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命......
何为天命？
楚风心中忍不住反复呢喃了几句，看着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被风云老道操控，飞往了天空之上。
眼睛！
准确来说，是睎。
它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原本晴朗的天空，刹那间风云大作，狂风呼啸，乌云滚滚而来，像是一头愤怒的巨兽在咆哮。
风云老道只是随意的挥了挥手，那肆虐的狂风便戛然而止。
天空此刻不再伪装，显露出它原本的诡异面貌。
“我来个乖乖...”
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表达。
百十来丈的巨大眼睛就那样突兀地镶嵌在天空之中，一双紫色的瞳孔，仿若两潭深不见底的幽渊，紧紧地凝视着他。
不能细看，不能细看。
楚风不断的告诉自己，但此庞然大物，还是让人忍不住偷瞄了一眼。
密密麻麻的血管伸向远方的虚无之中，眼睛的边缘地带不知道连接着什么奇异的空间，不知道那纯粹的是黑色，还是一片虚无。
楚风光是看了一眼，彷佛陷入无尽的深渊之中，孤独，无助之感瞬间涌了上来。
“老前辈，这欲界到底是什么玩意？”
“为何，欲界的东西会来这里？”
风云老道冷笑一声，“人生啊，无非就是为了享受二字，成佛成仙，不皆是如此吗？”
“只要是个生灵都会产生欲望，这欲界便是万物生灵欲望而产生的另一个诡秘之地，也是那些所谓的先佛居住之地。”
“以欲望为食，来满足自身之欲，获得无上快感，方为人间至乐。”
“至于这欲界之物为何会在此吗！”风云老道惋惜了一番，“这李天乃律师出身，为穷苦人民打了一辈子官司，也输了一辈子，学法斗不过权贵，便索性就真的去学法了！”
听得风云老道这话，楚风原本噗通噗通的心脏停顿了一下，一想起小昭他们毫无欲望的样子，就感觉浑身发抖。
他可不想变成一摊毫无生气的烂肉。
“老前辈，小生有一问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问老夫为何会出现在这邪祟之地吗？”
闻言，楚风不由得有些尴尬，这不愧是一身白袍，轻而易举就看穿了自己的心思。
并没有怎么在乎楚风心头的尴尬，风云老道有点惋惜的开口：
“你还年轻，不懂年老执念之疼，只有成仙，方可解心中之念。”
“只有真正面对死亡，才知道死亡有多可怕！”
听得这话，楚风倒是无话可说，相反感觉自己甚是悲哀。
三番两次面对死亡，每次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当得知自己的师父活了一千五百年的时候，心中更加不把死亡当回事。
“唉……” 楚风忍不住为自己的可悲轻叹一声。
“小子，没什么好可悲的，这是人之常情。老夫常年在生死边缘游走，自然对死亡心怀敬畏，而你和我不同。”
风云老道语重心长地说道，“不过，你身后那人，可得千万小心。”
“嗯？” 楚风急忙追问，“老前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人活的越久，就越没什么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