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巫行云和李秋水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了麻花,实在难以理解这话背后深意。
汪瑾轩咽了咽口水,接着说道:“怜星当年被江枫抛弃后,心灰意冷,竟然喜欢上了自己的姐姐邀月。”
“嘶——”两人闻言,皆是倒吸一口凉气,满脸的难以置信。
更让人跌破眼镜的是,李秋水不知道从哪里像变戏法似的弄出来一把瓜子,还顺手分给了巫行云一把。
两人就这么一边嗑着瓜子,李秋水一边漫不经心地说道:“小子,你可别瞎扯,要是敢糊弄我们,有你好受的。你再细说,到底怎么回事?”
汪瑾轩神色认真,侃侃而谈:“二位前辈,这事儿确实是我猜的。
当初怜星还没暴露身份的时候,我察觉到她身上功法的气息有些熟悉。
我如今练的是葵花老祖传授的葵花心法,可之前,我修炼的却是移花接木。所以在她身上,我捕捉到了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但这移花接木,移花宫找了好几代人都没找到,要是邀月拿到了,你们觉得她会传授给怜星吗?
邀月性格强势,绝不可能容忍超出自己掌控的人存在。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怜星偷偷修炼了,还瞒着邀月。”
汪瑾轩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神色愈发笃定。
“可这里面疑点重重。既然怜星已然掌握了移花接木这门奇功,以这功法的威力,她若想对邀月不利,并非难事,可她为何迟迟未动手?
不仅如此,她还对邀月隐瞒此事,生怕被其察觉,稍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
之前我不过是言语间稍稍试探了一番,她瞬间就暴跳如雷、恼羞成怒,这过激的反应,不正坐实了我的猜测吗?”
巫行云和李秋水听着汪瑾轩这番环环相扣、逻辑严密的推理,不禁面面相觑。
巫行云眉头紧皱,半晌才从牙缝中挤出一声冷哼:“哼,这移花宫两姐妹,平日里在江湖上扬名立万,一副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模样,谁能想到背后竟藏着这些见不得光的腌臜事儿,当真是让人跌破眼镜!”
李秋水也撇了撇嘴,满脸的不屑,尖声说道:“亏我们往日里还对她们心存忌惮,处处小心提防,如今看来,这移花宫也不过是徒有其表,内里早就乱成了一锅粥,不堪一击!”
李秋水嗑完最后一粒瓜子,随手把瓜子皮一扔,眼中闪过一丝狠厉:“这怜星藏得够深啊!不过,这对咱们来说倒是个机会。”
巫行云神色冷峻,微微颔首:“不错,移花宫内部既然有这等破绽,咱们此番前去,胜算又多了几分。”
汪瑾轩见二人已然被说动,趁热打铁道:“二位前辈神功盖世,本就不把移花宫放在眼里。
如今知晓了怜星的秘密,更可谓是知己知彼。
只要咱们谋划得当,拿下移花宫不在话下。
到时候,不仅能除去我这心头大患,移花宫的秘籍财宝,想必也足够二位前辈分上一分。”
李秋水眼神一转,看向汪瑾轩,似笑非笑:“小子,你算盘打得倒是响。不过等这事成了,你若敢在无崖子下落上耍心眼,可别怪我心狠手辣。”
汪瑾轩忙不迭点头,赔笑道:“前辈放心,小子哪敢呐!只要能解决怜星,我定将所知毫无保留地告知二位。”
李秋水嘴角一勾,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冷冷道:“哼,传信?谁知道你是不是借着这由头通风报信,耍什么花样。”
巫行云亦是满脸警惕,周身散发着凛冽寒意,沉声道:“小子,姥姥可没什么耐心,你若敢有一丝不轨,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汪瑾轩心中叫苦不迭,忙不迭摆手,脸上堆满了恳切:“二位前辈明鉴,小子哪有那个胆子。
