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老而宁静的大同城外,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坚实的城墙上,映出一片金黄。
远处,一阵“笃笃笃”的马车声打破了这份宁静,由远及近,缓缓而来。大同城门口的守卫军早已司空见惯这种声音,但每次还是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守卫军的小队队长暗自腹诽:
“不会又是沫家的马车吧?这个月都第七次了。”
这日,一辆精致的马车来到城门前。与寻常满载货物的马车不同,这辆马车后空无一物,只有一间华贵的车厢,仿佛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马车缓缓走近,车轮与地面摩擦的细微声响在寂静的空气中回荡,令人不由自主地屏息凝听。
马车行至城门前,终于停下。只见一只苍白而纤细的手从车厢的帷幔中伸出,手中握着一枚闪烁着微光的灵石。
灵石的光芒在夕阳的余晖中显得更加神秘莫测。然而,守卫军并未因此而放松警惕,反而更加警惕地注视着马车。为首的守卫军长挥了挥手,示意马车停下,然后沉声说道:
“请下车接受检查。”
苍白的手微微一颤,似乎对守卫军的命令感到不满。但随即,另一只手中又出现了一袋灵石,沉甸甸地递向守卫军。然而,守卫军并未被灵石所动摇,他们举起手中的长枪,直指车厢,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
就在这时,一道被改变的声音从车厢内传出,冷漠而无情:
“蝼蚁之辈,不知死活。”
声音中充满了轻蔑与不屑。紧接着,一股阴冷至极的气息从车厢中释放出来,瞬间化为一股强大的灵力力场,将周围的守卫军牢牢压制住。在这股威压之下,守卫军们只觉得呼吸困难,身上的铠甲也嗡嗡作响,仿佛随时都会崩裂开来。
“咳咳。”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轻轻的咳嗽声响起,如同洪钟大吕般震撼人心。这声咳嗽轻易地打破了阴冷的灵力力场,让守卫军们感到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身上的压力也随之一轻。他们抬头望去,只见一位身着青衫的老者从大同城走出,面容慈祥而威严。
老者走到守卫军面前,声若洪钟地说道:
“小友,大同城不欢迎你。请速速离去。”
帷幔随风轻轻摇曳,仿佛在低语,却又被那冷漠的声音所淹没。那声音,不带一丝情感,如同千年不化的寒冰,冷硬而坚硬,让人不寒而栗。它似乎是从无尽的黑暗中剥离出来的一缕光芒,却又在瞬间被黑暗吞噬,只留下一片死寂。
“大同城的隐世强者,名不虚传,在下不喜他们的行为,请前辈放行。”
“抱歉,你身上的戾气过重,大同城恐怕无法招持小友。”
冷漠的声音再下降几度:
“如果我非进不可呢?”
“哈哈哈,你可以一试。”
冷漠的声音响起:
“哼,后会无期。”
在这声音的回荡中,空气仿佛都被冻结,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停滞。那冷漠的声音,像是从另一个世界传来,带着一种超脱世俗的孤独和寂寥,让人不禁想起那些被遗忘在时光角落的往事。
随着声音的回荡,帷幔后的影子也逐渐变得模糊起来,仿佛有一个神秘的存在正在缓缓苏醒。那声音,就像是它的呼唤,带着一种不可抗拒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想要探寻那帷幔后的秘密。
虽然声音冷漠,但其中却透露出一丝无奈和惋惜。马车内的苍白手也缓缓收回,似乎对老者的话感到无奈。
马车在老者的话语中缓缓调转方向,老者便转身回到了大同城中。马车再次启动,缓缓驶离了大同城。而守卫军们则站在原地目送着马车离去。
马车渐行渐远,最终消失在夕阳的余晖中。而大同城门口则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然而对于守卫军们来说,这个傍晚的经历却让他们难以忘怀。
又一群银甲守卫军迈着坚定的步伐走来,他们的盔甲在月色下闪耀着冷冽的光芒。一位将领上前,低声向宰卫军将领传达了命令:
“奉尊者之命,请诸位暂且歇息片刻。”
守卫军将领点头回应:
“是。”
随后,先前被那强大的灵力力场压制的守卫军缓缓撤离,银甲守卫军迅速接手了岗位。
营帐深处,一阵低沉的钟声回荡,守卫军将军半跪在尊者闭关的暗室前,声音中透露出几分焦急与关切:
“尊者,今日来者何人,竟敢在您闭关之时叫嚣生事?”
