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今朝有酒
晚会还没结束,殷肃就提前离场了,他心里一直记挂着薄冰,喝了几杯敬酒之后更觉得烦躁,于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地盘。
敲门无人回应,李陵用钥匙打开主卧的门,扑面而来的浓厚酒气让他轻轻蹙眉,然后就看见殷肃把外套丢给自己,解开袖扣,脸色不虞地走了进去。
“少主?”
“外面等着。”
李陵和贺金兰对视一眼,守着门,不再出声。
“义父?”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阴沉,身侧的手紧紧握住,心想青年最好不是又跑了。
屋子里没开灯,但殷肃的眼神还算好,酒气的味道在主卧外厅,他绕开玄关往里走,走到外厅,直到被软绵绵的东西绊住了脚。
借着月色,他能看的清楚地上的家伙。
青年醉倒在天鹅绒的地毯上,身边是喝空了的红酒瓶,因为过热丢开的毛衣正在自己脚下踩着,半裸的身体呈现出一个诡异的蜷缩姿态,昂贵的红酒也打翻在浅色的背景上。
——倒像是血。
殷肃强行按下心悸,抬头,放酒的博古架上已经不剩多少装饰酒,里鹏、柏图斯、罗曼尼·康帝特级园......动辄十几万往上的酒就算比不上藏品级,但在青年手里却还比不过勇闯天崖,被泄愤般的拆开狂灌。
小义父今晚怎么喝这么多?不过还好,影帝大人在此时心下松了口气,不是跑的没人影了,爱喝就喝点吧,反正自己也不缺这几瓶酒的事。
殷肃一边思索,一边蹲下身子伸出手,想要扶青年起来,“义父,去床上休息。”
“别碰我,出去!”
手指刚碰到青年嶙峋的背脊,就被青年的手狠狠打开,“离我远点!”
薄冰意识模糊下并没有留手,强悍的指骨骼带着掌风,殷肃迅速抬手格挡,但玉白的手背还是瞬间红起一片,还没等他还手,对方捉着他的手腕起手就是一个战舞经典抱摔,将他毫不留情地掼在了地毯上,单膝顶开他的腿,卡压住脆弱的腿间,利落地翻身压在了他身上。
殷肃闷哼一声,有些错愕,但看向青年的瞬间又回过神来。
那双月色下盯着他的蛇眸......此刻失焦一样的发着狠,眼眶发红,带着可见的泪痕。
殷肃被青年不讲理的地面技锁在地上,又被这样盯着,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被混乱的酒气冲破,青年不同于往常的神情和现下这个环境,对他来说诱惑力不小,再怎么能忍他也是个正常男人,身下几乎是瞬间有了反应。
他仰面躺在浅色的天鹅绒上,脑后的长发微微散开,暗红色的衬衫在刚刚的混战中掀开了大片的领口,露出玉般的皮肤和结实的肌肉,一双颠倒众生的风流桃花眸中闪现过惊讶,眉间一点,艳色天成。
这也许是很多人想都不敢想的香艳场景,但现在青年却看到了。
“我忘了,义父喜欢热情一点的。”
俊美的男人笑着,就好像被按着的人不是自己一样,“就是太粗暴了。”
“叽里咕噜的在这里说什么呢?”
青年醉的劲大,听不真切,于是卡压的膝盖用劲,弓身凑近脑袋去听。
男人腰身瞬间紧绷,面上的温和瞬间消失殆尽,眸子暗沉,像是猎食者一样舔了舔尖牙,声音却可怜又委屈,像是撒娇一样凑在青年耳边。
“我说,您弄痛我了......”
殷肃话语有点甜腻的暧昧,带着钩子,轻轻挠在薄冰耳边,他有些恍惚,侧开脑袋避了一下。
机会主义者一直在等待着他的破绽,几乎是刹那间,男人的长腿勾在青年的细腰上,重心转换,整个人破开青年的锁定,核心发力,两人上下易位。
侧身接触地面的薄冰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就听到了抽屉拉开的声音,他察觉不妙想要转身,胳膊却碰到了家具,微微一顿,伸手去格挡却正中殷肃的下怀,粗糙的红绳抓到了机会,在殷肃手下如同软体动物一样开始扭曲。
“让我出去?”
