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我没有!”贺兰雪的脑子是想不明白这其中到底是因为什么,她将顺亲王送回屋内,没过多久就进去了,床榻上明明躺着的就是他!
祈念一巴掌甩在她脸上,“我把你当姐妹,你却想睡我男人?!当真不要脸。”
“念念,我没有,你信我,我真的没有。”
祈念捏着她的下巴,眸色冷沉,“你没有?那你连人都没看清,直接指控顺亲王,睡的又是我们的床,你觉得我蠢吗?”
对啊,我为什么没看清他的脸?为什么那般不受控制?
“是他!”贺兰雪指着地上跪着的奴才,“是他冒充顺亲王玷污了我。”
“王妃,冤枉,奴才连她是谁都不知道,一直在房间内熏香,是她扑过来就脱我衣服,奴才一时没把持住…”
“啊!”贺兰雪崩溃大哭,“我没有!我怎么可能和你这种低贱的人在一起!”
祈念后退了两步,声音冰冷,“今日之事大家保密吧,全当给刘大人个体面,来人,送贺兰小姐回家,并且告知贺兰夫人今日发生的事情,送回途中千万要保证贺兰小姐的安全,可别让她一时想不开寻了短见,那我们的责任可就大了。”
刘恒心痛不已,福了一礼,“王妃,下官也回去了,商量退婚一事。”
“刘大人,这事儿错不在你,没必要因为她败坏了好兴致,退婚而已,在这退也一样,顺便让她带回去。”祈念眸色沉沉,与往日气质大不相符,我经历过的社畜生活和15年后宅磋磨,就凭你也想跟我斗。
你若不动歪心思,今日也不会身败名裂。
祈念从不觉得自己是好人,尤其是这个世道,你可以在有能力的时候心存大善,但绝不可以在这种阴谋诡计里翻船。
所有人退出寝殿内,凌怀瑾依旧是状况外,“念念,到底是怎么回事?”
祈念摸了摸他的脸,“大概是你的身份太惹眼了,在渝州城时,她甚至没有多看你一眼。”
“对不起,你别难过,我不会喜欢别人的,更不会做那种事情。”
祈念捏了捏他的脸,笑容灿烂,“真乖。”
司徒皓倒是好奇,“王爷,你刚刚不在寝殿,是去哪了?”
他总觉得奇怪,贺兰雪存了不该有的心思爬床,可怎么这么巧,熏香的奴才恰好在,可王爷却不在。
而刚刚祈年也不在…
总感觉这事儿和祈年脱不开关系。
“我喝了酒,头有点疼,回来时遇到了贺兰雪,简单问候一下我就回来了,等我再醒来时发现是在偏殿,听到正殿有动静就过来了。”
文锦笑了笑,“没事儿就好,这也不是光彩的事情,莫要再提。”
凌怀洲三人缓缓地朝着前方走去。远远望去,只见一群人正围拢在一起,仿佛有什么事情正在发生。怀着满心的好奇,他们加快脚步靠近人群。就在这时,那扇庄严而厚重的殿门突然被缓缓推开,发出沉闷的声响。紧接着,两名身材高挑的宫女面无表情地押解着贺兰雪从里面走了出来。
此时的贺兰雪显得无比狼狈,头发凌乱不堪,衣衫也有些许破损,整个人像是被狂风肆虐过一般。两名宫女毫不留情地连拖带拽,使得她几乎无法站稳脚跟。紧跟在后面的刘恒,则是一脸冷漠,他的目光如同寒星般冰冷,甚至都没有多瞧贺兰雪一眼,便直接迈着大步朝凌怀洲等人走来。
就这样,狼狈至极的贺兰雪与众人擦肩而过。然而,就在这一瞬间,贺兰雪抬起头来,那些原本美丽动人的眼眸里,此刻却充满了高高在上以及深深的鄙夷之色。仅仅只是一个眼神,便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了贺兰雪的心口,带来一阵难以言喻的痛楚,更何况是一群人。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来到这繁华的京城。本以为可以轻而易举地跻身上流社会,从此过上令人艳羡的生活。可为何如今一切都变得如此糟糕?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回想起曾经的刘恒,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总是那般温柔如水,仿佛能够将人融化其中。可是现在呢?如今的刘恒再望向她时,就如同在看待一个完全陌生的路人,没有丝毫爱意残留,更别提恨意了,有的只是无尽的冷漠,宛如千年寒冰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还有那个在渝州城时,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的王念,摇身一变成了尊贵无比的王妃。此时此刻,王念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满是鄙夷和不屑,就好像在注视一堆毫无价值的垃圾一样。
而那些一直身处高位、养尊处优的人们,一个个也是神色冷然,对眼前所发生的这一幕视若无睹,仿佛贺兰雪的事情根本不值得他们投入半点关注。
今天这些瓜实在让人难以消化,尤其是贺兰雪这件事儿,简直颠覆尉迟韵的认知,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用,还是在自己未婚夫面前。
因此众人看刘恒的眼神都是带着同情。
刘恒:“???”
大可不必,本就是联姻,他也就见过贺兰雪几面而已,对她只有责任,本以为慢慢相处会有感情,可谁知,她竟眼高于顶,看不上他这个小官,如此一来也没什么好说的,另择她人便好。
凌怀洲在了解了来龙去脉以后,很快得出了正确答案,不动声色的回了自己的寝殿,
祈年正窝在榻椅上睡的香甜,凌怀洲走过去,捏了捏他的鼻尖。
“还装。”
祈年忽地睁眼,笑的眉眼弯弯,“夫君忙完了。”
被这一笑晃了眼,本就没打算责罚他的太子殿下,连装生气都不装了,“你干的?”
祈年挪了挪身体,头枕在他腿上蹭了蹭,“对呀,她要爬我妹妹的床,那我能让她如愿吗?”
“你怎知她的打算?”凌怀洲轻弹他的脑门儿,“祈念让你这么做的?”
“也不算吧,我俩合谋,你弟弟的药她下的,房间内的春药,我点的,这叫天衣无缝。”
“陷害?”凌怀洲自然不信这兄妹做这种事儿是为了陷害一个没什么背景的小丫头,但还是问清楚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