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浦原喜助抱着一丝的希望忙碌了一夜,现在的他趴在了队舍的桌子上沉沉地睡着,直至清晨的光芒微微地照在了大地上,通过墙上那唯一的窗户照进了屋子中,他才缓缓的醒了过来。
此刻的浦原喜助突然想到了虚化的诸位队长们,赶紧朝着他们的方向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如同武士一般森白色的骨质面具,平子真子背靠着墙壁坐在在昏暗的房间中昏睡,那面具再这样的环境中显得格外渗人。
浦原喜助赶紧又看向了躺在地面上的诸位队长们无一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带着骇人的骨制面具,所有人的虚化都已经完成了。
失败了吗?
浦原喜助如此想道,他的表情肉眼可见地低落了下去,接下来要怎么办呢?他不知道,诸位队长们又应该怎么处理呢?他也不知道。
或许水镜知道应该怎么做吧。
浦原喜助抱着最后的幻想如此想道,只是水镜一夜都没有出现,现在自己去十一番队寻找他的话,是不是太过危险了呢?
要知道在昨天京乐春水可是来提醒过自己了,中央四十六室再一次被人当枪使了,而目标不言而喻,一定是自己。
“浦原阁下……”
看到有些失落的浦原喜助,握菱铁斋轻声地叫道,从他的表情上实在是不难看出,诸位队长治愈失败了。
“很抱歉,铁斋先生,我失败了。”
短短的四个字仿佛抽空了浦原喜助所有的力量,现在的他看上去有些摇摇欲坠,现在应该只有去寻找水镜了吧。
“我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
浦原喜助连理由都没有去找,就匆匆忙忙地离开了队舍,握菱铁斋也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时候应该说出什么样安慰的话来,只能任其离开。
浦原喜助推开了紧闭着的队舍大门,冉冉升起的旭日看上去充满了“温暖”的希望,浦原喜助站在院子中,深呼了一口气,想让自己放松一些,事到如今,必须要去寻求水镜的帮助了,浦原喜助下定了决心。
而就在这时,浦原喜助突然察觉到了一丝的不对劲,他的余光微微撇向了自己的身后,还没有等他做出什么反应,一瞬间就被众多的死神围了起来。
“和水镜说的一样吗?动作可真快呢。”
“十二番队队长浦原喜助大人以及鬼道众统帅大鬼道长握菱铁斋大人,中央四十六室对两位发布了强制逮捕令,劳驾两位随行吧。”
在水镜的提前提醒下,浦原喜助并没有什么意外,他只是不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自己又将会被怎么样的审判。
但有一点很明显的是,现在并不是可以反抗的时候,在不明确的情况下,自己如果贸然出手一定会让事情倒向更糟糕的局面,但——现在已经很糟糕了吧,还能够比现在更加的糟糕吗?浦原喜助在心底自嘲道。
最终浦原喜助和握菱铁斋还是没有选择反抗,被前来“请”自己的死神们戴上了枷锁,暂时封住了灵力,带向了中央四十六室。
……
此刻的十一番队,弥漫着紧张的气息,水镜背对着队长室的大门,看着眼前摆在架子上“饿乐回廊”,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水镜不是从昨晚回来就一直在想,如果自己动用五大贵族的特权能不能将浦原喜助救出来呢?四枫院家自然是没有问题,志波家自己也可以去说服,可是朽木家也好,还是纲弥代家也好,甚至还有那从来不掺和任何事情的家族也好,他们会和自己站在一边吗?
“纲弥代时滩…从痣城剑八的话中,似乎是再说,他有参与到其中,这就更加的麻烦了。”
水镜想到纲弥代时滩,手不自觉的放在了腰间的斩魄刀上,不用怀疑如果纲弥代时滩站在他的面前,水镜会毫不犹豫的砍上去。
“队长,京乐队长和山本总队长,一大早都被中央四十六室传唤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是不是还有人在五番队附近晃悠。”
“是。”
朱司波征源恭敬地回答道,一切都是按照原来的轨迹进行的吗?为什么呢?明明自己已经做出那么多的努力,可最后仿佛一切都回到了原点。
“队长,我们要不要……”
“你们担不起,就算是我也担不起。”
朱司波征源试探性的问道,水镜倒是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他,不过,出于不想将无关人员卷进来的想法,水镜还是否决了,毕竟,自己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对抗整个尸魂界。
“既然一切都是按照原计划进行的话,那么,我也准备好剩下的事情吧,哦,对了,征源你去一趟十二番队,那边有很多的忙需要你去帮,我要去阻拦碎蜂了,我们分头行动。”
“夜一队长那边……”
“我知道的,我知道的,我会好好和她“告别”的,但……不是现在。”
说着水镜转身走出了十一番队队舍,朱司波征源没有询问水镜会去什么地方,他相信水镜一定可以处理得比他还要好。
以水镜的速度,不需要太多的时间,就来到了他想要到来的地方——二番队队长室,他随意地打开了紧闭着的大门,看着空无一人的座位。
“果然还是去了吗?虽说也有我怂恿的部分,现在的我大概只能在夜一走后,做好四枫院家的善后准备了吧,呵呵,中央四十六室,我们走着瞧吧。”
水镜关上了大门,慢慢的走到了那中间的位置上,将手轻轻的放了上去,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在夜一走了之后,二番队队长不再是四枫院家的位置,这是必要的牺牲,也是堵上中央四十六室的嘴。
“好了,就在这里等待着碎蜂的到来就好了,我都无法想象碎蜂会是什么样的一副表情。”
水镜面无表情地坐在了中间的位置上,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在想些有的没的,对了,他甚至忘记了自己要怎么去和夕四郎解释这件事。
“抱歉,身为兄长,身为上司,身为朋友,却没有办法帮到你们一点的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