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金远身为宗主的亲传弟子,这份号召力还是有的,在场的无影宗同门立马整好自己所带的队伍,开启了各自所属的飞宝。
录情筱还是如往常一样紧紧依着秦金远,做着倾慕黏腻状,而秦金远对此也没有任何意见,更没有推开她。但看着他眼中的那份冷意,慕华升却知道,这个录情筱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像秦金远这样的人,表面表现的越平静,可能内心反应越激烈,说句好听的,可以叫爱之情恨之切,用不好听的说,被戴帽子的男人,心胸哪怕再宽的,这心理多少都会扭曲一下的。
不过,这事与她无关。
在一众苗种的新奇和热切中,飞宝载着众人经过两天一夜,到达了无影宗山门前。
众苗有序地下了飞宝,慕华升还在心下感慨了一番,这飞宝,还真是旅行必备品,这速度比起马车快的不是一星半点,可惜的是,这飞宝也不是人人可用的,除了需要灵石的供应外,没有达到一定等阶的人,也是无法启动的,因为耗心神呀。
话题偏了,还是先来看看无影宗的山门吧,山门还是很有气势的,似被一剑劈开的直插入云霄的光滑山峰壁上,气势磅礴“无影宗”三个大字,光看一眼,就能感觉到一种泰山压顶之势。小苗苗们大多是仅一眼就低了头,这是一种油然而生的敬畏。
慕华升却微微眯起眼,忍着胀痛,盯着那三个字继续看,慢慢的,那三个字竟真变成了龙凤……这龙凤可不是相亲相爱的呈祥,而是……在打斗,你来我往,身姿交错间,飞石碎山,天幕开裂,山海颠倒……
看着看着,慕华升的身子就软软地滑倒了下去。
本还在嘟嘟囔囔嫌弃无影宗破山门的华癫子,斜个眼,就见小家伙闭着眼就直挺挺后昂,差点把他给吓死,要知道这身后可就是万丈悬崖,人抱住了,他又开始骂骂咧咧:“这什么狗屁山门,这是脑袋有坑吧,谁家山门建在悬崖上,装什么娘p,下三滥的小破宗还装十三点……”
凌道蕴师兄妹:在这位大佬面前,我们是能反驳,还是能反驳?
唉,表情尴尬地站在一旁当路人甲吧。
不过,开场怎么能缺热闹呢?华癫子话刚落,一旁就有人义愤填膺地开口了:“这位老者,先祖选址自有道理,容不得你一个外人置怀。”
“啊呀呀,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凌霄峰的师兄师姐们带回来的人呀,话说,我们这次是外出选苗,你们就是没有选到人,也不能带这么一个七老八十的乞丐来充数呀。”这茶里茶气的话,当然是出自录情筱的口,秦金远没有过激的行为,她自动就认为这事已经过去了,以为自己牢牢把住了对方的心,这说话又开始招摇起来了。
凌道蕴师兄妹这次是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一致保持了沉默,有些人想找死,他们干嘛要拦着。
果然,下一刻,就见录情筱整个人腾空而起,直接砸到了山门壁上,发出了“bang”的地一声,然后顺着山壁就滑到了地上。
“哪里来的破烂玩意儿,聒噪。”华癫子甩了甩自己的一只衣袖,“真是,太久没出来玩儿,啥玩意儿都想来踩老子一脚了,真是给你脸了。”
现场片刻安静,先前义正言辞,第一个出声的人把自己的头压得低低的,鹌鹑的不能再鹌鹑了。录情筱好歹也是个筑基了,结果人家甩甩衣袖,她就成自由飞落物了。比她高几阶的自己又会好到哪里去?
秦金远的眼神骤缩了一下,基于面子,他还是出声了:“前辈,在我无影宗山门前,教训我无影宗弟子,是否越俎代庖了?”
“我就越俎代庖了,你要如何?”华癫子可没把他放在眼里,做男人做到满头黑绿还忍着,也不是什么好鸟。
秦金远……高人不是都很体恤晚辈的吗?就不能给个面子?
华癫子哼了一声,对凌道蕴三人道:“赶紧的带路,没见我家小家伙晕了呀,要有个好歹,老子灭了你们无影宗。”
凌道蕴三人没有反驳,乖乖前面带路。他们是小菜鸟,反抗不了大佬。
被抛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他们貌似……得罪了了不得的人物?
秦金远睨了眼滑在山门壁的录情筱,又看了眼众人,挥挥手道:“都先进去再说吧。”
被华癫子抱在怀中的慕华升,此刻并没有大家看到的那么惨,她现在正身处于一片花香四溢的幽林之中,而她的前面,正站着两个风采出众的男女。
男子身穿一身金色锦袍,袍上五爪金龙威武霸气,眉目如画,明目朗星,身姿俊挺如松,即便是就那么静静地站立在那里,也能感觉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磅礴之气。
女子锦衣七彩,光华熠熠,眉如远山黛,眸似幽潭水,青丝点翠,红唇如樱,浅笑梨涡醉人心神,如春风拂面之温婉,如似水清泉之柔情。
一刚一柔,却是相得益彰。
慕华升的那双单凤眼好奇地盯视着两人:“你们就是我刚才看到的龙凤吧,你们为什么把我带到这里来?”
她此刻异常的清醒,没有惊慌,没有失措,她只是好奇。
“呵呵,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还是那样。”女子抿唇轻笑。
“嗯,不然,她还能是她吗?”男子也接话道。
慕华升小嘴抿了抿,这话她听得似懂非懂,她给忽略了,又问道:“你们明明相片和睦,干嘛用打架把我引到这里来?”
“呵呵,明明是小家伙自己好奇,还非得说我们把你引来。”女子伸出纤指在她额间点了一点。
慕华升看着那根白到透明的纤指,如玉如笋,实在是长到了她的心坎里,于是她真心夸赞道:“你的手真漂亮,是我见过的人里长得最漂亮的。”
“小家伙的嘴,一如既往的甜死人。”女子轻笑出声,声音如山涧泉声,又如婉转莺啼。
“不然怎么能哄得你为她不惜……百般奔波。”男子摇摇头,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