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巧了。”
[倒也是不简单了]
所以凶手要么是还在五楼,要么通过除了电梯和楼梯的方式逃了。
佐木拓问向一旁的警察队长:“你们最开始搜查五楼的房间的时候,这个人会不会在里面。”
警察队长摇摇头,“当时我们没有目标,只是调查情况。”
佐木拓带着满心的疑惑,领着女服务员在酒店的五楼逐层逐间地去辨认,希望能从中找到那个久川杏的身影。
然而,一番仔细查找下来,发现整个五楼住客里面压根就没有这个人。
“难道是自己猜错了,凶手就是那个游泳教练?”当然佐木拓不会这么想。
作为一个杀了这么多人的杀手,仅凭第一眼,他就能笃定这个游泳教练绝非凶手。
于是,为了不放过任何可能的线索,佐木拓决定对整个五层楼展开更为彻底的搜查。他带着警察们,从走廊的这头搜到那头,每一个房间都不放过,甚至连那些平日里鲜有人注意的通风出口都仔细搜过了。
可这一番大动作下来,却依旧毫无所获。
连警察队长都开始有点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嘟囔着说要将凶手直接定为那个游泳教练算了。
[真是不把公正当回事...]
就在这时,佐木拓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
他二话不说,转身就从五楼顺着楼梯往下走。一路走下来,发现二楼和三楼的楼梯口确实如酒店经理所说,已经垮塌得不成样子,各种石块、杂物堆积在那里。
佐木拓没有就此停下脚步,他翻过缺口,来到了这堆箱子的背面。他仔细观察着这些箱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伸出手在其中一个箱子上敲了两下,发出的声音是空心的。
他随手打开上面一个箱子,就在这一瞬间,另一边的箱子里突然蹿出一个人,手里还拿着一把明晃晃的刀,径直朝着佐木拓杀了过来。
不过,在佐木拓面前,这样的袭击者就如同小渣渣一般。他身形一闪,轻松躲过了这凌厉的一刀,随后迅速出手,三下五除二就把这个袭击者给撂倒在地。
这时候佐木拓才看清,这是个女人。
佐木拓二话不说,一把将这个女人从地上揪起来,像拎小鸡似的把她押向女服务员面前,然后将人交给了一名警员,让其看管好。
而这个女人被制住之后,却并没有安分下来。她的目光死死地盯着女服务员,嘴里喊出一句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你没死!”
佐木拓皱了皱眉,看向女服务员问道:“认识这人吗?”
女服务员先是下意识地摇摇头,随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有点犹豫地点点头。
佐木拓一脸疑惑地问道:“什么意思?”
女服务员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感觉她有点像久川杏,但是这好像又不是,这是他的姐姐妹妹之类的吗。”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之际,被警察押住的女人突然像发疯了似的,猛地挣脱开警察的束缚,不顾一切地冲向女服务员。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可把在场的警察们吓了一大跳,他们连忙在上面大声阻止,试图再次制住这个疯狂的女人。
佐木拓倒是没有什么特别的行动,他就静静地站在一旁,想看这个女人到底要干什么。
结果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的是,这人发疯了似的冲到女服务员面前后,竟然亲了她一口。
这一幕可把佐木拓看得一愣一愣的。
警察们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把她再次拉开。
可即便被拉开了,这个女人还是发疯似的喊道:“你为什么要喜欢男人,男人不是什么狗东西。”
佐木拓见状,上前一步,试探性地开口问道:“你就是久川杏?”
他心里暗自琢磨着,看来又是一个女扮男装的凶手啊。
不过这女人的行为举止也太让人费解了,简直就是彻头彻尾的小丑。
而且作为男人的佐木拓,听到她那句“男人不是什么狗东西”,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儿。他都还没谈过恋爱呢,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被diss了。
女服务员此时还处于惊吓之中,她颤颤巍巍地对久川杏说道:“你喜欢我?”
久川杏听到这话,点了点头。
女服务员似乎明白了什么,又接着问道:“所以你杀错了人?实际上是想杀了我?”
久川杏的眼角流下一滴泪水,然后再次点点头。
佐木拓在一旁看着这一切,忍不住在心里吐槽道:“我理解不了这种神经的脑回路了。”
女服务员继续问道:“那你为什么要杀了我?”
久川杏抬起头,眼神中透着一种疯狂又偏执的光芒,她缓缓地说道:“因为死后你就会跟我在一起了,你死了,我就会陪着你去死。至于这个男人我也不会让他好过,但他不能死,只有我们俩才能一起去死。”
女服务员听完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上心头,她喃喃自语道:“真是不可理喻。”
佐木拓也在一旁皱着眉头,这个女人的思维已经陷入了一种极端而扭曲的状态。
故乡的百合又开了,只不过有些花朵朝着阳,有些花朵喜欢躲在阴暗处。
但她不算一朵纯洁的百合,她只是一支病了的烂花。
......
我叫久川杏,我是个幸福的女人。
18岁的他许愿阿杏平安喜乐;
19岁的他许愿阿杏多吃不胖;
20岁的他许愿我们长相厮守;
21岁的他许愿我们以后的孩子乖巧懂事,健康安详;
22岁的他许愿事业稳定上升;
23岁的他许愿下个月能如愿以偿高升;
24岁的他许愿奶奶身体健康;
......
从他22岁到现在的七年他的愿望已经没有了我的影子。
在他最爱我的18岁那年,他告诉我出轨的男人最没出息、最恶心。
他告诉我那些都是贱人。
我开玩笑说留点口德,小心被骂的是未来的你。
他说不可能。
如果有一天他用着深情的面容去出轨,请一定杀死他。
我不置可否
真心是最经不起时间的磋磨。
我找到他的时候。
他的怀里躺着别的女人。
他轻吻她嘴唇的时候,有没有想到我。
原来真正的痛苦,并不会大吵大闹。
我静静地看着他。
眼红了几分。
他逃避了我的目光。
他没有说他错了。
也没有说这种事是应该的。
我还记得,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是“18岁的我要杀了我。”
这是我见他的最后一面。
又可悲又可恨。
他失去了自己的生命。
我失去了一生所爱,变成了一个疯子。
都没赢......
好奇怪,能为了我死,但为什么做不到专一。
这个世界想必疯了吧。
我病了,病的不轻。
我想成为一个男人。
看看一直爱一个人是不是真的有那么难。
我开始把自己幻想成男人,把他幻想成女人
直到我遇到她,她的眉目有些像你。
我观察她很久了。
她拒绝了...既然得不到,那就跟着我一起下地狱吧。
我从不怀疑真心,但真心瞬息万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