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章 复仇之火点燃 血洗华闾
话说,钦州府老爷虎踞本地,得天独厚,有防城县码头可以水上运输,生意搞的非常红火。他待人好客,好结交天下官宦,当他知道有一帮飞贼经过钦州时,马上派人前去调查,兵分大平府、谅山、广宁等地。但没有派人到廉州、高州一带调查,主要原因是高州、雷州都是满清势力控制的地盘,飞贼在这些地方是无法生存的。钦州府衙老爷不是很怕事吗?为什么又派人去招惹飞贼?调查飞贼?他认为这帮飞并非等闲之辈,他们武功神奇,一出现就石破天惊,搞清楚这帮飞贼对以后的日子好过一些,所以,他要拿要捏个度,心里好有一个底。半个月之后陆续有人回报,发现这帮飞贼曾经在谅山府、大平府、上思州等地出现。但有人跑到交趾郡,在东关城,交州府,邕州,高平,老街等地调查,但这些地方没有出现过飞贼,好像是地下冒出来的,或从天而降,毫无踪迹可寻。钦州府爷左思右想,还是无法搞清楚这帮飞贼的来历,只好又派信差到上思州、大平府和谅山府告诉州府老爷,防止飞贼再次降临。实际上钦州府爷此举尤其恶毒,这是投石问路,把脏水引到别人家里,是借刀杀人。
由于揭挂娇一伙是返回巴蜀等地,危险已经降低,或者说,这么多武林高手,只有他们去杀人,没有别人敢伤他们。不过,他们选择晚上赶路,白天停留某个深山里,如果是白天赶路,两千多人从半天飞过,那可是非常壮观了,也引起各地官兵伏击。他们再次经过钦州府,并暴打州官,接着,三天后傍晚到达广宁,突然有一股箭雨杀向揭挂娇一伙。“不知道死活的畜牲!杀!”揭挂娇迎箭而上,大喊上声,“杀!”喊声过后,瞬间倒下遍地死尸。众武林高手听见“杀”就风驰电掣杀过去,但他们迟了一瞬间,早被揭挂娇杀光了,众武林高手大吃一惊,想不到大师母的武功更胜一筹。“大师母,现在怎么办?杀到府衙去!把府衙老爷暴揍一顿再杀!”“不行!我们两千多人,个个是武林高手人,会杀死很多人的。”“可是,他们敢袭击我们啊。”“好啦,我们快走吧,到华闾再杀个痛快。”“大师母,华闾有我们的仇人吗?”“有,有不共戴天之仇。”“好啊,这回可以大开杀戒了!”“好,大家到了华闾想杀就杀!我终于等到今天了。但大家等等,我跟大家说明白一下,因为我们都是武林高手,只有我们杀人,没有谁能伤害我们。但是,为了不引火烧身,把杀人事件传到咱们家里去,谁也不许说我们是哪里人,即使利剑架在脖子上也不能说,如果害怕的不进入华闾杀人。”“是!弟子不怕!”“大师母,此地去华闾不远吧?”“我也不知道有多远,但要经过鸿基、大嵩卫、承天府等地。”揭挂娇边说话边走。接着走两天两夜,之后,未时到达华闾郊外。“前面就是华闾,但现在还早,等天黑之后再杀进去。”“大师母,为什么要等天黑啊?反正遇到人就杀个精光!”“我怕有漏网之鱼认得我们啊。”“华闾有人认识大师母吗?”“没人认识我,但我们这么多人总有人被人认得的吧?再等等吧,反正很快天黑了。”“大师母,现在有些闲时间,不如大师母说说仇人是谁?”“官府。”“弟子不明白,大师母怎会跟这里的官府结仇?”“在二十多年前,我在东方带叔叔和侄子坐马车路过这里,官兵追杀我们,由于你们大师父和叔叔同一部马车,我跟侄子同一部马车,在被追杀过程中你大师父车快走远了。可是我的马车突然掉落大江了,就这样,我侄儿连人带车沉入大江里了,这里靠近大海,等你们大师父回下打捞时已经大晚了,侄子和马车不知道所踪了。之后,回到丛林里,叔叔见马车和侄子没来就知道出事了,叔叔要回去救出侄儿,我们拦也拦不住,就这样,叔叔回到华闾,结果被伏兵放箭,叔叔身中上百箭,当场去世…”“大师母,弟子一定要杀死狗官,杀光衙门所有人!”“好,一个不留!”揭挂娇接着道:“大家肚子饿了,但有两百人进入华闾买东西就行了,快去买东西填饱肚子。不过,为了不引起官府注意,大家不能一起走,要分散走。”“好的。”
