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卫在宫中挨个搜查,连后妃的寝宫都没有放过。
那些养尊处优的后妃,何曾被人如此对待过,可面对这些凶神恶煞的护卫,也不敢反抗,只能任由护卫搜宫。
皇后看到崔家的护卫搜宫,当即怒斥道:“这里是未央宫,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本宫的寝宫!”
“请皇后娘娘恕罪,宫中进了刺客,为了保证皇后娘娘的安全,我们需要搜查未央宫,避免刺客危害到皇后娘娘的安危。”
侍卫鱼贯而入,将未央宫翻了个底朝天,将未央宫的宫女太监都一一检查了一遍,这才带着人离去。
“娘娘,这到底是出什么事了,崔家的护卫怎么会来搜宫?”
皇后心里也不安:“你快去找太子问问,究竟是出什么事了。”
宫女匆匆出去,可一出去,就被护卫拦住了,片刻之后,只能退回来。
“娘娘,护卫不让任何人离开寝宫,整个皇宫都被世家的人把控了。”
皇后缓缓坐下,眼底满是惊恐与不安,世家想做什么,他们把控皇宫,难不成是想推翻太子,推其他人上位?
“太子呢,太子在哪里?”
“太子此刻应该在乾清宫给陛下守灵。”
皇后深吸了一口气,她必须尽快见到太子:“本宫身为皇帝的正妻,理应为皇帝守灵,来人,随本宫去乾清宫。”
皇后带着人浩浩荡荡的往外走,若是崔家阻拦她去给皇帝守灵的话,那就说明崔家确实是打算立别的人为皇帝,她跟太子都成了弃子!
然而,当守卫听闻皇后是要去给皇帝守灵时,竟意外的没有阻拦皇后,反而是派人护送皇后去乾清宫。
乾清宫中,朝臣安安分分的跪在皇帝的灵前,只是时不时的交头接耳似在讨论什么。
“皇后娘娘驾到。”
“陛下,你怎么就丢下臣妾走了……”皇后掐了自己一把,哭得梨花带雨,“你走了,让臣妾怎么办啊?”
皇后扑倒灵前,哭得撕心裂肺,眼角的余光却在寻找太子的踪迹,见太子不在这里,朝臣只是静静的看着她,一时之间,反而有些不知该不该继续哭了。
宫女见皇后尴尬,连忙上前安慰:“娘娘,您别太伤心了,陛下若是知道您这般伤心,会走的不安心的。”
皇后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各位大人,陛下就这么走了,不知这身后事如何安排的?”
“启禀皇后娘娘,陛下乃是一国之主,自然是以君主的规格下葬,只是新帝尚未登基,要等新帝登基后,陛下才能下葬。”
“喝天气炎热,陛下龙体不能久放,何不让太子早些登基,让陛下早些入土为安?”皇后当即询问道。
朝臣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皇后。
“本宫问你们话,你们为何不回答?”
“启禀皇后娘娘,陛下留下了传位诏书,且传国玉玺不见了,太子与崔侍郎去找了,待到找到传位诏书与传国玉玺,新帝自然就能登基了。”
“什么,陛下留了传位诏书……”皇后有些心慌,这么说来,崔家的护卫搜宫是为了找传位诏书跟传国玉玺?
“诏书在哪?”
“臣等不知。”
“应是被战王妃偷走了,传国玉玺也是被她偷走的!”崔侍郎扯着太子从殿外进来。
“各位大人,战王妃谋害陛下,偷走传国玉玺跟传位诏书不说,还带人血洗东宫,杀死太子妃与小殿下,可谓罪大恶极。”
“凭战王妃一人,怕是做不出这么多事情来,怕是战王撺掇的吧?”朝臣中当即有人应声道。
他们一开始便打算杀死皇帝,栽赃给战王,没想到皇帝提前死了,本以为用不上,结果还是用上了。
“战王妃屠戮了东宫?”皇后神色惨白,似是不敢相信。
“是,此女歹毒非常,连小殿下都没有放过,我已经命人搜宫,掘地三尺也会将她挖出来,凌迟处死。”
“好大一个屎盆子!”彭御史突兀的开口,“崔侍郎,战王妃独自一人进的皇宫,身边连个贴身伺候的宫女都没有,而东宫守卫森严,她一个女子是如何悄无声息的屠戮东宫的?”
“是啊,崔侍郎,战王远赴天玄关,怎么可能唆使战王妃屠戮东宫?”有武将阴阳怪气道,“这年头,真是人心不古,这么大一顶黑锅竟敢扣在一个弱女子的头上。”
“战王妃可不是什么弱女子,她身怀绝技,当着许多百姓的面射杀玄商国的***。更何况她身边能人辈出,谁知道这宫中有多少人是她的人?”
“在这争执也没有用,不如将战王妃找出来当场对峙。”
“我们到是希望战王妃能出来当场对峙,就怕战王妃已经遭了某人毒手,成为替罪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