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星梅敲了敲紧闭的房门。
“主子,洛长愉失踪了……”
“滚。”
星梅被骂的缩了缩脖子,怎么感觉主子心情格外不好呢?
刚转过身就看见季余端着一盘奶糕走了过来,与星梅擦肩而过时,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
“公子,主子心情不太好,恐怕……”
软软糯糯的小公子一会儿在被主子骂哭了怎么办?
季余惊讶的看了看紧闭的房门。
他很少看见隐娘如此情绪外露的时候,这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吗?
“那我还是不去了。”
生气的萧千隐,他也怕……
说着动作快速的转过身就要逃之夭夭,走了两步没走动……
回头一看。
萧千隐不知何时已经打开了门。
大手扯住了季余衣领。
直接将人提了进去,季余抱着糕点不满的叫嚷着:
“别拽我啊!我自己能走!”
星梅没个眼力见的想跟进去,被突然甩上的门撞到了鼻梁。
‘刷’
两条红灿灿的‘条子’从鼻子里流出来,舌头一卷。
吧唧吧唧嘴……甜的~
书房里萧千隐将季余提溜到椅子上,将对方怀里牢牢护着的奶糕放到桌子上。
“都到门口了,你跑什么?”
季余眨着大眼睛,一脸真诚的撒谎道:
“我没跑啊!”
看着萧千隐微微眯起眼睛,神色似笑非笑的模样,季余怯怯的说道:
“我……路过而已……”
萧千隐看破不说破。
旋身坐到季余旁边,双腿交叠,随意的抖了抖衣摆问道:
“跟叶湘学的如何了?”
“你上次不是体会过了……”
那一根针让萧千隐手臂麻了好几天,季余又是按摩又是侍候的。
可让萧千隐好好享受了一把。
萧千隐捏起一块奶糕塞进季余嘴里,揶揄的说道:
“那阿余当真厉害。”
季余嘴里嚼着糕点,眼睛扫过地上狼藉的纸墨笔砚,心里有些担心,就连糕点都不香了。
“无事,今日情绪有些急躁了。”
萧千隐将事情一笔带过,正要开口时,却突然被季余一把抱住。
努力的踮起脚,轻拍女人后背。
“隐娘,如果太辛苦咱就不干了,有衣穿有饭吃就可以了,不要太为难自己。”
“我好好学习医术将来开个医馆养着你,你就负责每天下下棋,打打太极就可以了。”
“人这一辈子自然是怎么开心怎么活。”
萧千隐放松身体将自己靠在季余的肩头,听着对方一字一句发自肺腑的安慰。
只感觉浑身暖洋洋的。
她微微阖眼,半真半假的说道:
“你万一嫌弃我无用,对我始乱终弃怎么办?”
万一突然有一天发现自己并没有那么好,卑鄙无耻冷血无情,感觉厌烦了。
那又该如何是好?
季余却斩钉截铁的说道:
“不会的,只要是隐娘怎样都是最好的,哪怕摆在家里,我也是看不够的。”
萧千隐成功被季余取悦了,将头埋在少年颈侧低低的笑着。
“那便把我摆在家里好了。”
只给你一个人看。
季余笑得眉眼弯弯,使劲儿点着头,不经意间扫过对方怀里空空如也。
疑惑的问道:“手帕呢?”
萧千隐有洁癖,身上随时都会带干净的白色帕子,季余用银线在上面绣了一个小小的‘隐’字。
萧千隐一愣,应该是昨晚擦完手直接扔在那里了,随即也不在意的说道:
“用过后直接扔了。”
季余点点头,从自己怀里掏出一张绣着兰花的手帕,塞进了萧千隐的衣服里。
拍了拍对方放着手帕的位置。
“先用我的吧。”
萧千隐点了点头。
正当二人浓情蜜意之际,门外突然传来星梅的声音,鼻音很重的说道:
“主子,吴知府已经在大堂等候多时了,可要先将人打发回去?”
季余赶紧从萧千隐怀里退出来,旁边糕点已经所剩无几,本来是给隐娘拿的。
结果全进自己肚子里了。
“晚上我们去外面吃好不好?迎客松如何?”
萧千隐给季余整理衣领,将头发捋顺安放在身后。
季余连连点头。
抱着空盘子与吴能擦肩而过,对方一句突如其来的“干爹”让季余嘴角忍不住抽搐。
心中暗道:‘好老的闺女啊!’
赶紧忍住笑意,低下头脚步倒腾的飞快,眨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吴能进屋后直接行跪地行大礼。
高呼一句:“干娘!”
萧千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对方为了抱大腿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秦虹和钱栢如何了?”
提到这个吴能高兴的都想蹦起来。
“一大早就让人将东西送到了我的府邸,还听说她们二人生病了。”
“高烧不退,据说是惊吓过度。”
吴能一边说一边不解的嘀咕着:
“这俩人可不是一般人,什么事能把她们吓成这样?”
“铛铛铛!”
萧千隐手指敲击着桌面,有些不耐的说道:
“说正事!”
吴能赶紧正了正神色继续说道:
“青阳城新上任的知府据说很年轻,郦城和栾城已经派人过来,我想大概是送礼吧。”
毕竟平江城换了知府,道贺一番也是应该的,吴能理所当然的想着。
却不知对方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们是奔着萧千隐来的。
夜幕逐渐降临,气温也随之更低,萧千隐用披风将季余裹得严严实实。
二人这才向迎客松而去。
“好热啊!”
继续拉了拉衣襟口说道。
“一会儿就不热了。”
萧千隐将对方拉开的领口再次合上。
一会儿之后……
季余撇撇嘴说道:
“更热了。”
进了迎客松第一件事,季余就是将披风第一时间脱下,沉甸甸的披风里外都带着一层厚厚的貂毛。
又沉又热。
“蒋纾,你到底想怎么样??”
季余站在萧千隐身后探出头去看热闹,只见秦悦一把将蒋纾拉住。
神色隐隐有些激动。
蒋纾猛地将女人的手甩开。
“不是我想干什么,而是你想干什么?你有什么打算尽可明说,我蒋纾绝不是狗皮膏药,一定要赖着你。”
“背着我与其他男子接触,秦悦你现在让我恶心至极!”
“我让你恶心?”
秦悦像是被激怒一般,一手将蒋纾脸上的黑纱扯了下来,露出丑陋的刀疤。
蒋纾赶紧用袖子将脸挡住。
不敢置信的看着秦悦,对方怎么突然变得如此陌生,大庭广众之下竟硬生生扯掉她的伤疤。
冷漠的像是从未认识过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