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卧槽?”
四字真言!
不过这次的语气又变了,又变回第一次的疑问句了。
无言:“………………………………………”
寒英:“纳~尼?”
众山贼:“!!!!!”
夜王实实在在的迷糊了一段时间,等夜王清醒过来的时候愈心兰修长的手指已经抵在了夜王的心口处。
愈心兰得意一笑,道:“夜王,你输了”
夜王怔了半天,苦笑一声,道:“我夜王既然敢赌,就敢服输,可是,可是我心有不甘啊”
愈心兰眨了眨眼睛,很是调皮的道:“输了就是输了,哪有什么心甘心不甘的?”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无言再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寒英也是忍俊不禁,寒英自然也去看出了夜王心不甘的原因。
愈心兰瞪了一眼大笑不止的无言,说道:“你突然笑什么?难道你疯了吗?”
无言也不答话,站起身,走到颓废沮丧的夜王身旁,拍了拍夜王的肩膀,忍住笑艰难的说道:“夜前辈你也不必太过沮丧,昨天我也是败在愈姑娘的手里呢”
接着凑近夜王的耳朵,小声说道:“所以你败的不冤,那四个字的威力实在是太大了”
愈心兰不满道:“无言,你在嘀咕什么呢?不会是再说我坏话吧?”
无言站直了身,正色说道:“没有”
夜王本来很不服气,也很沮丧,但是听了无言的耳语后,懊悔的心情顿时减轻了不少,心想着回青宫其实也不算是坏事,无非就是少了很多的自由,多了很多的约束而已嘛!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
不患寡而患不均!
有了无言这个难兄难弟,夜王也不觉得输的有多冤枉了。
同时夜王心里也清楚,不管是什么理由,输了就是输了。
夜王这辈子没少做坏事,但是在讲义气和信守承诺方面还是可圈可点的,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贼寇认夜王为老大。
其实夜王对重回青宫并不是十分的抵触,相反,青宫带给自己的好处远远大于坏处,所谓的坏处无非就是失去了自由而已,而好处可是实实在在的。
成就大宗师!
本来以夜王的天赋成就大宗师是没有什么问题的,但是十几岁到四十岁的修炼者黄金时间都用在了厮杀打斗上,并没有多少时间闲下来系统的打磨自身的修为,又缺乏高级的修炼功法,导致四十出头依然是真气境,若不是七年前被青宫派出的大宗师擒获,被强行编到罪人军团,开始了正轨的修炼的话,恐怕这一辈子都不会有成就大宗师的那一天。
众山贼眼看夜王落败认输,一个个都垂头丧气,无精打采,却不敢有什么怨言。
愿赌服输!
不服输老大都不会答应。
再说了,眼前仙女一般美丽的少女的实力竟然恐怖到如此程度。
一招秒了老大夜王!
接下来就好办了,愈心兰给厅中的山贼一一种下了心兰印,一共九十八人。
对于愈心兰的心兰印无言感到非常的新鲜,因为无言对这心兰印到底是做什么的,又有何功效,是一概不知。
无言只看到一道道肉眼可见,又玄妙无比的印记没入众山贼的额头,并在额头上留下了清晰可见的图案。
一朵含苞待放的兰花!
夜王见愈心兰并没有对自己种下印记,便小心翼翼又语带希冀的问道:“愈姑娘,我是不是不用种下印记了呢?”
愈心兰得意一笑道:“夜王你想的可真美,不是我不给你种,而是我早就给你种下了”
夜王不由得摸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又瞅了瞅众山贼的额头,一脸茫然。
愈心兰说道:“不用多想了,我给你种下的心兰印是第二种形态,而我给他们种下的是第一种形态的心兰印”说着指了一圈周围的山贼。
夜王也算是没心没肺了,竟好奇的追问道:“这两种形态有什么区别呢?”
愈心兰白了一眼夜王,道:“有啥区别你看不到吗?一个是可见的印记,一个是不可见的,除了拥有第一种印记的所有功能外,第二种形态的印记还多一个功能”
夜王的好奇心越来愈浓,急不可耐的问道:“多一个什么功能?”
