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白天的事,白梧桐对养心殿这个地方有些厌恶,不想停留于此,干脆就带着宫女们回到了体顺堂。
等她一走,张承宴立刻传召纪太医前来,“今日朕召见那两个突厥美人,竟又一次难以自持,且此次的情况比以往更为严重。朕还闻到了一股奇异而特殊的香味,其中定有蹊跷。”
纪太医不敢有丝毫懈怠,赶忙取出纸笔,将他所述的情况详细记录下来,而后恭敬地抬起头,继续询问,“皇上,除了这股香味和难以把持的情况外,您可还察觉到其他任何异常之处?”
“并无其他异样。”张承宴摇头,眉宇间的忧虑更甚。
“既然如此,皇上务必多加留意,切不可再被这二人迷惑。”
张承宴自然不愿承认自己是被迷惑了,他叫来太医,不过是想借此表明今日发生的事情,皆是他有意为之,绝非是因为自己失去了控制!
待纪太医退下后,他独自躺在榻上,思绪如麻。
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自控力正在不断流逝,削弱。
每一次面对那两位美人,内心的欲望愈发难以驯服。
曾经他还能凭借着一丝理智,勉强坚持半个时辰,等她们撩拨之后再动手。
可如今,仅仅一刻钟的时间,他便会被欲望所左右,难以自持。
张承宴深吸一口气,此事必须要解决了。
要么再次将这两个美人禁足,让她们远离自己的视线。
要么找个合适的理由,将她们送回突厥,眼不见心不烦。
思索良久,他突然想到了太后。
或许太后能够出面,妥善地解决这一难题!
主意一定,张承宴当即起身,整理了一下衣冠,朝着永寿宫走去。
太后幽禁永寿宫已有一年多。
如今的她,心境已然平和,每日悠然自得地享受养老的生活,吃穿用度皆是极尽奢华,规制与她当太后时相比,并无太大差别。
张承宴有了孩子之后,她心中的忧虑也渐渐消散,只愿安享晚年。
一名宫女匆匆跑进寝宫,神色略显紧张,“娘娘,皇上……皇上来了!”
太后身子不由一震,张承宴平日里极少前来,除了逢年过节的例行探望,几乎从不露面,今日怎么突然来了?
正想着,便听到张承宴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母后,儿臣来看您了。”
说着,他大步走进永寿宫内。
太后坐在榻上,并未起身,只是静静地看着他,语气带着一丝嘲讽,“皇帝今日前来,可真是稀客啊。”
张承宴丝毫不觉尴尬,自顾自坐下,“母后,突厥前些日子进献了两个美人,儿臣本无意宠幸她们,可又顾及到与突厥的关系,不能轻易将她们送走。思来想去,儿臣打算将这二人送到母后这里,让她们每日吃斋念佛,一来可以让她们学习我大融国的规矩和文化,二来也能为母后解解闷,不知母后意下如何?”
太后冷笑一声,“哀家就知道,皇帝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前来,必定是有求于哀家。也罢,既然皇上有此想法,哀家便应下了。”
张承宴对于太后话里藏针的话,只当没有听见,“既然母后没有异议,那就这么定了。明日还请母后下旨,让她们二人过来伺候您。”
“哀家知道了。”
“那母后,儿臣便先退下了。”张承宴达成目的,一刻都不想多留,转身离去。
太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看来皇帝还真是拿这两个美人没有办法,否则也不会找到哀家头上来。明日,便让那两个突厥美人过来吧。”
第二天,太后的懿旨准时送达。
林美人和嫣美人原以为只是一次简单的拜见和伺候,很快便能回到自己的居所。
然而她们万万没有想到,这一踏入永寿宫,便如同进入了一个无形的牢笼,再也无法轻易出去。
太后只是看了一眼,便直接命人将她们关进佛堂。
这里曾经也是白梧桐待过的地方。
不过她也只待了几晚罢了。
一位嬷嬷站在佛堂门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你们来到我大融国,自然要好好了解我大融国的文化和规矩,这佛法便是其中之一。日后你们二人便在此处潜心向佛,每日诵经念佛。如此不仅能为太后祈福,带来福报,对皇上的江山社稷,也有着莫大的好处。”
说罢,嬷嬷关上了佛堂的门,转身离去。
“砰!”
琳美人愣了片刻,猛地冲上前,双手用力地拍打着房门,声音尖锐,“放我们出去!皇上!我要见皇上!”
喊声在佛堂内回荡,可外面负责看守的宫女,如同木雕泥塑一般,充耳不闻,任由她们疯狂拍打。
不知过了多久,琳美人只感觉双手火辣辣的疼,仿佛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这才精疲力竭地停下。
她瘫坐在地上,眼中满是迷茫,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到底哪里出了差错?”
明明禁足都没了,皇上昨日还宠幸了她们,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才对……
嫣美人蜷缩在角落里,与平日里暴躁易怒的模样判若两人,怯生生的,连大气都不敢出。
琳美人察觉到异样,立刻转过头,死死盯着她,“你为什么不说话?今天这一切,该不会和你有关吧?快说!”
嫣美人吓得浑身一颤,犹豫了许久,才结结巴巴地开口,“姐姐,昨天……我用了点香。”
“什么?”琳美人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再也压抑不住,扬起手,狠狠一巴掌扇在嫣美人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