我能在二位绝世高手面前站着说话,已然是战战兢兢。
我舅舅和叔叔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只是单纯牵挂我的安危。
我若不告知他们,恐怕他们会日夜忧心,寝食难安呐。”
说着,汪瑾轩眼中浮现出一抹真挚的担忧。
二人听完,不可思议地看着汪瑾轩,内心同时掀起惊涛骇浪。
李秋水差点笑出声,强忍着调侃的冲动,心想:汪直和曹正淳是老实本分人?这话说出去,江湖上怕是要笑掉大牙。
巫行云与李秋水对视一眼,眼中的怀疑之色并未完全褪去。
李秋水轻哼一声,走上前一步,玉手把玩着一缕发丝,悠悠道:“那好,信可以送,但你得先把内容说与我们听,若是有半个字不合规矩,可别怪我们翻脸不认人。”
汪瑾轩微微一怔,旋即点头应道:“理应如此,理应如此。
信中我便只说自己在二位前辈处一切安好,不必挂念,让他们莫要为我担忧。
再告知他们,一起围剿移花宫。”
说罢,眼巴巴地望着两位前辈,等待应允。
汪瑾轩定了定神,接着说道:“二位前辈,还有一事不得不提。
那移花接木的原本,本应在西厂刘喜手中,如今怜星却得了这功法。
小子仔细思量,其中必有缘由,要么是刘公公遭遇了不测,被人暗中谋害夺取了秘籍;要么就是刘喜他背叛了,主动将秘籍献给了怜星。
这消息说不定对咱们的计划有用,小子能将这句话也加到信里吗?”
李秋水和巫行云闻言,相互对视了一眼。
李秋水轻轻抚着鬓角,眼中闪过一丝思索之色,片刻后,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哼,这消息虽说有些意外,但想来也无大碍。
一个刘喜,翻不起什么风浪。”
巫行云微微颔首,神色冷峻,沉声道。
“不错,这事儿与围剿移花宫关系不大,加在信里也无妨。
只是你这信,务必要小心传递,若是因为这多嘴的一句话坏了大事……”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可那充满威慑的眼神,已然让汪瑾轩脊背发凉。
汪瑾轩忙不迭点头,脸上堆满了感激的笑容:“多谢二位前辈应允,小子必定万分谨慎,保证信能安全送到,绝不耽误大事。”
此刻,他心中暗暗松了口气,只盼着这封信能顺利送出,也期待着舅舅和叔叔的援手,能让围剿移花宫的计划顺利推进 。
得到应允后,汪瑾轩不敢耽搁,当即找来纸笔,开始斟酌起信件内容。
他下笔极为谨慎,每一个字都反复思量,力求既能把关键信息传达清楚,又不会留下任何可能导致泄密的漏洞。
书写过程中,李秋水和巫行云就站在一旁,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能洞察他内心的每一个想法。
汪瑾轩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手都微微有些颤抖,但他还是强忍着紧张,努力让字迹保持工整。
待信写好,汪瑾轩小心翼翼地吹干墨迹,将信纸折叠整齐,装入信封。
李秋水见状,伸出玉手,淡淡地说:“拿来我瞧瞧。”
汪瑾轩不敢违抗,赶忙双手将信递上。
李秋水展开信纸,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巫行云也凑到一旁,两人的眉头时而微皱,时而舒展。
看完后,李秋水冷哼一声:“哼,还算你小子有点脑子,没写什么不该写的。”
说着,她转头看向巫行云,问道:“你觉得如何?”
巫行云微微点头:“倒也没什么破绽,不过谁去送?”
李秋水回道。
“路上随便找个门派不就成了。”
巫行云嘴角浮起一抹冷笑,点头赞同:“倒也可行。”
汪瑾轩忙不迭点头:“二位前辈,……晚辈还有一事相求。”
李秋水不耐烦地皱起眉头:“又有什么事?你这小子怎么这么多要求。”
汪瑾轩咽了咽口水:“晚辈想请二位前辈在路上,传授我一些保命的武功技巧,也好让我以后能有几分自保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