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怀洲闻言,心头一颤,真的嘛?他还爱我吗?
“我要见他。”
“那你攻上青莲山找他啊,狼王每天拿着你的画像做那种事情,他想你想的快要疯魔了。”
众人抬头望了望天,看了看地,我是谁?我在哪?这种虎狼之词是我们能听的吗?
“闭嘴!”凌怀洲眉眼染上愠怒。
祈年重新坐回轮椅上,天闲抢在天机的前面前去推轮椅,来到凌怀洲的面前。
他抬手搭上凌怀洲的脉搏,满意的点了点头,和天闲耳语了几句。
天闲,“主子说你脉象恢复了不少,已有生志,主子想知道,祈年为何而走,方能对症下药。”
“治到这里已经可以了,你们明日就离开东宫,会有人给你们送钱。”
天闲:“主子要你娶他。”
凌怀洲:“……”
众人:“……”
凌怀洲嗤笑一声,“她疯了,还是孤疯了?”
“你看了主子的身子,不负责吗?”
“让她提条件,孤都答应,除了娶她。”
天闲:“你不娶,会后悔。”
凌怀洲细细揣摩他这句话的意思,哪怕是与她为敌,又如何,“不娶。”
祈年拍了拍天闲的胳膊,天闲立刻会意,推着轮椅离开了竹园,没再说什么。
天机将玉如意还给了凌怀洲,跟随着离去。
凌怀洲看着怀里活蹦乱跳的小狼,眉眼舒展,他有我的画像,还每天都看,“小洲,小年,他还是爱我的,对不对?”
王生看着自己辛辛苦苦养大的崽,不仅名字改了,以后也成太子伯伯的孩子了。
哎,四只狼一只都没留下。
不过太子伯伯的病能好,就是皆大欢喜。
鬼医绿妖短暂的出现又离去,太子殿下病了一个多月,奇迹般的好了,不仅恢复了早朝,还变得生龙活虎。
正在埋头苦批奏折的凌兆听到这个大好的消息,差点从龙椅上跳起来,终于有人同他分享批奏折的痛苦了!!
“绿妖妙手回春,重重有赏。”
“陛下,绿妖姑娘走了。”
“那就把银子送到青莲山,加派人手找祈年。”
李公公问道,“殿下不是好了吗?还需要找祈公子吗?”
“你没了老婆,你不找啊。”
李公公:谢谢,我没老婆。
“奴才遵旨。”
自从那一日过后,司徒皓心里总有一道绿衣身影挥之不去,能与太子殿下打的不相上下的女子,还是闻名江湖的鬼医,起死人肉白骨的名医。
这长相得是多么的容颜出众。
惠梧挥了挥手,“想什么呢?菜都凉了。”
司徒皓眨了眨眼,难掩嘴角的笑意,开始夹菜吃饭,“没什么。”
惠梧和他从小一同长大,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性格,“快说,还是不是好兄弟。”
司徒皓缓缓放下碗筷,清了清嗓子,“我好像有喜欢的人了。”
惠梧眸色闪动,问道,“谁啊。”
“鬼医绿妖,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女子,我在东宫见过一面。”
惠梧心里突然泛起莫名的酸楚,“你就见过一面,怎么可能喜欢上她?”
“这你就不懂了,喜欢一个人就是一瞬间的事儿,即使我还没见过她的真容,但我觉得她这样的奇女子,值得我爱慕。”
惠梧眼神逐渐黯淡,垂下眼眸,卷翘的睫毛挡住眼里的所有情绪,不再言语。
包厢外传来吵闹声,司徒皓和惠梧对视一眼走出了包厢。
不远处,凌怀瑾和祈念被人围住。
“不想活了吧,得罪我们柳少爷。”
柳少白啐了一口血沫子,恶狠狠道,“祈念,长本事了,我是你姐夫!”
“打的就是你这种狗人!”祈念双手叉腰站在凌怀瑾身后,探出半个身子,像一只炸毛的小猫。
“祈念,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和野男人厮混在一起,要不要脸,我替你姐姐教训你有错吗?”
一旁的惠梧被惊的说不出话来,“柳少白疯了吧,那是二皇子吧。”
司徒皓冷笑一声,“他一个游手好闲的纨绔,哪见过二皇子。”
“要去帮忙吗?”
“过去看看。”
二人走过去,司徒皓呵斥道,“柳少白,你在做什么?”
凌怀瑾眼神有些闪烁,他好像是姑母家的弟弟,完了完了,要露馅了。
二人刚要行礼,凌怀瑾眼疾手快的踹了一脚愣神的柳少白,“别以为你家有钱就了不起,我虽然是平头老百姓,但也不许你这么欺负我妻子!”
已经抱拳的司徒皓瞠目结舌:平头老百姓。
惠梧:妻子?!
接收到凌怀瑾的眼神后,二人明白了一切,抱拳的手开始在空中挥了挥空气,“冬天怎么还有苍蝇呢。”
柳少白自动代入了自己就是那只苍蝇,忍着剧痛,怒骂道,“司徒皓!你说谁是苍蝇?!”
“呦,这不是柳少白吗?怎么在这儿欺负平头老百姓呢?”
柳少白气的火冒三丈,“你没看到是他踹我的吗?”
“可他说是你先欺负人家妻子的。”
“妻子。”柳少白冷笑一声,讥讽道,“她是景南侯府的庶女,失踪几个月和野男人跑了,我作为姐夫管教她一下不可以吗?”
周围人开始指指点点祈念的不守妇道,这个世道就是如此,对女人异常苛刻。
这也是祈念不愿意回来的原因,这偌大的京城官大一级压死人,处处都是高你一头的人。
“柳少白,我再说一遍,我是正经拜的堂,不是和人跑了,景南侯府的事儿,你有什么资格插手!”
“侯府如今只剩下你们两姐妹,长姐如母,不该管你吗?大家评评理,这个男人没有三媒六聘,侯爷也没有同意,就拐跑了侯府庶女,这种人和拐卖人口有什么区别。”
惠梧小声嘟囔,“真是不知死活啊。”
凌怀瑾在思考,确实没有三媒六聘,她和我在一起好像真的很委屈。
柳少白见他没话说,嘴角勾起一抹恶劣的笑,色眯眯的看着祈念,她长的可比祈莱好看太多,从前长的干干瘪瘪的,怎么现在如此水灵,“祈念,和我回柳家,要不然,我就带他去见官,告他拐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