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自觉理亏,大脑袋扭过一边。
[大不了,大不了我给你抓几只后山养的羊还不行?]
它可是把自己的口粮分给了这小人儿,要不是瞧着她顺眼,它可不会给,哼。
她可不要不识好歹~
“成交,我们现在就去!”苏愉卿利落地打了个响指,唇角微勾,“我就要三个羊腿,其他都归你。”
白虎喜悦地嗷了一声,两条前腿略微下蹲,示意她坐上它的背。
苏愉卿眉头一挑,骑老虎,这是头一遭啊,就是在现代她都没能有些机会。
只是……它能驮得住她?
白虎捕捉到她眸子里闪过的质疑、犹豫,甩了甩尾巴,低吼一声催促她。
[赶紧的,再晚些就无法进后山深处,羊也没着落了。]
眼见着苏愉卿便要跨上虎背,少年神色担忧地拉住她的手臂,声音里染上一丝急切,“小师弟,莫去,这黄昏时刻的后山最是危险。师父都告诫我等若是无要事切不可这时段去往后山。”
白虎听了不高兴了,板着一张脸,低吼一声反驳他。
[哪危险了,你这小屁孩儿,本大爷带走她自然也会护着,你担心个什么劲儿!]
“白团!莫要胡闹!小师弟尚未有自保之力,她怎能与你一同前往!”少年剑眉皱成一团,满脸的不悦,呵斥道。
白虎,啊,不,白团一听到这个名字,立即气得跳脚,嘴里发出一声又一声否认的吼声。
身后尾巴在空气中快速甩动着,发泄着它的抗拒之意。
而一旁的苏愉卿已经憋不住笑了,眼泪花在一双凤眸里点点晶莹。
哈哈哈哈……
白团!
它这主人也是个人才,给一头白虎起个这么可可爱爱的名字。
白团不悦的目光落在正花枝乱颤笑着的苏愉卿,故作凶狠地嗷一声。
[不准笑!!有何好笑的!!]
苏愉卿抿住嘴唇,瞟一眼那微微颤动的虎须,绷住的小脸差点破功。
深吸了一口气,手揉上它毛茸茸的大脑袋上,“乖,名字不要紧,你瞧你身体线条流畅、毛发油亮顺泽。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就单单是轻轻地瞥人一眼都能将其他人吓得屁滚尿流的。”
“身为百兽之王,名字什么的都是虚的,只有实力才是王道呢。你想啊,你厉害了谁还敢笑话你啊!”
苏愉卿一边认真地忽悠它一边过了一把手瘾,心情顿时美滋滋的。
白团半信半疑地歪着虎头,似是思索苏愉卿话语里的真实性,甩了甩尾巴。
[那你为何发笑?]
苏愉卿挑眉,无奈地轻叹,微微一笑,“那是我看到你太高兴了啊,我还没见过像你这么威风凛凛、身姿矫健、高大威猛、帅气逼人、不怒自威、英姿飒爽……(此处省略几百字彩虹屁)的老虎呢!”
白团越听,身后那尾巴越是甩得欢乐,连带着最后整个身心都被仿若泡在了喜悦之中,龇着一口大牙傻乐。
而林君羽,也就是少年,稍许复杂的目光落于自家新出炉的小师弟身上,再一次认识了她的与众不同。
忽悠起来,那小嘴儿叭叭地完全不带喘气儿的。
重要的是,自家新出炉的小师弟居然会读心术这等异术?!
那他之前在心里夸小师弟的脸,手……岂不是都被听了去?
林君羽呼吸不由得停滞几秒,另一只手置于身侧,手指绞着布料,可见他是有多紧张。
也就是他这一愣神的功夫,一人一虎早已奔往后山深处。
林君羽:“……”完了,师父命他看着小师弟,他给看没了。
后山深处的树木大多都是松木为多,如今已是深秋,地上早已披上一层不薄不厚的松针,零星见着几个被啃食的松果,或卧或立的半埋在松针里。
一阵秋风拂过,携来清冷的松香,也裹挟着深秋的丝丝凉意。
坐在虎背上的苏愉卿猝不及防地打了个喷嚏,她搓了搓手臂,眼神随意地打量着四周。
“白团大爷,你说的羊呢?怎么都没见影儿啊?”
白团甩甩尾巴,慢悠悠地移动着四肢前进。
[快了快了。]
苏愉卿吸了吸鼻子,直接改趴在虎背上双手环住白团毛茸茸的脖子。
打着哈欠,“到了喊我一声,我睡个觉。”
白团无奈,却也是体贴的稳着前进的脚步,尽量让它背上的小祖宗舒服些。
苏愉卿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一个热乎的物体,身子不断地挤向那处,如愿以偿地霸占了那暖和和的物体。
也不知睡了多久,苏愉卿醒来的时候便对上了蜜色的胸膛,以及的鼓鼓囊囊的胸肌。
苏愉卿下意识的抬手去掐了一把,引得胸肌的主人闷哼一声。
她一个激灵,唰的坐起身子,待看清那胸肌的主人的脸时,心中的委屈一股脑的全冒了出来。
也不晓得从何而来,但她就是觉得很委屈。
“陛下……我唔——”
不同于一样的温柔缱绻,临溟川激烈深情地吻着苏愉卿的红唇,大掌扣住她的纤腰让她贴近自己,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后脑勺不容许她逃离。
他贪婪又急切地汲取着她的甜美,原本深邃的墨眸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欲色。
苏愉卿被亲了哪有不反击的道理。
一时间两人热情似火,暧昧无限。
“阿卿……”临溟川的唇瓣微微离开苏愉卿那红肿的唇,喘着粗气,嗓音稍许喑哑,“我来时问过子倾,你的身子是可行周公之礼的……”
“阿卿,你可愿否?”
苏愉卿还沉浸在那个热吻中,完全没听清此时临溟川说了些什么,胡乱地点了点头。
临溟川眸光一亮,眸底的欲色越发浓郁,大掌探向腰封,灵活一扯便将之扯去抛下床榻,翻身把人压在身下。
怜惜地吻过她的额头、眉心、眼睛、鼻子、脸颊……
灼热的大掌缓缓探入中衣,在触及那细腻滑嫩的肌肤时,呼吸越发急促。
临溟川喉结难耐地上下滚动着,额头竟是冒出了细密的汗。
他这些天看了些许男子之间如何欢好的书,定然不会伤到了他的阿卿。
想此,眸光越发幽深。
“阿卿……”
临溟川的手一寸一寸地往上探去,原本眼神迷离的苏愉卿唰地抓住临溟川的手腕,眸中划过一抹惊慌失措。
“陛、陛下,说好了一年为限的……”苏愉卿嘴角扯出一抹笑。
内心开始疯狂吐槽:啊!!!!失策失策,差点就完犊子了!
临溟川这个臭男人怎么突然这么会了!?
长这么好看做什么,还笑,笑什么笑,跟个傻大个儿似的!
苏愉卿扒拉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
临溟川藏去眸子里的失落,笑容宠溺地在她唇上香了一口。
“好,一年便一年,都听阿卿的。”
苏愉卿大着胆子对着他的俊脸又捏又揉又扯的,那双注视着她的眸子依旧深情款款。
苏愉卿:“!!!!”
临溟川这男人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她,这么的听她的话。
不正常,一点都不正常。
临溟川面不改色地任由苏愉卿对他的脸揉圆搓扁,也就只她一人能如此,若是其他人,怕是都不能近他身。
先前如此,如今如此,以后更是如此,他的身边只能有她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