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元凝重的看着,那道蕴含磅礴伟力的拳峰。
顿时冷冽道:
“想取我性命?那就看你是否有这个能耐了!”
话音未落!
他向前一踏,身后的能量潮汐翻江倒海,聚成万丈潮汐巨手,带着威势朝着那道庞大的拳峰猛然拍去。
一拳峰,一掌印,两者猛然相撞。
“轰!轰隆隆!”
震天轰鸣声中,空间似被巨浪撕裂成碎片后化为灰烬,露出黑色的虚空。
无尽的劲风在虚空肆虐,卷携碎片飘散四周。
当狂暴的能量波动试图向更远方扩散之际!
“当”
天辰钟响起!
钟音迅速将这狂暴的能量波动尽数泯灭、吸收。
另一边!
与张大彪拳锋相对峙的巨掌。
“咔嚓!咔嚓!”
顿时轰出道道裂痕。
“轰!轰隆隆!”
拳锋猛然推进,巨掌瞬间爆碎,无尽的轰鸣与拳光交织在一起,遮蔽了所有的视线。
待拳光逐渐散去!
只见古元那挺拔的身形,如今只剩半截残躯。
“还行!不差!”
张大彪森寒道,周身光芒璀璨,映照虚空。
“不过无聊的试探到此结束,这一拳,轰死你!”
“不周断!”
大声道喝,手捏拳印,似拳似山,顿时散发出一股雄浑厚重,镇压寰宇的韵味。
一座宏伟至极、仿佛连接天地之间的天柱巨山,凭空在古元的头顶上方显现。
刹那间,周边的时间被静止,空间被凝固。
身躯不得动弹的古元,
只能骇然的感受着头顶,那座宏伟巨山。
张大彪手臂抬起,带着天柱轰然砸下。
“轰!轰隆隆!”
周遭的天地被拳光所笼罩。
无比厚重的拳峰让这被天地道纹所布满的万万米空间,都为之晃动、破碎!
古元的最后半截残躯,在拳光下如冰雪遇烈日,瞬间融化。
片刻之后,张大彪望着眼前的虚无,森冷道:
“别急,待本座腾出些许时间,必定送你全族之人下去与你二人团聚!”
......
两天半后!
“咚咚咚!”
敲门声清晰地响起。
“进。”
门外的消炎闻言,推门而入。
神情恭敬道:
“大人,您找我!”
张大彪微抬眸,目光自手中的事物上移,落在消炎的身上。
“怎么样?可否确认病状的恢复,不再复发了吧?”
“已经恢复了!”
消炎感激道:
“还真是多亏了大人的丹药,才能得以让小子恢复。”
“嗯!”
张大彪颔首,淡然道:
“你心中既存有疑惑,何不倾诉出来呢?”
消炎闻言!
斟酌言辞道:
“倒也不算是疑惑,只是我那儿时的玩伴,如今不知去向,让小子近来颇为挂念,思绪难平。”
沉吟片刻续道:
“我猜测,她很有可能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从而失踪了。”
“哦!是嘛。”
张大彪幽幽道:
“本座刚来此地不久,她就失踪了,你说巧不巧?”
话落,气氛微妙而紧张。
消炎微顿!
灿笑道: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巧合之事多了去了,怎能随意将失踪之事归咎于大人您呢!”
“消炎,本座知晓你心智过人。”
张大彪悠然道:
“你所想的不差,那萧薰儿确实是死于本座之手。”
“这么跟你说吧!本座好心帮你治疗怪病,而你那青梅却隔天就来威胁于本座。”
“你说,这气不气人?”
话落!
消炎顿时弯腰,恭道:
“那丫头冒犯了大人,确实是她咎由自取,合该身死。”
“呵呵!”
张大彪轻笑道:
“消炎你当真没有一点要报仇的念头吗?”
话落!
“噗通!”
消炎连忙跪道:
“大人,我消炎绝无此意!”
张大彪见此詹漠道:
“你倒也能屈能伸,不过,无论你再如何解释,今日依然难逃一死。”
消炎闻言!
脸色难看道:
“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杀我?我分明是冤枉的……”
“大早上的就被威胁,难道本座就不冤枉吗?”
张大彪冷漠道:
“要怪就怪你那个自以为是,蠢笨的青梅,若非她惹事生非,事情也不会闹到如此境地。”
“可她已经死了,你就不能放过我吗?”
消炎哀求道。
“本座能理解你的心情!斗气消失三年,这三年里你受尽各种冷眼嘲笑,如今病状恢复,正欲大展雄风,却又要面临生死劫难,心中定是难受至极。”
张大彪悠然冷冽道:
“若是寻常之人倒也罢了,可你不同啊!你是真有那三十年河东的机会呐,况且刚才你眼中掠过的那一丝恨意,当真本座不觉?。”
“三十年河东!”
消炎骇然,颤抖问:
“难道……你也是地球来客?”
“其实,我也是一名来自地球的穿越者。”
“能否看在同为穿越者的份上,放过我?”
说完!
消炎用期待的眼神望着张大彪。
“呵!”
张大彪摇头不屑道:
“你也说同为穿越者了,连古人都知晓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更何况一个世界出现两个穿越者呢!”
“你就不要心存活念了,本座行走诸界,若是仅凭三言两语,就能被人说服而更改意志,又怎会能成就今日之功果?”
消炎闻言!
思觉无望后!
随即恳求道:
“好!今日我命该绝,算我倒霉。”
“但能否请你高抬贵手,放过我的家族之人?毕竟他们都是无辜的!”
“家族之人?这三年里,你与你家族之人的关系应该已经疏远了吧?”
张大彪戏谑道:
“你话中意思,应该是你的父亲、兄长之类的亲人吧?”
“那么本座就要问一问你了,若今日放了他们,他日他们无敌于天下,登临绝顶,知你死于我手,会放过本座吗?”
“你莫不是,在这异界待久了,连斩草不除根的道理都忘了?”
话音落下!
消炎他算是听明白了,这人无论如何都要灭他全族才肯罢休。
顿时,不再伪装,眸带悲愤。
随即,他双眼通红,破口大骂:
“操!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咒你不得好死,我操你女......”
未等其骂完!
一道携带金辉的拳峰,迅猛地朝着消炎的头颅砸去。
“砰!”
其头颅在瞬间爆炸开来,红白之物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