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声音尖锐刺耳,在热闹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
见没人搭理自己,姜梨凑到陈淮安身边道,“淮安,你若此时后悔的话,我或许可以介绍我的有钱闺蜜给你认识,省得你和这个白毛小丫头受苦~”
陈淮安皱了皱眉头,颇为奇怪地戳了戳我,“宋宋,姜梨怎么又疯批了?她之前不是……”
我一拍额头,这才想起自己在抹除他们记忆的时候,可能不小心倒带倒得有点儿多了,把一些不该抹除的记忆也弄没了,才导致姜梨又恢复成了之前那副尖酸刻薄的样子。
我有些懊恼地叹了口气,奶奶的,真是越忙越乱!
陆柯燃穿得花花绿绿,一副小明星的样子,下车来,跺跺脚,摇头晃脑地走上前来。
他瞅了瞅我们的店面,不屑一顾道,“东海烤鱼?我最不爱吃鱼了,有刺~”
我反讽道,“哟,陆大明星,看您这挑剔的样子,应该挺会挑刺的嘛!”
陆柯燃脸色一沉,恼羞成怒,“哼,你这破店,能有什么好鱼?别把我和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相提并论。”
我双手抱胸,不甘示弱地回应,“我们这店虽小,但每一条鱼都是精挑细选,每一种调料都是精心搭配,烤出来的鱼那是鲜香无比。
不像某些人,只知道穿得花里胡哨,却不懂什么是真正的美味,只会在这儿瞎嚷嚷。”
这时,陈淮安也在一旁帮腔,“陆柯燃,你不喜欢可以走,别在这儿影响我们的好心情。
我们的烤鱼是给懂得欣赏的人准备的,不是给你这种没品味的人来贬低的。”
陆柯燃气得跳脚,“你们……你们等着瞧,我看你们这破店能开多久!”
我轻蔑地一笑,“那您就瞧好了,我们这店啊,就算没有您这种客人,也照样红红火火。
倒是您,还是多操心操心自己那点小名气还能维持多久吧!”
陆柯燃被噎得说不出话来,一甩衣袖,气呼呼地拉上姜梨走了,嘴里还嘟囔着,“走着瞧!”
可谁知就在他要上车的那一刻,却突然像是被什么击中了思绪,脚步戛然而止,然后毫不犹豫地又折返回来。
原来他早听姜梨说陈淮安打游戏好像厉害得超乎寻常,于是决定要下战书挑衅。
陈淮安听闻,微微挑了挑眉,眼神中闪过一丝自信,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就这么说定了!”
“好啊,随时奉陪!”
陆柯燃满脸傲娇,下巴都快扬到天上。
他双手抱在胸前,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道,“陈淮安,这可不是普通的比赛,得加点彩头才有趣。
要是我赢了,你就穿着女仆装,戴着萌萌的猫耳,到你们安江学院门口大喊‘我是陆柯燃的小弟,我最可爱’,而且得喊上三天,每天喊够一百遍,让所有人都知道你对我的‘敬仰’。
要是你赢了呢,嘿嘿,我就穿着那套超级滑稽的恐龙睡衣,在大街上跳草裙舞,还要一边跳一边唱‘我是笨蛋陆柯燃’。
怎么样?敢不敢接招?”
我翘~
我笑到流泪,这是什么幼稚的赌注?!
陈淮安听闻,微微挑了挑眉,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他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好啊,这赌注够有意思,你可别到时候耍赖。”
看着两人驾车离去的样子,我被气笑,拉着陈淮安的袖口调侃道,“对嘛,这才是你们家小姜姜该有的样子。”
陈淮安气到无语,拿了块抹布擦起门框来。
我站在一旁捂着嘴偷笑,陈淮安无奈地瞪了我一眼,手上擦门框的动作更快了。
“就知道取笑我!” 他无辜地嘟囔着。
这时,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我的头发。
陈淮安停下手中的活,轻柔地帮我把头发理顺,目光中满是温柔。
“完蛋了,家里还有个病号!”
话音刚落,我们顿时不由得慌乱起来,手忙脚乱地匆忙生火,满心焦急地精心为星纯熬制了汤药,而后匆匆送去。
谁知刚一踏入家门,那温馨而又甜蜜的场景瞬间映入眼帘。
星纯和齐志国紧紧相依,你侬我侬,他们亲昵地靠在落地窗边,一同沉醉在那如诗如画般绚烂的夕阳之中。
见我们回来,两个人的脸庞瞬间如晚霞般泛起了羞涩的红晕,眼神中透着几分慌乱,颇有些不好意思。
“宋宋,我...”
齐志国嗫嚅着,欲言又止。
星纯更是早已羞红了脸,她的目光躲闪着,不好意思与我对视。
我则大义凛然地摆了摆手,提高音量朗声道,“别说了,看在我们父辈的深厚关系上,我原谅你了。
只是龙族和鲛人族的长辈们对此会作何感想,我就不得而知了!”
陈淮安见我这般调皮作妖,连忙大步流星地走过去,揽住齐志国的肩,耐心且温和地解释道,“齐志国,宋宋她在逗你呢,别往心里去。”
我嘿嘿一笑,跑去照顾星纯。
和她闲聊一番之后才慢慢知晓,原来齐志国去救她的时候,那可恶的路星河正妄图粗暴地脱她衣服,于是星纯的身体就这般被齐志国一览无余。
原来是这样!
齐志国向来思想传统,为人保守,如今看了星纯的身体,又经历了这生死患难的真情考验,他必然是坚定不移地下定决心,要悉心照顾星纯一世了。
没想到这件令人倍感头疼的麻烦事竟解决得如此轻松顺利,我可真是个当之无愧的小月老。
不但成功促成了姜梨和陆柯燃这一对疯批男女,还让自己的未婚夫齐志国和亲爱的好闺蜜星纯成了甜蜜的一对,简直是功德无量!
正当我满心欢喜地沉浸在洋洋得意之中时,那陈景逸这个老糊涂竟然毫无预兆地找上门来。
“陈淮安,你给老子出来!
我知道你有了龙族血液,还不快抽出一管来救你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