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在网上看到一个电视剧的片段,以专业人士的角度和他们讲了这个地方有多么不合理,可是没有一个人听,当时我年轻气盛,和他们争论了几句,他们就让我证明自己说的是真的。”
丁舒在娱乐圈混的时间很长,对这种事情都见怪不怪了:“你不该和他们争论的。”
医生摇了摇头:“我之前不知道啊,我在网上发了自己的学历证明,还在教材上找出来相关的说明,这才证明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
“行吧,这样也行。”这个结果虽然有些不尽人意,但也算是出了一口恶气,“还可以啊,这不就打了那些人的脸了吗?”
“哪有这么简单啊,我发出去之后,那个电视剧的粉丝就说我较真。”医生抿了抿嘴,“还说电视剧就是要夸张一些才好看。”
丁舒一脸不可思议:“啊?怎么会这样,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个电视剧主演的粉丝发出来的,网友应该会明辨是非吧。”
医生点了点头:“是的,当时还是有一部分人支持我的,不过这件事情也算是给我留下阴影了,我到现在对电视剧没有兴趣。”
丁舒拍了拍他的肩膀,遇到这种事情谁也不高兴:“太倒霉了。”
医生嘴角微勾:“我才不倒霉,蒋逸明给我指了个招,我花钱找大博主吐槽了那个电视剧,不久之前网上都是吐槽的视频。”
丁舒:“……?”
心黑还是蒋逸明心黑。
……
蒋宇早上醒来的时候还是感觉自己的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他摸了摸额头:“008,我感觉我的脑袋有些不舒服,是发生了什么吗?”
008昨晚都要着急死了,要是能有实体的话,他就能从系统空间里面出来了,系统里面的特效药既能快速降温还没有副作用,昨晚的时候就该喂给宿主。
可是宿主没醒的时候,系统是没有权限给宿主吃东西的。
蒋宇又陷入梦魇了,他怎么叫都叫不醒。
按理来说,一个系统是不会有那么大的情绪波动的,但昨晚的008感觉他都要流汗了。
“宿主,你昨晚发烧了,吓死我了。”008哼哼唧唧的,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蒋宇不可置信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这还是他第一次在小世界里面发烧呢,这么想着,他的手移向了自己的胸口,他为什么会感到心悸呢?
想到梦中那种什么都做不了,无能为力的感觉,蒋宇微垂着眼,眼泪不自觉地滴落。
他全都想起来了,昨天晚上做的梦。
丁舒一进来就看到了坐在床上哭的蒋宇,有些心疼地抱起蒋宇,跑着去找医生:“医生,你看看毛毛,他难受的都哭了。”
幸好昨天医生留在了这里,他跑到隔壁一把将床上的医生揪起来:“你快看看毛毛。”
昨天临近天亮他们才分开睡觉,他正在补觉就被叫起来了,但在医生生涯中这也算是比较正常的事情了,听到蒋宇的身体又出现问题了,他一下子就清醒了。
“什么问题,我看看。”医生仔仔细细、里里外外地检查了好几遍,甚至用上了蒋逸明这里现有的专业设备,还是没有检查出问题出现在哪里,“没有问题啊,已经不发烧了,其他地方也没有问题。”
不知想到了什么,他一脸凝重:“这里的设备还是不够齐全,要不我们去医院检查一下?”
丁舒看他这模样,也有一些紧张:“好好好,我们这就去。”
蒋宇抽抽嗒嗒地说:“爸爸,我要爸爸。”
刚刚丁舒他们不管三七二十一就给他检查了全身,一项接着一项,他都没有插嘴的时机。
听到他的称谓008有些吃惊:“……?宿主,你刚刚……”
蒋宇的耳朵有些红,但面上不显:“要不然我该怎么称呼?任务对象还是蒋逸明?”
“……好吧,确实是这样。”
才不是这样,蒋宇只是习惯隐藏起自己的真实想法,经过昨天的梦,蒋宇这才明白过来蒋逸明已经和他的亲生父亲没什么两样了,虽然他面上一副不喜欢蒋逸明的样子,但他的心底早就把蒋逸明看作自己的父亲了。
他这些天也只是装作不在意而已,天知道他有多么担心蒋逸明,昨晚的梦也只是把他心里最害怕的东西展现出来,归根结底是因为他这几天就是想象过这些事情罢了。
反正他就是要趁着这次机会到蒋逸明的身边,他现在已经是小孩子了,任性一点也是应该的。
他都已经发烧了,有什么事情不能答应他啊。
丁舒有些为难,但对着蒋宇圆溜溜的眼睛他又拒绝不了。
医生摸着下巴:“孩子生完病是比较粘人。”
丁舒拒绝不了,他可以让蒋逸明拒绝啊,他掏出手机就给蒋逸明打电话。
“喂?”蒋逸明的声音在手机里传出来,“丁舒?有什么事情吗?是毛毛找我吗?”
“喂,爸爸,我要去找你。”
这还是蒋宇第一次这么叫蒋逸明,他有些害羞,想看看蒋逸明是什么反应。
手机太大了,蒋宇要两只手才能拿起来,放在自己的脸颊旁边,等了半天蒋逸明都不说话。
蒋宇:“……?”
他的眼睛变成了煎蛋眼,泪眼朦胧地看向丁舒:“没有声音。”
不应该啊,这几天蒋逸明每次给蒋宇打电话都要说很久的,怎么这次一句话都不说?
他接过手机,解开才发现——电话已经被蒋宇给挂断了。
丁舒伸手捏了捏蒋宇婴儿肥的脸,哑然失笑。
原来是因为电话被蒋宇胖胖的脸蛋给误触挂断了。
再次接通电话,不过这次是丁舒拿着。
“喂?丁舒,到底有什么事情?”蒋逸明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刚刚怎么挂断了,我还要拍戏,到底是不是有关毛毛的事情?”
“爸……爸爸,我想去找你。”
叫出口之后,再次张口就没有那么困难了,蒋宇这次说的比较熟练。
蒋逸明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毛毛,你在说什么?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