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人反映问题,那就必有缘由,必须调查。”
“可你有没有权限擅自进行调查?”
王军在一旁忍不住打断,他对张先生毫无事实根据的情报感到恼怒。
张先生微笑着回应,“为了建设大业,每个人都有维护成果的权利和义务。”
“年轻人啊,你的觉悟还不足,需要多多学习啊!”
王军愤懑地瞪大双眼,从未见过这样无赖之辈,明明做了不光彩的事还装出高大全的样子,实在令人作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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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查没问题,但必须尊重事实,随便冤枉自己的同志等于诬告陷害,这就是背叛!”
林明言打断王军,认真地注视着张先生。
“说说看,你所谓的‘同志们’是如何互动的……”
“对不起,我们志同道合的同志间没有什么来往,只有团结一致为事业努力奋斗。”
张先生一本正经地说道,“两位同志,我不是无端构陷,我确实掌握了部分事实依据,建议您们可以查证。”
记录员详细记录对话内容,无论多么荒诞都不会放过一字一句。
“真希望如你所说。”
林明言说完拿起文件,“这些东西你是准备上交给谁?”
“上级!”
“具体是谁?”
“负责为人民做主的部门或个人。”
“能给出具体的机构或人员名字么?”
“目前没有特定的对象。”
半小时后,林明言拿起水杯润喉,依旧保持冷静沉稳的表情,没有因之前的交锋受影响。
那人虽然曾经是圈内人,如今却是更难对付的对手——满口大道理与高尚情怀的虚伪混蛋。
另一边,张先生用纸巾拭汗,这场简单的问答实际上对他来说是一场严峻的心理考验,稍不留神便会中招。这对体力和精神的消耗非常大。
但他顶了下来。
张先生偷瞄一眼对面的林明言,在心底冷笑着,“原来也这么平常,也就一般而已!”
“小军,你来接手!”
在准备好迎接新的提问时,张明言把任务交给了旁边的王军。
对此,张先生嗤笑一声,自以为占据上风,心满意足。
这一轮,胜利者显然应该是他自己。
王军敲敲桌子:“听着!接下来的资料很有分量……”
“我叫苏丽,今年三十四岁……”
随着资料的一字一句念出,
那些付出,为了何人?
这世间,还有任何意义吗?
“顺便,和你一起的那个女人,她的真名不是尤凤霞,而是苏芸,同样是我们的对手。”
余则成说罢,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她利用你的协助,已经窃取了制药厂的重要秘密。”
听到这些话,李怀德整个人都呆住了。
突然间,他开始放声大笑,笑声由疯癫逐渐变得苦涩。最后,他用双手捂住前额,低垂着头注视着地面,泪水一滴滴滚落在地板上。
往昔的影像在脑中不断浮现。
当初充满热情,与新婚的那份甜蜜。那时周围的年轻人都艳羡着他能够迎娶这样的人选,并有一位有影响力的岳父作为后盾,然而实际上,走到今天的成就全是靠他自己拼搏出来的。
失意的时候,身边总有一双温暖的手给予慰藉、倚靠和突如其来的幸福!但如今这一切却显得如此虚幻,如同过眼云烟。
眼泪无声地掉落,在桌子上留下了一串痕迹。
他的嘴唇微微颤动,身子也跟着打起了寒战。这一刻,仿佛所有的力量被抽空;整个世界仿佛都在嘲笑自己,而自己只有在这片心灵荒原中默默承受。
房间的其他人静静观看,宛如目睹一段精彩的悲剧表演。
经过了片刻的沉默之后,李怀德缓缓抬起头,任凭泪水在脸上流淌,“真是讽刺啊...真是讽刺。”
自己原本以为聪明无比,却不料成了他人眼里的小丑。
“真是太讽刺了!!”
话语间尽显苍凉之感。
1508 接连突破防线
不久之后,李怀德抹去眼角泪水,正色看向余则成,“你们想知道些什么,可以问。”
余则成和林涛相互看了一眼,然后继续问道:“你的上级是谁?”
“王主任。”
“你们的目的是什么?”
“控制红旗机械厂。”
“为何这么做?”
“红旗机械厂在整个四九城及国内都有巨大影响力。掌握这家工厂等于掌握了大量工人的动向…”
“那么具体的计划呢?”
“先是掌控高层,然后培养中层力量,最终达到底层的控制...";
“更具体些!”
“即替换掉几位核心管理层人员,或争取将其转化过来支持我们……”
“除此之外还有什么举措?”
“还包括寻找个人私生活漏洞,如果实在找不出来那就虚构,还有就是在工作表现和其他人际关系上的攻击...”
“你联络了谁?”
“电厂的赵文博,以及其他相关人员,像许建国就曾散布关于我们杨明的一些信息...";
在每一个提问被逐一提出后,李怀德都给出了毫不拖延的答案。
“最后一个问题是:所有行动都是根据上级命令行事?”
李怀德微笑起来,坚定点头表示确实,“对,他们安排我在药厂工作就是出于这样的意图。”
获得肯定回复后,余则成眉头微蹙。虽然知道这仅仅只是个开头,但后续的事情已不再是他们的任务范围内所能参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