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距离南湖市彻底沦陷已经过去了两个月。
我估摸着在这期间,城里活着的人估计也越来越少,例如超市小卖部这种能直接搜刮到物资的地方,应该都已经被人搜罗干净了!
既然周武灿和李光年他们都能结成团体,我估摸着在沦陷区应该也有许多大小不一的幸存者团体。
毕竟人是社会性动物,所谓人多力量大,在这种世道下,但凡是个人正常人都会选择报团取暖。
我们又在这家五金厂里搜索了一圈。
可惜并没有太多收获,仅仅只在行政楼厨房里找到了一些存米和油醋酱料。
我在刚刚被我们击毙的几个军人感染者身上摸索了一番,最后只找到零零碎碎的十几发子弹。
“把他们的战术背心也扒下来吧!”
白鸢提醒我道。
我微微一愣,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些战术背心上有着更多的空间可以用来携带弹匣之类的物品,并且必要的时候,内部还可以插入防弹插板充当防弹衣。
虽然在国内,我们不太可能遭遇枪击,但现在这个世道,鬼知道还会不会遇到周武灿这种势力。
于是,我强忍着恶心,从怪几只感染者身上扒下了它们的战术背心,钢盔,以及军靴。
虽然有些恶心,但就着杀菌洗衣液清洗一番,再在太阳底下暴晒两天,应该也不会有太大问题。
我们沿着这条大路继续前进了一段距离,附近还有几个大厂,但是由于南湖市沦陷以前这些大工厂都已经停工,里面基本已经是人走楼空,加上内部布局复杂,所以我们并没有把它们作为优先的搜索对象。
又往前骑了一段距离,很快我们就看见了一片建筑,这些建筑基本都只有三五层。
这儿名叫南桥镇,是南湖市城郊和市区的过渡区域,一个不大不小的小镇。
从我们这儿一眼望过去,镇上一片萧条,空旷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也没有半点声音,只有风声呼呼地从我们耳边扫过。
我不禁停下了蹬车的动作,心里已经察觉到了异样。
这儿实在是太安静了,这儿虽然不是市区,但再怎么样也不该一点动静都没有,甚至连一具尸体都看不到。
“喏!那儿!”
忽然,白鸢朝着一个方向努了努嘴。
我扭头看去,发现前面的商铺二楼,居然有三颗人头探在窗外看着我们。
有人?
谢逸祥似是也注意到了这个情况,他扯开嗓门大声道:“喂!上面三个老哥!”
岂料。谢逸祥这一嗓子喊出来,对方就缩回了脑袋。
“唉?他们咋跑了!”
这个世道,看到其他活人未必是好事,既然对方有意躲着我们,倒也没必要过去自找不快,我白了谢逸祥一眼道:“也不看看咱们的样!背着枪提着刀!和土匪似的!人家看见了不跑才怪呢!”
可谢逸祥似乎不相信他抓耳挠腮了一会儿嘟哝道:“大爷的!咱又不是周武灿那些狗东西!有啥好怕的!”
说完,谢逸祥就下了三轮车,走到那间商铺前敲了敲门。
“砰砰砰!”
谢逸祥重重拍了拍商铺卷帘门。
“老谢!你动静小点!也不怕招来感染者!”
眼见他如此动手动脚,我感觉开口提醒了一句。
敲了几下后,里面并没有动静,就在谢逸祥准备回来时,里面传来了一个老人厌恶的声音:“敲个屁!昨天不是才收过保护费吗?”
保护费?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
很明显,这商铺里面的人是把我们当成了另一群收保护费的恶棍了。
眼见对方不愿意开门,我们也只能离去,又往镇子里骑了一段距离。
这一路过来,我们居然没有遇到一只感染者。
虽然也没看见其他人,但两边屋子门口挂着的衣物和生火的炉子,都已经说明这块地方有着不少幸存者。
我估摸着,南湖市沦陷以前,南桥镇这一片应该是被部队清理过,加上这儿交通不便,人口流动频率低,所以整体情况比市里面要好得多。
继续骑了一段距离,我终于在一间平房门口看到了一个晒太阳的老伯。
于是我赶紧刹了车,准备过去打探一下这儿的情况。
与之前的家伙不同,这个老伯看见我们倒是没有太大的反应,只是时不时地朝我们看上几眼。
“老伯!我打听一下!你们这儿是什么情况?怎么没有感染者啊?”
我走到那位老伯边上,问了他一句。
那位老伯倒是很悠哉地点了一支烟,然后吸了一口道:“小伙子!你们是外边来的吧?”
我顿了顿答道:“对!我们是从市里面逃过来的!”
“哦!我也听说了!听说市里面已经全是僵尸了!”老伯又抽了一口烟答道,“我们这儿情况倒还行!之前来这儿的部队还在!因为僵尸潮阻断了他们的退路!所以他们没来得及撤退!就留在了镇上!”
我顿时一愣,心说难怪这老伯这么悠哉,原来是有部队驻扎在这儿。
“老伯!你说的部队现在在哪呀?”
我又问了一声。
“走这条路往南!那边的镇政府就是部队的地方!”
老伯用手里的烟指了指应该一个告诉我们。
“现在这儿是吴镇长管着!我们这个镇子里本来人也不多!大部分人都出去打工了!加上僵尸病爆发的时候跑掉的死掉的!现在也没多少人了!管理起来也相对容易!”
“那保护费又是怎么回事儿?”
听到我这个问题,老伯明显一愣神,待他反应过来后便朝我们问道。
“你们说的是税收吧?”
我有些发蒙,心说南湖市都沦陷两个月了,社会秩序早就停摆了,收税还有个屁用!
“我们这儿的每家人每个礼拜都要给镇上缴纳一些物资!如果不想交的!就得出人力去帮着修围墙!虽然现在大家吃的喝的都不多!不过一想到建起了围墙就能挡住外面的僵尸!所以大家也就没有太多的怨言!”
“围墙?”
我眉头微蹙,心说我们过来的时候也没看见这儿有什么围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