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者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走过来,扑通一声跪倒在李凌云面前。
赵家二房中一小辈见到此人,瞳孔剧缩,不停喊冤的嘴止不住颤抖起来。
老者朝李凌云磕了个头,忐忑开口:“草民吴四叩见大人,草民听闻大人在此审理赵钱两家人,可有此事?”
李林云让士兵将人扶到一旁椅子上坐下,这才说道:“确有此事,老人家有何冤屈要申?”
老人闻言,眼泪哗的下来了。
“大人,中和六年九月初九,我家孙女随儿媳上街采买,被赵家二房子当街掳走,儿媳欲阻拦,却被其随行打伤,儿媳哭而还家,将此事告知吾儿。”
“吾儿闻言报官,官府却言吾儿胡乱攀咬,将其杖三十后扔出衙门,当晚,赵家子带人闯入我家,将我一家四口打伤后扬长而去。”
“离开前其放言称,就算吾等告至长安,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吾儿心中不愤,便收拾行囊欲上京告状。”
“结果还未出城,赵家子便得到信息闻讯赶来,当着吾与吾妻的面,乱棍将吾儿打死,事后还让多人凌辱了吾儿媳,儿媳不堪受辱,一头撞死在桌角。”
“吾妻本就年迈,受此折辱后被活活气死。赵家子见此哈哈大笑着离开,两日后,吾那年仅十二的孙女被送了回来,回来时已没了性命。”
老人双手捂脸,哽咽着重新跪倒在地:“大人,求您为我一家四口报仇啊。”
“吴老四,你胡说!老子才没有干你说的那些事,你不要污蔑老子,否则你那条狗命也不用留着了!”
不等你凌云说什么,赵家人堆里传来一道惊慌中带着愠怒的声音。
李凌云望向那说话之人,朝那木说道:“去,将此人带过来。”
那木领命,一把抓住那年轻人的衣领,三两步将人拖拽到了李凌云面前。
年轻人惊惧地望着李凌云,不住磕头道:“李帅饶命,饶命啊,我真没干这样的事,是他在诬陷我,您可一定要为我做主。”
“做没做过这样的事一查便知,你无需着急辩解。”他望向那木:“你去吴四家附近问问,看他所说之事是否属实。”
那木正要去调查,却听后方有人喊道:“大人不用去查证了,我就是吴四家的邻居,我可以替他作证,他说的都是实话。若小人所说不实,愿受罚。”
“我也可以作证,赵家的三人还是我帮忙埋的,我亲眼所见,他们就是被此人打死的。”
就这不到一刻钟的时间,菜市口已经站满了人。
他们当中有一部分为申冤而来,剩下的都是来看热闹的百姓。
那赵家子见不断有人站出来指证他的罪行,脸色不由得狰狞起来。
“你们这群贱民安敢攀咬我赵家人,你们实在该死,该死!”
出来作证的百姓见此不由得都往后缩了缩。
李凌云问吴四:“你可有物证证明赵家人闯入你家,打死了你家人?”
吴四颤颤巍巍的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
“大人,这是赵家子所用之物,那天他命人殴打吾儿之时,鲜血不小心溅到了他的手上,他拿出此帕擦了手上的血,随后便将帕子扔在了地上。”
那木接过他手上的帕子看了看,递给李凌云:“节帅,确实是赵家子的手帕,这种帕子我在赵家人手上见过,上面有持有人的名字。”
李凌云接过手帕瞧了瞧,冷声问下边跪着的赵家子:“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将军,这是诬陷,我的帕子在两年前就丢了,定是他捡了去,然后栽赃陷害的,大人您要明察秋毫啊。”
那木拿出一个小册子翻到某一页,朝李凌云说道:“节帅,根据赵家下人和牙兵的口供,此事确实属实。”
李凌云冷哼一声:“人证物证俱在,你竟然还敢狡辩,来人,将此子拖下去,斩立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