愈心兰一脸坏笑,双手做出爆炸的动作,说道:“就是我心念一动,不管距离有多远,你的脑袋就会噗的一声……”
夜王:“……”
“真的假的?”
这是包括无言在内的在场所有人的疑问,一个印记而已,怎么会爆炸呢?
事实上,厅中的所有人对这种印记都是闻所未闻,只不过眼见为实,不得不相信而已。
夜王心情最迫切,毕竟被种下第二种形态印记的可是自己啊,当下忍不住问道:“愈姑娘,你说的可是真的吗?”
愈心兰笑道:“是不是真的要不试试?”
夜王瞬间冷汗直流,连忙摆手,道:“不用了,不用了!”
到了此时,夜王才后知后觉的明白了过来,为何愈心兰能这么准确的找到自己的位置,之前看到罪人军团绝大部分人的额头上都有心兰印记,而自己没有,还以为是青宫对自己的信任和重视呢。
也因此在出逃时还多多少少的内心愧疚了一会,可现在看来完全不是那么回事,那些脸上没有印记的罪人军团成员不仅不是没有种下印记,而是种下了更厉害的第二形态的印记。
虽然对愈心兰说的第二形态的印记会爆炸一事心存怀疑,但也绝对不敢让愈心兰拿自己当试验品啊。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愈心兰环顾一下四周,语气竟变的严肃起来,说道:“我宣布,罪人军团第五军正式成立,任命夜王为头领大将,全权负责和管理第五军,黑风寨所有真气境和挑选出来的元力境全部编入第五军团。”
接着又对夜王吩咐道:“挑选元力境由你亲自负责,人数不用太多,千人左右即可,挑选完后,明日一早就出发前往青宫,务必在十日内抵达,沿途不得袭扰百姓,若有违背,定以军法处置,听清楚了吗?”
夜风立即站直了身体,对愈心兰行了一个标准的武将礼,说道:“夜风明白了”
看到一本正经发号施令的愈心兰,无言终究是没能忍住,嗤的一声笑了出来,没办法,别的太难受了。
再不笑出来准能憋出内伤来。
愈心兰瞪了一下无言,说道:“你笑什么?”
无言立即回到酒座,正襟危坐,眼观鼻鼻观心的一动不动,说道:“对不起,我错了,你继续”
表情严肃,宝相庄严,却怎么看怎么滑稽,若不是惧怕愈心兰,恐怕很多山贼都会笑出声来。
愈心兰恨的牙痒痒。
太讨厌了!
自己好不容易正儿八经的耍威风呢,就在自己的威望达到巅峰的最关键之际,也是心里好不得意的时候,被无言这么一搞,之前的威风都白耍了,得意的心情也被浇灭了一大半。
愈心兰心中暗下决心,总有一天也要坑一把无言,否则难消今日搅局之恨。
寒英在旁看的也不禁莞尔,却没敢笑出声,眼前的愈心兰似乎对自己的印象不怎么好,好像对自己有什么偏见或不满,如果这时候真笑出声来其后果不堪设想。
虽然认识不到两个小时,寒英却对愈心兰有了一个大概的认识。
性格爽朗胜过须眉,心地善良却又离经叛道,言语无忌且行为怪异,却把一颗最真的心深深的埋藏心间。
女汉子!
顽童少女!
寒英至少想到了两个适合愈心兰的称呼。
不愧是箭神!
射手的眼力真的是非同寻常。
相比之下,无言对愈心兰的认识虽然有了一些轮廓,但是模糊了许多。
众山贼都散去做准备去了,夜王则是陪着三人继续饮酒吃菜。
无言发现愈心兰频频举杯,可是碗中的酒却未见减少,菜也是吃了几口就不吃了,不过很健谈,从头到尾基本上都是愈心兰一人在说话,偶尔无言和寒英能插上话,夜王则除了是是是,对对对外能做的事情就剩下了干杯和倒酒了,只要愈心兰举杯夜王就干,不敢不干啊!