暗室内,一道疲惫而苍老的声音缓缓响起:
“咳咳,我年事已高,大同又正值多事之秋。血阁的人想来搅局,不过被我的实力逼退了。咳咳……”
将军听后,心中愤慨难平:
“血阁小人,竟敢如此放肆!血阁擅长暗杀之术,还请尊者务必小心。”
暗室内,尊者的声音显得从容不迫:
“不必担心,我的修为尚能支撑一时。我已选好接班人,大同的未来,自有定数。”
将军告退,回到营中。营中灯火通明,众将领围坐一堂,讨论着方才之事。将军面色凝重地说:
“尊者担忧血阁之人趁机搅局,近日我们要加倍小心,大同城恐怕要变天了。”
这时,一位小队长突然站起身,愤慨地说道:
“将军,我始终不明白,尊者为何不趁机一统大同,重塑大同秩序,整顿那些家族势力?他们之中有些人,所作所为实在令人不齿!”
此言一出,营中顿时一片哗然。那位小队长身材魁梧,声如洪钟,他的话语虽然直白,却无意中触动了某些人的敏感神经。
众将领纷纷看向那位小队长,眼神中既有赞同也有不满。毕竟,家族势力在大同根深蒂固,其中不乏品性败坏之辈。
但能成为小队长的人,都是经过严格选拔和考验的精英,他们的品行和能力都得到了认可。那位小队长的话虽然偏激了些,却也道出了不少人的心声。
将军沉声说道:
“固执,你的心情我能理解。但大同是大同人的大同,它包容了家族也包容了我们守卫军更包容了黎民百姓。尊者既然能放任家族之争自然有他的考量。我们只需听从尊者的命令加强戒备便是。”
那位小队队长听后默然片刻然后低头认错:
“将军属下知错了望将军责罚。”将军摆了摆手:“罢了你也是一时激愤。我们身为守卫军肩负重任更需冷静处事。今后切勿再因此别事而失言。”
......
“笃笃笃”
在深沉的夜色中,小二匆匆步入大老板的密室,脸上带着一丝忧虑。他低声道:
“大老板,血阁的刺客被老爷子亲自拦下,这血阁的行事风格素来睚眦必报,恐怕不会善罢甘休。我们需得警惕他们的动向,以免中了他们的圈套。”
大老板端坐在书房的案前,目光如炬,他微微颔首,声音中透露出几分严峻:
“血阁,这个杀手组织在大陆上声名狼藉,却总有家族不自量力去招惹。如今的大同城,仿佛一片炸弹,只需一点火星,便可点燃家族间的大战。”
小二不解,犹豫着问道:
“大老板,这其中的缘由,属下实在难以明白。”
大老板轻轻叹息,解释道:
“灵材牧场,那是各大家族眼中的肥肉。赵家、沫家、陈家、顾家,乃至其他城镇的城主的势力,都觊觎着这片丰饶之地。那胡先生,不过是其中一个野心勃勃的投机者罢了。他们一边在暗地里争夺着牧场,一边又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彼此的算计。而那破坏灵材铁场的狂徒,更是将这场暗战推向了高潮。”
小二恍然大悟,面色凝重:
“那我们容家客栈,岂不是成了风口浪尖上的靶子?我们虽然是沫家的亲信,但在这乱世之中,谁又能保证自身的安全呢?”
大老板微微一笑,仿佛早已成竹在胸:
“你的担忧不无道理。但我已经开始布局,既然这大同城即将掀起波澜,我们容家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这本子上,便是我早已制定的转移计划。”
小二接过本子,细细阅读,却又皱起了眉头:
“大老板,您这计划……难道真的要便宜了那胡先生?”
大老板轻轻摇头,眼中闪过一丝精光:
“这世上,从来没有真正的便宜。一切,都不过是棋局中的一步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