殷肃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发懵的青年,单手扣住对方的下巴,毫不掩饰自己此刻的恶劣话语,“义父发酒疯也得有个限度,这是我的地盘。”
男人的话语带着危险性,如果薄冰还清醒着,一定能发现。
“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殷肃在他耳侧低语。
这家伙酒品时好时坏的,撞上什么是什么。
这醉鬼的小脾气......
殷肃想。
真是要好好改改。
混乱的神思裹挟住了薄冰理智,他感觉自己的脑袋快要爆炸了。
——他急需一个发泄口。
酒瓶碎裂声、痛呼声、打斗声。
李陵和贺金兰敏锐地察觉事情不对,立马冲进去打开灯,入眼的一幕却让他们有些傻眼。
“少主!发生什么事了?!”
“您还好吗?怎么打起来了?”
矮柜的抽屉大开,李陵瞥见里面蛇一样蜿蜒的红绳,旁边砸碎的酒瓶反射着光,红酒液一塌糊涂,他眉心一跳,于是他抬起头。
一向傲气的青年此刻被自家少主右手扣着脑袋,以跪姿擒拿在地毯上,双臂向上曲折,反剪在脑后,被人熟练地扎上漂亮的绳结、拽在手中,身体也被笼罩在成熟男性的躯体下反抗不得,只能张大嘴吞咽氧气来抵御窒息感痛苦的喘息、咬着口中横贯的绳子闷哼。
殷肃衣着凌乱,神色冷静,手刀将青年劈晕过去,“让人把我那边收拾出来,这醉鬼实在是太闹腾了,还有,这边的碎玻璃也清理干净。”
“您的伤......”贺金兰看向殷肃,男人锁骨上清晰可见带血的牙印,袖子露出的小臂上看得见已经发肿的淤青。
“叫家庭医生过来,顺便开一副解酒的。”
殷肃站起来,将人抱在怀里。
手刀反而把青年醉意打散了不少,薄冰晕晕乎乎的清醒过来,只觉得喉咙发干,后颈和手臂刺痛。
“水......好渴......给我水......”
殷肃脱了上衣,刚处理完身上的伤口,回到卧室就听到薄冰的声音。
薄冰脸色潮红的倒在大床里,口中的绳子被李陵解开了,但手上的还没敢给他解开,毕竟薄冰的身手太恐怖了,万一又闹起来,怕是不能安稳收场。
“殷肃......”
青年半睁着眼睛望过来,依赖地叫他,“殷肃,我好渴......”
殷肃叹了口气,“真是败给义父了。”
殷肃取过床头的水,即使难耐,他却实在是无法对意识不受控的薄冰下手,但是,他想,但是现在,自己应该可以讨点甜头吧......
有些碍事的长发被主人妥贴地扎在脑后。
薄冰的下巴被温柔的托着,嘴唇贴上了什么清凉的物件。
他应该思考的,用生锈的脑袋思考现在的情况的,可现在,他却顾不得那些了......喉咙的干渴让他主动索取水源。
透明的水液从嘴角溢出,薄冰吞咽着冰水缓解酒精带来的燥热,殷肃扶着薄冰的脸侧,极其有耐心的和他交换着这个潮湿的吻。
殷肃像只舔舐着肉的饿狼,凶狠的、不受控的表达着自己原始的食欲。
“唔......”
薄冰轻轻仰着脑袋,在男人身下发抖。
能好好的用鼻子换气啊......
殷肃想。
——好乖。
——好喜欢。
殷肃温和的勾着对方的舌尖亲吻,一瓶冰水在火热的亲吻中,很快就蒸发完毕。
伊甸园的苹果正在下坠。
“这次不能算数的......”
殷肃擦了擦唇边的冰水,潋滟风情的桃花眸看着还在醉酒恍惚中的青年,亲密地抵着对方额头细语,“记得下次,要让我好好的亲。”
薄冰失神的盯着那张俊美的脸。
?
现在......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