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慕宁挠了挠鼻子,赏了温言念一个大大的白眼。
她带着标准的微笑,“亲,您的演技不好呢。”
温言念:“……”来人啊!杀死这个没眼力见的!
温言念尴尬地吐了口血,但很快还是被愤怒和仇恨占据了大脑,他看向尚慕宁。
“所以,你为什么背叛本宫?本宫以为这辈子,你和不衡是永远都不会背叛本宫的。”
说着,温言念看向尚慕宁的眼神里还带上了哀伤,“本宫说过,等本宫登上太子之位了,就是你成为太子侧妃的时候,哪怕你不是正妻,也会是本宫最爱的女人。”
闻言,尚慕宁不屑地笑了,她环着手臂,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冷声道:“你凭什么以为,我是一个甘愿被束缚的女人?”
遥知闻言勾唇浅笑。
看来,没看错人。
这一句话,非但没有把温言念噎住,反而他不赞同般看向了尚慕宁。
指责道:“多少人想成为皇子妃?又有多少人想成为后宫妃子,你现在说你不想被束缚?真是可笑。”
“等到你死的那一天,就是这个时代的女子意识觉醒的一刻。
等你死了,我就可以开创女子学堂,让这个时代的女人都能有自己的思想,不再只是拘泥于相夫教子,也不再拘泥于争宠勾心,她们只会为自己而活。”
“呵,荒唐!你的想法天真至极!女人生来就是为男人而活的!她们没资格,也不配为自己而……”活。
还没等他发表长篇大论呢,就被遥知一脚踹在命根子,再也说不出来话,只能捂着命根子尖叫。
遥知蹙眉,眼神阴冷狠厉,“那我要是把你的命根子砍了,你是不是就不男不女了?”
“你敢!”
“呵。”
话音刚落,手起刀落,一坨肉掉在了温言念下方,那里也空荡荡一片。
还没等温言念反射性般痛苦狂叫,就在张大嘴的时候被遥知顺手塞入了不能开口说话的药丸。
温言念比不衡好一点的是。
起码可以伸手捂住命根子,拱着身子在地上蜷缩。
不像不衡,只能生生地感受痛苦。
“一回生,二回熟,我现在看着居然不想吐了。”尚慕宁比着“八”字做思考状。
“看来,我也快成为你这样强大的女人了。”
遥知戳了戳尚慕宁的脸颊,轻声道:“你也很强大,你的思想比我更强大。”
尚慕宁害羞地抿了抿唇,“只是接受的教育不同罢了,若是你接受的是我那个时代的教育,我相信,你会成为一个没有任何短板的女性。”
遥知不置可否。
“那他就这样不管他了吗?等会儿我们走了,会被人发现他……命根子没了吧?”
“不会。我会给他一种假象,让他以为他的命根子还在。”
“你说是吧?”遥知在心里对着系统道。
系统无奈,只能给了遥知一颗药丸。
遥知从空间拿出药丸,硬生生掰开温言念的嘴,将药丸送了进去。
温言念直接晕死过去。
遥知站起身,“等到他再醒来的时候,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也不会记得我把他命根子砍了这回事,他会出现自己的命根子一直在这种幻觉。”
“吱吱吱——”
同样的老鼠,同样地将满地鲜血和地上的命根子吸食殆尽后,同样地变成齑粉消失在原地。
“那……尿尿呢?”尚慕宁没有奇怪这一现象,毕竟在她心里,遥知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遥知:“……”
“憋死吧。”
尚慕宁:“……”
“三月后,他的幻觉就会消失了。”
“遥知姐姐,有件事我不明白。”回去的路上,尚慕宁纠结了半晌,还是跟遥知说了。
遥知和尚慕宁并排走在宫道上,两边是高耸的宫墙,一眼看不到外面。
“嗯?”
“你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他?反正三月后他也会被斩首。”
“让一个人看着自己的死亡时间越来越近,细数着自己活命的日子,难道,不更有意思吗?”
——
三个月后。
上元佳节,京城银装素裹。
遥知穿着厚厚的衣裳和尚慕宁一起站在天牢外面不远处。
温言念此时正被押解出来。
男人再也没有了往日的辉煌,胡子拉碴,眼神涣散,他此时的幻觉还没彻底消失。
“遥知姐姐,你说,他这三个月怎么窝尿的啊?”尚慕宁眼底满是好奇。
“你去问问太监就知道了。”
尚慕宁:“……”
“遥知姐姐!你怎么怀孕后说话这么刺人啊!”尚慕宁嘟着嘴,不开心都表现在脸上了。
遥知戳了戳尚慕宁的脸颊,轻声道:“好了,去送温言念最后一程吧。”
“我看遥知姐姐就是想看温言念幻觉消失,发现自己没有蛋蛋了会怎么样!”
刑场上。
周围围满了看戏的百姓,都在对着刑台上被压着的温言念指指点点。
尚慕宁和遥知穿着寻常百姓的衣服隐没在人群里。
“咦?她们怎么不像电视剧里演得那样扔鸡蛋和菜叶子啊?”
“你这小姑娘,鸡蛋和菜叶子不要钱哇!?”
一旁的一个大娘听着尚慕宁这么说,没忍住插嘴,“吐吐口水就得啦,浪费我的鸡蛋,那可门儿都没有!”
“就是!鸡蛋好贵的嘞!”
另一个大爷也帮腔道。
尚慕宁挠了挠鼻子,讪讪一笑,“嘿嘿,不好意思啊。”
“时辰到!行刑!”
刑台上传来一个中气十足的声音,尚慕宁赶紧和遥知一起看过去。
刽子手抽出大刀,喝下一口烈酒,随即喷吐在刀柄上。
“砰——”地一声,他将酒瓶摔在地上,四分五裂。
刽子手往上举起大刀,真准备往下砍时——
“啊!!!”
刑台上刚刚还麻木地等死的温言念突然崩溃大叫,由于嗓子被毁,声音叫得及其可怖。
他感觉自己身下空空的,确认半晌才发现自己命根子没了。
什么时候没得?
他也想起来了。
三个月前,祝遥知和尚慕宁有来大牢内,是她们!是她们害得自己命根子没了!!
温言念突然留下血泪,他想说话,想控诉两人。
然而,怎么也说不出来,只能用尽全力嘶吼着。
“时候到了。”遥知勾唇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