当夜无话,第二天,夜王带着九十八位真气境和精挑细选出来的一千元力境出发了。
十天之内要抵达青宫,不算难事,也算不上有多轻松,得加把劲。
无言和愈心兰与寒英作别后也离开了黑风寨,寒英则留在了黑风寨,等荣城那岭派出运输队的到来,要搬走山寨的钱粮金银是需要人力物力的。
无言最终还是没能抵住愈心兰的诱惑和说服,答应跟愈心兰一起回青宫,去见一见那个什么宫主———阿青!
二人并没有直接踏上回青宫的旅途,而是去了黑风山的主峰峰顶,站在峰顶,罡风击打在二人的身体,身上衣物如狂风中的旗帜般猎猎作响。
风吹裙起现屁屁!
无言急忙抓住即将被风掀开的裙摆按了下去,阻止了狂风非礼愈心兰的举动。
无言道:“风太大,咱们找个地方避避风吧”
愈心兰难得嫣然一笑,道:“下山吧!”
无言:“………………”
刚爬到山顶还没欣赏四周群山的美景就要下山吗?
也是,风这么大,哪有心情欣赏什么风景,下山就下山吧。
可是无言觉得愈心兰此举必有什么其目的,不然辛辛苦苦爬山干嘛?
虽然才认识了还不满两天,但是无言知道愈心兰绝对不是勤奋到没事就爬山玩的人。
相反,愈心兰很懒!
这是无言对愈心兰的直觉。
无言的直觉很准确。
愈心兰确实很懒,不用做的事情绝对不会做,就拿这次来说,如果不是只有愈心兰的心兰印才能控制罪人军团中的那些坏人,再加上宫主亲自下达的命令,愈心兰是绝对不会跑这么远的路来抓人的。
走到半山,无言终于是忍不住问愈心兰道:“你爬山不会只是为了到山顶站一会吧?”
愈心兰想了想道:“宫主说过,我的爹娘去了这世界最高的地方,所以我每看到高峰就想上去看看,看看爹娘在不在!”
说着眼角竟然湿润了起来。
原来愈心兰的父母也跟无言的父母一样,都没跟自己的孩子道别。
与剑仙跟照夜清不同,宫主阿青是大概知道愈心兰父母去了哪里的。
当时阿青告诉愈心兰,
“你的父母去了一个很远很高的地方,等你长大了你也可以去,到时候你就可以见到你爹娘了”
当时的愈心兰小手指着眼前的一座高峰说道:“就是那里吗?”
阿青心疼愈心兰,就抱起愈心兰没一会功夫就来到了愈心兰所指的那座山峰,却没有见到愈心兰父母的身影。
其实阿青说的很远确实是距离远的意思,但是很高却不是山有多高的高,是位面高低的高。
等愈心兰长大后,早就意识到了当时宫主说的话只是为了安慰自己而已。
父母的不辞而别给愈心兰带来了很大的心里冲击和遗憾,愈心兰很想问问父母为什么不跟自己道别后再离开?
不过愈心兰并没有把心中的想法跟谁说,包括抚养自己长大的宫主,只是把这一份遗憾深深地埋藏心里。
看着愈心兰雾气朦胧的眼睛,犹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被浓雾包裹一般美丽又心碎,无心心中疼爱之心大起,抓起愈心兰的手轻声说道:“我相信你我的父母能去的地方,咱俩也能去,到时候就可以见到他们了,你说是不是?”
嗯,手感不错!
无言一边安慰愈心兰,一边感受愈心兰柔若无骨的小手心中嘀咕。
愈心兰并没察觉到无言心中的龌蹉,展颜一笑,道:“你说的对,以后咱俩一起去,一起去找他们”
回去的路,二人并没有走大路,而是直接向北穿越了青南山脉,虽然青南山脉连绵高山,对普通人来说是天堑一般的存在,但对二人来说就像是如履平地一般轻松。
相同的经历,相同的目标,二人的距离不免又拉近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