戌时来了,揭挂娇领着一伙武林高手快速杀入华闾,蓬人便杀,一直杀入府衙,不管老幼,一律杀死,不过,由于从远处杀来,早已惊醒府衙老爷,虽然众人杀了一遍又一遍,但好像没有杀死府衙老爷。那么众人反复搜索,半个时辰后,承天府有数百官军增援,一阵阵箭雨扑向揭挂娇一伙,由于是晚上,不知道有多少援军。揭挂娇命众人找摭体藏身,瞄准时机再杀出去。“大师母,我们快杀出去,时间拖的越久,我们越不利。”“你意思是说时间越久越多援军?”“是的。”“但我们还没有杀死府衙老爷。”“可能早杀死府爷了,但我们不认识哪个是府衙老爷,也听懂这里的言语,不知怎样辨认哪个是老爷,我们快杀出去逃走吧。”“好吧。”思征大喊道:“诸位师兄弟,我们杀出去!然后往东逃走!”“唔?思征说什么?”思征马上小声道:“大师母,弟子在说相反话。”“可是你这样说偏偏说中了敌人心里话!”“那要怎样说?”“因为敌人听不懂我们说什么。”“哦,对对…”“为了防止有人听懂,看我的。”揭挂娇大喊道:“兄弟杀出去!一路杀到承天府!杀!”她迎着箭雨杀过去,这种举动令不寒而栗,也令人叹为观止!不过,外面有密密麻麻的官兵,不错,很多州府的兵马已经赶到了,连赤土那么偏僻的县衙的援军也来了,并且赶到马上放箭,凭着夜色乱射一通,有的紧握利箭,指东划西,似乎不随意浪费每一支箭,众官兵猫着身子寻找“猎物”,有的睁大眼睛,表情岂害怕又兴奋等着敌人出来受死,其他州府的援军也纷纷赶来了。揭挂娇一伙快速割杀,周围的喊杀声和惨叫声惊破夜空,滚滚血雾,如细雨扑面,遮星蔽月,一片漆黑,数十里之外已闻到血腥味。但是,揭挂娇一伙杀死一片又一片,似乎援军越杀越多,没完没了。双方语言不通,不知道对方叫喊什么,也不知道对方是谁,现在伸手不见五指,好像死去的人都不明不白,但头领命令杀过去就硬着头皮上前撕杀。揭挂娇一伙杀人很少叫喊,武功高强者杀人从来没有声音,嚎叫冲天者不是偏激分子就是大声使假银,以声音吓唬人,没有真才实学,全靠声音和蛮力是唬人。惨叫声和喊杀声参杂,震的树叶纷纷掉落。眼前有多少人包围揭挂娇已无从得知,只知道杀倒一片又快速包围过来,好像敌人复活一样,表情非常勇敢,把生死置于度外,实际上是被周围惨叫声、助威声搞的无所适从,虽然害怕盖过勇敢,但此时谁后退就被头领杀死,双手不停抖动,手上的砍刀几乎拿不稳了。但头领在后面不断“夹攻”,不上前就马上丢掉脑袋,不得不硬着头皮一边呐喊,一边挥起手里砍刀。现在漆黑一片,前面死多少人也都看不见,人多胆子大,一边包围过去一边嚎叫壮胆。揭挂娇突然大喊:“大家快分开截杀!”她喊声未止早已闪到包围圈外快速割杀了,不一会功夫,援军大乱。“大师母,这样杀不行,敌军会大乱,有人趁乱逃跑,回去通风报信!”“不怕!来的越多越好!快杀!”
寅时来了,突然四面八方有敌军包围过来,喊杀声如惊涛骇浪,危险急剧上升。但敌人投鼠忌器,不敢放箭,大兵压阵,揭挂娇一伙危在旦夕,但他们毫不惧色,越杀越勇,眨眼之间又杀倒一片。然而,敌人实在太多了,尸体堆积如山,血已成河。但敌人一层接一层包围过来。“大师母,天亮了,咱们逃走吧!”“不!杀光敌人再回去!”“大师母,杀不完啊,我们也累倒啊!”“对,大师母,我们逃走吧!”华闾距程逸村两千多里,两地语言毫不相关。不过,凡事没有绝对,这不,思征说“对,大师母,我们逃走吧”,被一个敌军听懂了,马上告诉头领:“将军,他们说要逃走啊!”“你听懂他们说话吗?”“听懂,在下听懂,还有人说,我们的人大多了,不逃走就会被累死。”“哈哈…”头领听见后突然大笑。他边笑边吼:“小的们快包围他们!不用杀!困死他们!困死他们!哈哈…”“大师母,好像有人听懂我们的话啊。”“不怕,他们听懂也是死,不听懂也是死!快杀!”揭挂娇大喊过后,敌军很快溃乱,原来有的官兵闻到血腥味就头晕呕吐,有的倒在地上打滚。“师母,敌人怎么啦?”“不知道,防止敌人使用火铳,但火铳打出去很响,声音震耳欲聋,眼前的人不像是火铳杀的。”原来很多府衙派来援军,到底有多少援军没人知道,场面密密麻麻,非常混乱,揭挂娇一伙杀的时间又那么长了,也没有人统计哪个县衙派来多少兵,所以,暂时无人知道有多少援军。反正数里之外闻到血腥味,令人恶心,周围县衙的援军急急忙忙跑到这里,个个气喘吁吁,大口呼吸,很快出现头晕呕吐,反应强烈的人倒地不省人事,其他几乎人人出现呕吐,但也有少数官兵脑子清醒,没有呕吐,但他们马上逃走。揭挂娇一伙不知道原由,以为敌人是诱敌之计,大家突然愣着不动,好在敌军快速溃逃,没有放箭。“大师母,我们快逃走吧。”“不,再等等,不知道这些天杀的要使用什么诡计。但我们不怕,来多少杀多少!”“大师母,敌人已经散去了,但防止他们重新包围过来,突然放箭,我们快到隐蔽处躲起来。”“好吧。”
