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顾漓,所有人都明显轻松了不少。现在每个人都只需要面对一个方向的妖兽,左右和后背都有队友在,他们可以专心地与外围的黑牛兽周旋,再也不左支右绌了。
千瑞明边插阵旗边问:“这是什么阵法?”
以人为阵的战斗阵形,他只知道军队的那些,进攻型的锥形阵、防守型的圆形阵、攻守兼备的矩形阵;以及雁行、钩行、玄襄、疏阵、数阵、火阵、水阵等。
还有剑修门派偶尔会用的,各种剑阵。
“简化版的七星阵,我们没有事先排练过,目前只能做到这样。”
花简压力大减之后渐渐开始占据上风,一边再次试图突袭黑牛兽的弱点,一边抽空察看阵形中众人的情况。
“千瑞明你右边完工后可与我左边的池易行换位置,我会掩护你们。”
不久,千瑞明右边的阵旗相应位置布置成功,示意池易行换位。
池易行换位过程中露出了背后空门,他的防护罩再次受到黑牛兽撞击,“啵”地一声,破了。
场上唯一的法修落星辰现在离得较远,他虽然有许多防护法器,这幻境中又带不进来。
此时除了顾漓外,他是所有人中自保力最差的一个!糟糕,恐怕这次自己要代替顾漓成为最先出局的人了!他心中哀叹。
正当池易行心惊胆战地往千瑞明原来的位置奔去时,身上一道黄光闪过,他又有防护罩了!
池易行惊讶地朝灵气波动的方向看去,竟是花简!
正好目睹这一幕的顾漓也诧异不已,这花简她,她她还是一个法修!
若花简知道他们内心的想法,肯定会在心里嗤一声:“大惊小怪!”
她在虬龙大陆碰到的修士,很多都是只要有机会接触到的,就会尝试努力学一点,除非实在没有那方面的天分。
虽然那边大部分的人还是专修一两样,但主要的原因是他们资源和圈层有限,只能学那些。
她现在的这些同窗,从目前的接触来看,似乎只专注于自己的修行方向,其他的术法技能竟是完全不会。
不多时,第二头黑牛兽“砰”地一声倒于花简剑下。
千瑞在左边完成了他能接触到的范围内的布阵,正好这时落星辰也完成了他的首杀,周围黑牛兽受到他熊熊火光的震慑,那边压力大减。
花简趁机对他说道:“你再与后面的落星辰换,云昃师兄和艾苍灵,麻烦两位多看顾着千瑞明一些,为他成功布阵提供保障。”
云昃老道恢复了他道骨仙风的气度,回头一笑:“没问题。”
艾苍灵没好气地说:“知道了!”
落星辰换到花简左手边后,俩人能对付的黑牛兽就越来越少了。
人都知道挑弱的来欺负,妖兽更甚,凭着它们趋利避害的本能,那些黑牛兽有意地远离他们俩这个方位。
花简见状,朝云昃喊道:“师兄,我与你换个位置,左右的各位麻烦支应一下。”
花简左右的落星辰与池易行很快地允诺:
“放心。”落星辰头也不回。
“我尽量。”池易行满头大汗,他的左右两边换位,他一个人得顶住一大块地方,能不急吗。
云昃的右边现在是小和尚千瑞明,花简一早告诉他什么也不用管,专心布阵。而且现在他的九宫八卦防护阵,已经完成了乾、兑、坤、离、巽、震六个方位的布置,现在只差垦位和坎位就要成功了。
千瑞明没有给出回应。
中心的顾漓休整了好一会儿了,又恢复了婀娜多姿的仙女形象。他见状立刻要主动上前补位支援。
谁知道,他才迈出一步,左边一阵风闪过,花简已经到了云昃原来的位置。
怎……怎么这么快的?顾漓目瞪口呆。
等到花简杀掉第三头黑牛兽的时候,千瑞明的阵法已成。
一道金光在众人周围一闪即逝,外围的黑牛兽不少撞击在了护阵光罩上,被拦截在外面。
只有池易行那边有一只黑牛兽被围在了护阵之中,落星辰与花简同时上前,一人火系术法大放异彩,一人无形剑术技惊四座,没多久这头倒霉被圈于阵中的黑牛兽便一命呜呼了。
阵内众人此时终于松了一口气。
艾苍灵在给众人分发在幻境中领取的丹药。
顾漓自己先服下回春丹调理一番后,又忙着给其他受伤的人疗伤。
花简见到顾漓苍白着脸服下丹药后气色肉眼可见的好转,觉得十分神奇:这个幻境做的太真实了!
她看着护阵外面剩下的六头黑牛兽,徘徊着不肯离去。
走到正在撸袖子给顾漓看伤的老道人旁边,问道:“你那里有隐身符吗?”
“有的。”云昃用另一只没受伤的手取出储物袋里的隐身符递给花简。
花简贴上隐身符,以灵力激发后冲出阵外。隐身符加上无形剑,让她如入无人之境。
她努力地感受着,剑光如龙,剑影似梦,之前摸索出来的无形剑在这一次实战中渐渐运用自如。
其他人只见她身行如龙,步法灵活,剑法如风,快速而迅猛,剑法矫健多变,犹如龙腾飞舞,轻盈矫健,变化无常,令人惊叹不已。
所有的黑牛兽都倒下后,花简全身无力地朝阵内挥了挥手,千瑞明看到后,立刻操纵阵旗放她进阵。
她手软脚软,用最后一点力气转身钻进护阵。
她体力耗尽,倒在绿意盎然的草地上,周围弥漫着清新的气息。她仰望蓝天,白云悠悠,只觉得连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却又觉得酣畅淋漓,痛快无比,
其他还在休整的众人,看着她,一言难尽。此时,众人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永远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剑修!
艾苍灵虽然攻击以丹药为主,但东奔西逃的,身法一直处于高速运转中,体力和灵力消耗都很大。
吃完补灵丹,打坐完毕,灵力恢复的差不多了,但身体还是挺累的。她看见花简摊在地上的样子,实在忍不住,硬撑着爬起来,朝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