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现在穷光蛋一个,大方不了,乔泰康穿上棉衣跑了,两个哥哥出来,小五自己进屋,给老爹拿了五块钱。
小儿子上道,太暖心了,乔老爹高兴跟小五说:“五啊,以后分家我多分你点钱。”
知道爹这是打白条,小五没拆穿,配合老爹:“爹,我可记住了。”
爷俩聊了几句,乔父问:“你四哥呢?”
小五没隐瞒:“跑了。”
乔父冷哼一声:“跑了和尚跑不了庙,晚上你们哥仨把他摁住,我还治不了他。”
一家人聚齐,周家今年,年夜饭做的很丰盛,婆婆主动让乔一时张罗菜,有肉做了六个菜。
草莓西瓜急忙吃完饭,跑出去放鞭炮,姐弟俩拆了半挂鞭炮,把炮仗插雪堆里,拿根柴火棍点着。
听到外面一下下炮仗声,乔一时很无奈:“西瓜男孩子不说了,草莓一个小姑娘也爱玩炮仗。”
“这玩意,不分男女,喜欢就玩,看着点就行。”
周家父子喝酒,周玲在外面陪孩子,周母和两个儿媳妇嗑瓜子聊天,一家人难得的温馨。
周母也不避讳,说道:“草莓西瓜大了,你们抓紧再生两个。”
回老家就被催生,乔一时决定把锅甩周子川身上,意味不明道:“生孩子,我一个人说了不算。”
周父放下酒杯,看着大儿子:“老大,你不想要?”
周子川睨了媳妇一眼,女人狡黠地冲他咧嘴乐,两个孩子也这样,犯错误就咧嘴讨好的乐。
周子川凌莫两可道:“缘分到了,自然就生了,已经有草莓西瓜,不着急。”
周母不知道儿子儿媳妇之间哑谜,催促道:“你们抓紧了,万一你……”
“……娘,小凡马上生了,你得先帮我带孩子。”周子民及时打断母亲话。
廖小凡拉着婆婆手,笑道:“娘,我这是头胎,没经验,到时辛苦娘了。”
周母也知道自己说错话,顺杆往下爬,尬笑道:“没事,到时有我呢。”
周父拿酒杯碰了下儿子酒杯:“老大,这些年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在部队挺好,爹娘不用担心。”
乔一时溜到外面看孩子放炮仗,雪堆上插着几颗鞭炮,姐弟俩轮班点,点完就跑,就碰响那么一下,两人玩的乐此不疲。
晚上乔一时被男人压住:“小妮子现在越来越皮了,什么事都赖我身上,嗯?”
手被抓住,乔一时用唇轻舔一下男人喉结,声音柔的能滴出水来:“哥,我错了。”
小女人可会了,被她娇娇软软这么一喊,多大火气,疲惫全都消失。
“再叫一声哥听听。”男人沙哑嗓音蛊惑道。
过年小朋友最高兴,早上,草莓西瓜先从爷爷手上拿了压岁钱,再去小姑屋里。
工作的钱嫂子没要,周玲给侄子侄女,一人五块钱压岁钱,红包到手,草莓抱着小姑,狠狠亲了一口。
“小姑,你太漂亮了。”
西瓜一脸灿烂,夸起人来毫不吝啬:“小姑,你是最好的小姑。”
两个小机灵,周玲笑道:“再陪小姑躺会?”
“不了,我们还得跟小叔拜个早年。”从小姑屋里出来,两人直接敲小叔房间门。
廖小凡过来开门,姐弟俩齐齐说道:“小婶,过年好,新年快乐,祝福你跟小叔新的一年,幸福安康,心想事成。”
廖小凡笑着把人迎进屋:“谢谢你们啊,小婶也祝你们,新的一年健康快乐。”
“草莓西瓜,过来小叔给你们压岁钱。”
现在压岁钱一般就一毛两毛,周子民给侄子侄女包了五块,廖小凡也同意,大嫂给她寄的大衣就几十块,还有布料,孩子没出生,大嫂又给拿了东西。
经过这段时间相处,廖小凡看出大嫂是个大气的人,他们就在压岁钱上,找补一下大嫂。
两个孩子到父母房间时,笑意都压不住,暴富了,看两个孩子数钱,周子川问:“收了多少压岁钱?
“十二块,我们现在也是有钱人了。”
草莓小手一伸:“爸爸,新年快乐,恭喜发财。”
周子川给了两块压岁钱,两个孩子乐呵呵收下,看妈妈还在睡懒觉,没敢打扰,洗漱吃饭去,今天他们可是重任在身。
大胖他们过来拜年,乔一时一人给了两毛,草莓和西瓜,今天背着军用挎包,装瓜子和压岁钱。
大胖把草莓西瓜拉去他们家:“我娘给你们准备了红包,快去拿。”
周大哥周二哥,给两个孩子一人包两毛,在生产队转圈拜年,收获不少瓜子,从姥姥家回来,姐弟俩把书包东西倒炕上,盘着小腿数钱。
“西瓜,你有多少钱了?”周子民笑着问。
西瓜板着小脸:“小叔,钱不外露,咱们是叔侄,我也不能告诉你,我有多少钱。”
给大家逗得哈哈大笑。
“我都不知道他们有多少钱,你能问出来,算你厉害。”
爸爸不是外人,草莓说:“爸爸,我可以偷偷告诉你。”
姐姐傻乎乎地,西瓜使劲,咳两声,提醒姐姐不要说。
周玲揉捏着西瓜脸:“小机灵,就你最聪明,连你爹都防。”
相聚总是短暂地,过完年,周乔两家孩子陆续离开,回到工作岗位。
回到家属院,大春和田小红过来了,两个人都传出喜讯,怀孕了。
乔一时笑吟吟道:“恭喜啊,你俩预产期不会同一个月吧?”
“应该是一个月,大春比俺可能早生。”
大衣都卖完了,大春把钱拿回来了,钱给乔一时,问了家里情况,乔一时如实说了。
听完大春眼睛红红的,乔一时安慰道:“你现在顾好自己就行,有机会再把小春带出来,你爹娘跟大嫂,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随他们吧。”
田小红叹口气:“闺女跟娘家就是一团乱麻,剪不断理还乱!”
政治部两个领导找周子川了解情况,都认识,开门见山问:“听说你媳妇在家属院做衣服卖?”
周子川很平静,之前他跟黄师长提过,他媳妇做衣服没有刻意保密,有人捅到上面不奇怪。
“我媳妇在棉纺厂,买了一些瑕疵布,她画图,大头小田媳妇做,换给一些有需要的嫂子。”
“大头小田家里很困难,媳妇没有工作,一半工资寄回家,生活捉襟见肘,我媳妇也是想帮助她们,这事我跟黄师长报备过。”
家属院大部分家属没有工作,很多跟军人对接工作、用的都是女兵,军嫂只能进后勤保障部门,工作名额太少,导致家属院一群妇女,闲的东家长西家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