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习习,吹走盛夏的燥热,却吹不走心中的哀愁。
夏侯荣耀站在凡尔赛酒店的楼顶,遥望着楼下的车水马龙,灯红酒绿。
这人间的繁华,使多少人乐在其中,又使多少人能够短暂忘掉心中的烦恼。
(除了某个狗币码子人,一到晚上就抓耳挠腮,狂薅头发,憋得满脸通红也憋不出一句像样的语句。)
唉!
一声叹息。
当!
一道清脆的金属碰撞声。
看着压在自己脖子上的西瓜刀,夏侯荣耀表示很无奈。
跑又跑不过,打又打不过,自己除了挨揍完全没有一点翻盘的机会。
要不是下面住宿的宾客,要集体讨伐他,他也不至于被逼到顶楼。
太过于出众,果然会引起别人的嫉妒和仇视。
如果优秀是一种罪过,那么夏侯荣耀可以肯定的说,自己已经恶贯满盈罪无可恕。
面对着眼前风姿绰约……不对,应该是疯批一样的女人。
夏侯荣耀说道:“其实,我从小学三年级之后,就没有再写过作业,你要的胶带我真的拿不出来。”
乔飞燕“……”
夏侯荣耀继续说道:“要不你说个品牌,颜色,还有用途,明天一早上市场开门后,就去给你买行么?”
乔飞燕“……”
连着两句话都不给答复,夏侯荣耀很无奈的说道:“到底需要什么样的胶带,好歹给个话,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应该去买什么样的?”
现在就很让人头痛。
一路追着人家砍,还非得要个胶带。
关键是也不说具体要什么样的胶带。
那玩意可是有很多种,有透明的,不透明的,上面印字的,不印字的,隔热的,不隔热的……
不说仔细万一买错了咋整。
就见乔飞燕咬了咬嘴唇,似乎下定某种决心,坚定的说道:“我要你对我负责,做我的男人,一辈子都要对我好,永远不准欺负我。”
“如果有人敢欺负你,我会帮你打回去。”
夏侯荣耀惊愕:“你说啥?”
这次轮到他说不出话了。
不是。
我堂堂玉树临风,风流倜傥,潇洒不羁的夏侯小爷,之前是对你做过什么禽兽不如的过分事情么?
开口就要终身绑定,还不给解绑选项那种。
为了一棵歪脖树,让我放弃整个森林,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乔飞燕抬手将另一把刀架在自己脖子上,继续说道:“要是你不同意,我就先抹了脖子再从这楼上跳下去,就算做鬼也要纠缠你一辈子。”
“等等,打住,千万别冲动。”
夏侯荣耀真有点慌了。
这妹子要是真因为这么点事就自杀,自己这良心还真过不去。
先不说乔飞燕这脑子正不正常,就说她要是真做出这种极端的行为,保准第二天整个南鸣市的所有媒体都会将夏侯荣耀推到舆论都得风口浪尖。
甚至连标题是什么他都能想出来。
《妙龄少女遭渣男抛弃,含泪跳楼身死。》
《禽兽男子始乱终弃,痴情女子含恨而亡。》
《震惊!南鸣市惊现绝世渣男,祸害妙龄少女致其羞愤致死。》
《……》
好吧!
这娘们要是真跳下去,夏侯荣耀敢肯定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也就彻底没了。
可话说回来。
突然冒出个自己之前从没认识过的女人,强迫自己以后娶她,这种事情……额,其实挺爽的。
实事求是的说乔飞燕长得确实挺漂亮。
无论是颜值还是身材,都挑不出什么问题,属于无限接近满分的女孩。
可夏侯荣耀还是十分纠结,至于原因嘛!
他是处女座。
两人僵持了片刻,乔飞燕的眼神逐渐变得有些疯癫,扯着嗓子问道:“你不愿意?”
“不是,我愿意,简直太愿意了。”
夏侯荣耀果断做出回应,然后低着头小声嘀咕:“我特么愿意的自己都想从这跳下去。”
见对方答应自己的要求。
乔飞燕瞬间变得极为开心,快速收起双刀,然后挽着夏侯荣耀的胳膊,甜甜的说道:“那就这么说定喽,以后一辈子你都是我的男人,你要宠我,爱我,关心我,不准气我,骂我,打我,也不准喜欢别的女人,更不能在心里想别的女孩,每天要早中晚要跟我平安,以后结婚要吃我做的饭,不准点外卖……”
巴拉巴拉后面一大堆。
夏侯荣耀抬头看向夜空,眼角不经意间滑落一滴晶莹的泪花。
这一刻。
仿佛整个夜空的星星都在忽闪忽闪的笑他。
苍天啊!我夏侯荣耀到底前世做了什么孽要如此折磨我啊!
“咦?亲爱的,你怎么哭了?”
“哦,没事,总觉得幸福来得太突然,一时没能控制住激动的心情。”
“嘻嘻,就知道亲爱的最喜欢我啦。”
就这样,夏侯荣耀被抓着一只胳膊,整个人处于一种凌乱的状态,朝着住宿的房间走去。
旁边满脸幸福的乔飞燕还在一直说个不停。
不过夏侯荣耀已经不在意了。
他现在就想知道,这么扯淡的事情是怎么降临到自己身上的。
……
宾馆区,红浪漫学院的某个房间里。
就是打麻将的那个屋子。
围着桌子的六个人,此时脸上的表情都极为精彩。
潘库和王灵已经被叶悠那神乎其技的麻将技术,给惊得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人家那偷牌和换牌技术,哪怕坐在身边时时刻刻盯着都看不出一点破绽,简直就是神技般的存在。
跟这样的人打麻将,能赢钱就怪了。
李晓天,范举,张凡三个人则是一个个面红耳赤,连眼球都因为血压逐渐升高而变得充血。
输,肯定是输了。
但也不是输的一败涂地那种。
范举看着手中好不容易听牌的十三幺,内心可是相当的激动。
这一把要是能胡牌,绝对能回一波大血。
看着上家刚刚打出一张六筒,他有种非常强力的感觉,自己即将要抓的这张牌绝对是要胡的牌。
结果就在他刚伸出手,旁边的叶悠一下子将牌给推倒,露着一口大白牙笑道:“胡啦!屁胡!”
“不是!你一个屁胡那么激动干嘛!”
范举一边说,一边趁机翻开自己要摸得那张牌。
我屮!
果然是特么的幺鸡。
啊啊啊啊!我的十三幺啊,被一个小小的屁胡给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