天亮了,眼前尸体堆如山,血液不停地往低洼处流淌。揭挂娇一伙也成为血人,几乎认不出来了。“阿娇快走!”一只黑影快速掠过天空。“是灷哥哥!老头子等等!”“二娘快走!思征快走!”“是师父!是师父…大家快走!”众人快速升空消失了。地上有没死的官兵道:“阿哥,敌人跑啦,我们快回去吧。”有人快速站起来。哗,原来有许多人是装死的,或者有的人因为闻到血腥味感到恶心,有的人受不了就倒地不省人事了,反正现在纷纷有人站起来,四处望望,好像还怀疑这一切都不是真的。也有的人庆幸自己的命运大好了,这么危险的打斗场面居然毫发无损,健健康康回去。“阿斤横,怎么啦?我们没死吗?”“捕长也被吓晕了?哈哈…”“你哈哈个屁!我怎会被吓晕呢?你们都没事吗?”“我们没事,捕长没被吓晕为什么倒在地上睡这么久?”“你你…番薯斤横,不诈死将军会杀我啊,你知道吗?”“哦,我知道了。捕长,我们现在怎么办?”“我要去那边休息一会,你快抄他们身上,有用的都拿了。”“地上全是血,大脏了。”“你快点抄,拿到了回去用水洗干净就行了,我在那边望风,你们快点,稍后我再抄。”斤横捏手捏脚去翻尸搜钱了。不过,他在这些死人身上抄了一遍又遍却收获甚微,其左右张望,好像想放弃不抄了。“斤横快点啊,现在没人来啊,稍后肯定有人来了,快点!”斤横迫不得已又一具一具尸体身上搜一遍。但斤横突然呕吐不止,抬高头,身体慢慢旋转,“扑”一声倒地不省人事。捕长快速上前抢过斤横身体的“宝贝”,然后假装拍拍身上的灰尘,然后东张西望,扬长而去,不一会就消失了。
话说,支灷大喊揭挂娇快走,风驰电掣往西而去。“老头子,我认得下面一个大石头,好像来过这里了。”“是来过啊,这里是南掌川圹嘛。”“老头子,我想休息一会。”“不行啊,再走一会,我们还没有远离华闾啊。”“离很远了吧?走十几个时辰了。”“哪里有十几个时辰?”“没到两个时辰,好吧。看看这里有没有买吃的。”大家停下休息。支灷吩咐崇秀光和王辉去买吃的。他们也叫上一百人前去。但由于这些地方极度贫困,没有办法买到吃的。这样子,大家休息一会就赶路了。“老头子,回程逸村还有多远啊?”“我想…”支灷在揭挂娇耳边道:“我们不能让他们知道程逸村,也不能让他们去程逸村,直接去铭儿那里了,因为铭儿那儿有大饭堂,可以马上解决吃饭,你明白了吗?”“明白了。”支灷又告诉崇秀光,叮嘱他们不要给学员们泄露程逸村消息。崇秀光兄弟俩会意了,领着队…支灷知道崇秀光不了解地形。他道:“光儿从这里一直往南飞去,约一千多里就是披集了。但先经过黎府,再到彭府,你们想在哪里吃饭就自己想着办吧。”“爹爹,黎府有卖吃的吗?”“有,那里富饶程度远胜于此处。”“知晓了,父亲,二娘多保重身体。”“大师父、大师母,请多多珍重,后会有期!”“后会有期!”“哎呀,老头子,我的双腿犹如灌铅一般沉重,实在是迈不开步子了。”“不怕,来,让我背着你走上一段路吧。”“也罢,那就有劳你了。”只见支灷弯下腰去,小心翼翼地将揭挂娇背起,然后稳步向前走去。 “阿娇啊,不知你可曾经记得当年在贺州时发生的那件事?那时我曾戏言要背你前行,可是你突然发了狂一样对我一通怒骂,此事你是否还记得?”“哼,这等事情我又怎会忘却?想当初我正值青春年少之际,哪能轻易让你背负于身?更何况当时还有和姐姐她们在场呢。”“哈哈,其实当时我不过是随口开个玩笑罢了,即便你真心让我背也不敢,因为我也没那个胆量。只是没想到,我仅仅如此一试探,你便按捺不住性子了,瞬间暴露出自己的真性情来了。”“嘿嘿...当时没吓着你吧?”“我是什么人容易吓着?好啦,你别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