恭亲王双脚差点没站稳,黄文招了…我怎么没有收到任何消息!
穿过人群,凌怀洲如鹰隼一般的锐利眸子阴沉沉的盯着恭亲王。
恭亲王登时吓出一身冷汗…
黄天此刻已经是浑身脱力,悔恨的眼泪一簇簇的落下来,他为什么不坦白啊!
祈年看着凌怀洲,挑了一下眉眼,“幕后之人要揭晓吗?”
凌怀洲语气冷漠,“孤自会处理。”
祈年啧啧两声,“黄天你看看,这就是投胎的重要性,你姓黄所以你九族没了,他姓………哎呀,我是不是要说漏嘴了。”
无辜脸看向凌怀洲。
恭亲王:你就差报我皇家玉牒了。
众人神色各异,看看天看看地,而后瞥一眼恭亲王的表情,大家心照不宣。
太上皇像一个局外人一般看着下面,眯起眼眸盯向恭亲王。
恭亲王只觉得如芒刺背,垂下了头。
司徒凛看着恭亲王眯起双眸,有些时候,提前揭晓答案就没意思了。
今日算是祈年设下的局,他也受不了严重的惩罚,日后慢慢剪除羽翼,看他黔驴技穷才是上上之选。
所以投个好胎真的重要。
司徒皓没想那么多,只觉得祈年这个人心思和城府极深,连厉教头都没发现他藏拙。
爹说收他为义子是因为我,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要让我像他学习?不行!绝对不可以!
有时候,选择什么样的教育真的很重要。
司徒皓蠢吗?他不蠢,可到现在都看不明白其中的原因,因为在他心里,他爹对他始终都是否认,他不信也不敢信他爹对他是望子成龙的心理。
黄天被拖了下去。
祈年走到凌怀洲面前,扬起笑脸,“走吧。”
“慢着!”沉寂一整个早朝的御史台大队再次出现,“祈年,你无君无父,居然虐待景南侯至死,该当何罪!”
太上皇抬起的屁股又落了下去,有完没完了!!!!!这都要吃中午饭了!!!!
没人理解背景板的内心活动。
“这位怎么称呼?”别又误伤了谁的爹。
“在下御史台,成无忧。”
“我爹死了…”祈年向后踉跄两步,似是受到了沉重打击,无法接受。
成无忧冷哼一声,“少装蒜。”
祈年吸了吸鼻子,委屈巴巴道,“成大人,我在军营这么久,我如何虐待景南侯啊。”
成无忧:“………”
众人:“………”
成无忧理直气壮,“景南侯被发现时是在最破败的院落,浑身是病,你作何解释?!”
“成大人,这是景南侯的意思,他现在住的那个房子,是我妹妹生活了十五年的地方,自从上次他进了诏狱以后痛定思痛,忏悔自己所犯的罪孽,余生都要体会我妹妹曾经受过的苦,爹的意思,我不能不从,还想给他安排些奴仆,可他却说我妹妹这些年一个仆人都没有,在那里自生自灭,既然是忏悔,自然要做到极致,他向来如此,为人子也不好忤逆于他,不信可以宣侯府的下人对质,我问心无愧。”
众人哑口无言…
祈年走上前,朝着太上皇福了一礼,“启禀太上皇,祈年家逢变故,父亲身死,偌大的侯府还需祈年去料理,故而辞去东大营历练的机会,为父进孝,虽未承过养育之情,却有生育之恩,望太上皇允准。”
狗东西,你死了我也要恶心你一回。
众人这才想起,景南侯对庶子庶女的苛待,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何曾不是报应。
一场有预谋的多番轰炸,最后被祈年机智化解,还顺利的离开了军营。
这一局恭亲王败的一塌糊涂,丢盔弃甲,而最恐怖的是,凌怀洲并未当场发难,而是说了一句,自会处理。
他想怎么处理?会怎么处理?
一切都是未知。
“准!”太上皇呼出一口气,终于完事了,他怀疑今天自己被套路了。
凤仪宫内,祁桂窈掰了一瓣橘子喂给凌兆,“金銮殿应该结束了吧。”
“管他呢,这三天,我休息的是真好啊,有点理解父皇的快乐了。”
“老八是越来越过分了,偏偏母后向着他。”
“所以啊,太子才不让我去,就是让父皇看一看他都做了什么。”
祁桂窈哼了一声,“有什么用,定然是轻轻放过。”
“饭要一口一口的吃,路要一步一步的走,他受宠多年,势力盘根错节,岂是一朝一夕能解决的,交给太子吧。”
祁桂窈看着他,“那他和年年的事情你怎么想的?”
按照自家儿子的性格一旦决定,恐难回头,可他是太子啊,前方的第一道阻碍就是父母。
凌兆靠在床榻的软垫上,若有所思,“走一步看一步吧。”
他也想不出来两全其美的好方法。
退朝后,司徒凛与祈年在宫门口相对而立,周围许许多多的人皆是看他们一眼而后离开。
祈年拿着玉佩双手递过去,“司徒皓还是你这个做爹的亲自引导比较好。”
司徒凛默了默,眼神晦暗,“留着吧。”
祈年还是将玉佩塞进他的手里,“你不怕被人说是趋炎附势讨好怀洲,我怕被人说景南侯觊觎宁远军。”
司徒凛眼里闪过一丝愧疚,“今日踹了你一脚,当我欠你一次,日后有事尽管来找我。”
他对祈年是有愧疚的,若不是自己的私心,也不会让人找到空子,可道歉的话却不知从何说起。
祈年拍了拍他的肩膀,“想的还挺多。”
惠梧看到这一幕,倒吸一口凉气,“祈年真是胆子大啊,连你爹的肩膀都敢拍,我看他一眼都发怵。”
“怂货,我爹哪有那么可怕。”此刻他似乎明白了他爹的用意。
惠梧撞了他一下,“结业了,你是不是要去宁远军中历练了?”
“不,我要去东宫。”
“哈?”惠梧有也不可置信,“去东宫做什么?不会是侍卫吧。”
“有何不可?”
“大材小用了吧,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正五品统领级别,东宫的侍卫连官阶都没有,只是太子的属官。”
“那又如何,保护太子也是臣子的责任。”
“那我也去。”
司徒皓蹙了蹙眉,“你去做什么,你爹肯定是要让你进兵部的,而且我母亲是公主,随时能把我调走,你能吗?再说了,你那三脚猫的功夫,来个贼还要我来保护你,不许去。”
惠梧努了努嘴“哦”了一声表示应下,又在诉说着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