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楚妙眉头拧了一下:“你直接把地址给我,该怎么做我心里有数。”
司木还想说话,楚妙杏眼一立,司木嘴巴张了张,便把地址说了出来。
这次,萧浪和司夜麟被围的点就在城东郊外。
“楚小姐,我知道您是担心主子他们。”司木说道:“但是你现在赶过去也晚了,您就安心待在这里,司土他们已经……”
司木想说的是,他叫去的那些人,都是会古武的,也都会轻功的,楚妙赶过去根本来不及。
可,他的话还没能说完。
眼前就飘过一阵风。
下一秒,楚妙就消失在了他的面前。
他甚至都没有看清楚楚妙是怎么动的,楚妙就不见了!
就这样!
不见了!
司木一双眼眸因为错愕一点点的瞪大,看着楚妙刚才还站着的地方现在变得空无一人,明显有些懵。
但他想到还处于危险中的楚土他们,连忙回过神来,给司土打电话!
“阿土,你和主子先撑住。”电话接通,司木连忙说道:“我已经给基地打电话了,他们已经派人去接应你们。”
那头,司土手里握着长剑,大喘着粗气,他已经筋疲力尽了。
他们一共十几个兄弟,现在所剩无几。
可他们还没能闯进里面,不知道主子和萧小少爷怎么样了。
他们很努力地往里厮杀,可是,他们的人太强了,实在太强了。
他们闯不进去。
可再闯不进去,他们也要进去!
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为血骨,也要生生地拼出一条血路来。
“你们现在还好吗?怎么样了?”司木没听见声音,急忙问,他只恨自己,不会古武,不然便可以和他们一起并肩作战!
“还没死。”
听着司木关心急切的话,司土闭了闭眼。
他知道,自己这次可能活不了了。
也挺好,在生命的最后关头,还能听司木的声音。
这或许是他给他打的最后一个电话。
司木不会古武,没有他再护着,在基地可能要受欺负,他放心不下。
他也很想,很想,一直护着他的。
可是,时间不允许了。
司木并不知道司土在想什么,但听到司土的声音,他这才放心了一些,他让他们别着急,支援的人已经过去了,他顿了一下,还是把楚妙可能赶过来的事情说了出来。
“楚小姐刚才问了我你们在哪里,我就把地址告诉她了,她现在正在往你们这边赶,而且楚小姐她好像真的很厉——”
他还没来得及说楚妙眨眼便消失的事情,那头,司土听到楚妙在往这边赶,又急又怒,气得原本受伤了的胸腔都在疼:“楚小姐过来干什么!”
“她又不会古武!过来不是送人头吗!”
他们已经自顾不暇,楚妙这时候又来添什么乱!
别人动动手指,都能让她没命!
司土觉得楚妙简直就是在乱来,他虽然感谢她救了司木,但是就事论事,楚妙这件事实在做得不对,自己没有实力,还喜欢上赶着添乱!
司土是生怕她上山的时候和这帮人碰上了,但想想,楚妙上来的时候应该不会那么巧的就和他们碰上。
应该,也不用太担心。
“司土哥!你说谁上来了?”
旁边的基地的几个人听到司土的话,都不禁问道。
他们都没有好到哪里去,每个人身上都受了伤,像是灰扑扑的大修狗。
“楚小姐?是陪在主子身边的那个楚小姐吗?她又不像元小姐那样会古武!她过来干什么!那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他们几个人出声,脸色都相当的不好看。
他们并没有见过楚妙,但都听说过楚妙的名字。
元小姐还在基地提过几次楚妙的名字,夸她医术好,但在他们心里,还是元小姐的医术最好,而且元小姐还会古武。
听到楚妙明明不会古武,还要往这边凑,他们都有些气她不自量力。
但更多的是担心她的安危,若真是碰上那群人,出了事情怎么办?
司土一个眼神甩过去,让他们都别说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救出司少爷和萧小少爷。
他深吸了一口气,听着那头司木的声音,嘴巴张了张,像是想说话的,可,到底什么也没能说出来。
“木儿……”
“有什么话,就到阴曹地府说吧!”
男人阴冷的声音响起!
司木他们猛然抬头!
就看到一个身着黑袍,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
男人身子高大,一袭黑袍几乎把他笼罩得严严实实,看不出身形。
他就这样一袭黑袍的看着司土他们,犹如死神降临。
“不懂古武,学了个两三成像,连轻功都不会的下等人,根本不配活在世上!还妄图进去救人!”
男人看着他们的眼神,犹如在盯着蝼蚁,“就让我来结束你们的性命!”
男人话音落下,右手缓缓抬起来。
看着强大的内力汇聚在男人的掌心,司土一把将身边的几个兄弟推开,随后他抬掌迎向男人。
可。
他太弱了。
他只有极其微弱的内力,和男人掌心的内力刚一碰撞,便如同鸡蛋被石头打碎!
司土吐出一口心头血,重重倒在地上。
不给他喘息的机会,男人朝他伸出手,他的手掌像是带着一股莫名的吸力一般,司土的身体不受控制被男人吸了过去!
男人的大手隔空握住他的脖颈,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用力的收紧。
无法呼吸,双脚离地。
男人愉悦的欣赏着他濒死前的挣扎。
就在司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
一道凌厉的气息破空而来!
绣花针直奔男人射来!
感觉到强者的气息,男人面具下的瞳孔狠狠一缩,松开司土,快步后退,那绣花针从他脖颈处堪堪而过。
尽管他躲得快,却还是在他的脖子处,划了一道长长的伤痕。
感受脖子处传来的疼痛感,男人不可置信的用手摸向脖子,看到那一抹猩红时,瞳孔再次缩紧!
多少年了。
已经多少年,他没有受过伤。
现在,却只差一点,就被人抹了脖子,还只是用了一根绣花针。
男人目光沉沉的抬起头,朝着绣花针袭来的方向望过去,司土和其他几个基地的人,也急忙抬头。
就看到一个女人脚尖点着树叶,从远处飞来。
女人穿着短袖和宽松工装裤,头发没扎,用一个鸭舌帽压着,头发被风吹得往后飘扬。
她真的是用飞的,脚尖只偶尔点一下树叶,身姿那样的轻盈,破竹林而来,犹如九天仙女落下凡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