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王公子拖长声音,目光带着轻蔑,从头到脚打量着王德淼和宋琴朴素的衣着,“哪儿来的土包子,也敢在本公子面前晃悠?”
王公子身后的赵管家,一个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的男人,立刻心领神会地附和道:“就是,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就这打扮,也配来我们清河镇?” 说着,他故意挺着肚子,狠狠地撞了宋琴一下。
宋琴身形不稳,惊呼一声,险些摔倒。
王德淼眼疾手快,一把扶住她,目光如刀锋般扫向赵管家。
宋琴轻轻拉了拉王德淼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王德淼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强压下去。
他明白,在这个陌生的地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公子说笑了,”王德淼语气平静,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们只是路过此地,并无冒犯之意。”
“路过?”王公子嗤笑一声,“我看你们是来这儿讨饭的吧!瞧这身打扮,寒酸!赵管家,赏他们几个铜板,打发叫花子!”
赵管家故作姿态地掏出几个铜板,用两根手指捏着,轻蔑地丢在地上,铜板滚落在王德淼脚边。
“拿去吧,乡巴佬,别脏了我们公子的眼!”
这时,一个身着长衫,手摇折扇的男子走了过来。
他轻摇折扇,摇头叹息道:“啧啧,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如此粗鄙之人,竟然也敢抛头露面,玷污了这清河镇的清净之地!” 这男子自称孙秀才,是镇上有名的酸腐文人,平日里最喜欢对人评头论足。
王德淼冷冷地看了孙秀才一眼,弯腰捡起地上的铜板,紧紧地握在手中。
他一言不发,目光中闪烁着让人难以捉摸的光芒。
“我们走。”王德淼对宋琴说道,语气平静得可怕。
宋琴拉着王德淼的手,示意他不要冲动,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委屈和无奈。
王德淼反握住宋琴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眼神。
他明白宋琴的担忧,但心中的怒火却如同火山般即将喷发。
他并非软弱可欺,只是不愿在这个陌生的小镇惹是生非。
孙秀才见王德淼沉默不语,以为他胆怯了,便更加得意忘形,摇着折扇,阴阳怪气地说道:“这位兄台,我看你也是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之辈。空有一身力气,却没什么文化。在这清河镇,可不是光凭力气就能混下去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看你还是早些离开,免得自取其辱。”
王德淼缓缓抬起头,目光冰冷地扫过王公子、赵管家和孙秀才三人,嘴角露出一丝嘲讽的笑容。
“文化?你说的是你们这种趋炎附势,狗仗人势的‘文化’吗?”
王公子脸色一变,怒喝道:“大胆!你敢骂我?”
王德淼丝毫不惧,冷笑道:“骂你?我只是在陈述事实罢了。你仗着你父亲的权势,在这小镇上作威作福,欺压百姓。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寄生虫罢了!”
赵管家见王公子发怒,连忙上前指着王德淼,叫嚣道:“你……你竟敢对公子无礼!来人啊,给我拿下他!”
几个家丁模样的人立刻围了上来,气势汹汹地瞪着王德淼。
王德淼轻蔑地一笑,握紧了手中的铜板。
就在这时,一阵狂风突然刮过,吹得众人睁不开眼。
风沙过后,王德淼手中的铜板竟然散发出一道耀眼的光芒。
光芒散去,王德淼手中的铜板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枚古朴的玉佩。
玉佩上雕刻着一条栩栩如生的龙,散发着淡淡的灵气。
众人见状,都愣住了。
王公子更是惊得目瞪口呆,指着王德淼手中的玉佩,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是……”
孙秀才也瞪大了眼睛,手中的折扇掉落在地,喃喃自语道:“这……这不可能……”
王德淼将玉佩握在手中,淡淡地说道:“看来,有些人眼拙得很啊。” 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孙秀才身上,“你说我空有一身力气,没有文化?”
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你可知道,这枚玉佩,代表着什么?”
王德淼不紧不慢地开口道:“这枚玉佩,名为‘山海印’,乃上古神器,蕴含着山海经的无上伟力。” 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众人,“你们所说的文化,不过是人间的一点皮毛,与这天地间的浩瀚相比,渺小如尘埃。” 他随意地抛了抛玉佩,继续说道,“真正的文化,是洞悉天地,感悟万物,是知晓过去,预见未来。”
孙秀才听得目瞪口呆,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自诩饱读诗书,却从未听说过这“山海印”,更不明白王德淼所说的“真正的文化”。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跳梁小丑,在真正的智者面前班门弄斧。
周围的百姓也纷纷议论起来,看向王德淼的目光充满了敬畏。
王公子见自己被打脸,恼羞成怒。
他指着王德淼,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我不管你是什么山海印,今天你敢羞辱我,我就要让你付出代价!”他眼中闪过一丝阴险的神色,对赵管家使了个眼色。
赵管家立刻会意,悄悄地离开了人群。
就在气氛紧张的时候,一个身穿白衣,风度翩翩的年轻人突然出现。
他缓步走到王公子面前,脸上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王公子,好大的威风啊。”
王公子看到来人,先是一愣,随即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你又是哪根葱?敢管我的闲事?”
年轻人轻笑一声,并未理会王公子的挑衅,而是转向王德淼,微微躬身行礼:“在下东方朔,久仰山海印大名。” 他抬头看向王德淼,眼中充满了期待,“不知阁下如何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