
“妈的!这他妈什么破酒!简直跟马尿一样!”
“给老子砸了!呕!”
“妈的里面是什么!黑不溜秋的,死老鼠吧!呕!给老子跺!”
咔嚓!
坛子破碎的声音响起!
黄喜顿时浑身猛地一颤,瞳孔都瞬间缩小!
二话不说,就跟发疯似得朝着隔壁冲了出去!
只见那只小小的黑老鼠,已经被朱能肥胖的大脚生生跺成了烂泥!
轰隆!
一道惊雷劈下,黄喜的天都塌了!
“你……”
噗!
黄喜捂着胸口惨叫一声,竟是两眼一黑,直挺挺栽倒过去!
这荒唐一幕,引得秦钰都无语凝噎,抬头一看,自己那位未婚妻,眼中的目光已经写满了嫌恶。
她今天第一次来明钰宫,才不过一炷香的时间。
就已经接二连三被秦钰这荒唐皇子,一次又一次震碎三观了!
眼下,她已经不担心杨家会被他拉下水,参与夺嫡之争了!
她开始担心的是,自己该如何和这种酒色荒唐的废物,熬过足足两年的婚姻了!
哪怕是假成婚!
想到这,杨玥不禁咬紧薄唇,俏脸上满是嫌恶之色。
好一会儿,她才长长叹息一声,扶额道。
“殿下……听说您在大殿之上向皇上求赏,督促家父快些和礼部议定你我二人的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