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向着赢子楚深深一揖:“大王放心,臣这就遣人将诏命发往蜀郡,召那李二郎火速入咸阳觐见。”
“甚善!丞相,此事关乎国之根本、社稷民生,意义重大非凡。寡人决定将此重任交予你,由你来全权监督并跟进此事。
不可有丝毫懈怠疏忽之处。
待到明年开春之际,寡人定要看到显着成效,切不可辜负寡人的期望。”赢子楚注视着吕不韦,嘱咐道。
吕不韦连忙躬身施礼,回应道:“喏,臣谨遵王命。定当竭尽所能,不负大王所托。若有差池,愿领罪责。”
赢子楚点了点头,然后转身环视了一下朝堂之上的文武百官们,朗声道:“退朝,秦先生,你随寡人过来。”说罢,他迈步朝着殿外走去。
站在一旁的秦先生听到赢子楚召唤自己,赶忙应道:“喏。”便紧跟其后。
与此同时,华阳太后也开口对嬴政说道:“政儿,来,你随哀家一同返回华阳宫。”
“喏。”
“恭送大王!”群臣躬身道。
.........
咸阳宫内殿之中。
\"秦先生,政儿这次所提之策,于国于民都有益处,若是效果相比修水渠而言,成效几何?\"
闻言,秦臻微微躬身行礼后,回答道:\"大王,依臣之见,此策或许不及修水渠带来的效益之十分之一。然而,若能妥善处理其中细节,待到开春之际,便可初见成效。\"
赢子楚听后,轻轻点了点头。
接着说道:\"寡人自然深知修水渠对国家和百姓的重要意义,但以目前大秦的国力而论,实在难以在攻城略地的同时兼顾此事。不过待时机成熟,寡人定当全力兴修水渠,以造福关中之地以及生活于此的子民们。\"
秦臻连忙拱手作揖,高声赞道:\"大王圣明。\"
此时,赢子楚突然话锋一转,面带疑惑之色,随口又问:\"秦先生,你是政儿师资,此次政儿所提出的策略,当真出自他之手吗?政儿如今方才年仅十一岁啊。\"
\"回大王,千真万确,臣绝不敢有丝毫欺瞒之意。\"
“哈哈,政儿果真是寡人的麒麟儿,他如今展现出的这般聪慧思维,着实令人欣喜不已。而这一切,也都多亏了先生的悉心教导。”
赢子楚满脸笑容的看着眼前的秦臻,眼中满是赞赏之意。
“大王谬赞了,能成为公子政的师资,实乃臣之荣幸。”秦臻赶忙躬身行礼,谦逊的回应道。
听到这话,赢子楚不禁开怀大笑起来,他一边笑,一边伸手轻轻地拍了拍秦臻的肩膀,表示对其认可。
随后,赢子楚抬起手来,指向内殿中的那些椅子:“坐,先生就留在这咸阳宫,用膳罢。”
“喏,多谢大王。”
秦臻谢过之后,便走到椅子前,慢慢坐了下去。
然而,他的屁股刚刚接触到椅面,却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又站了起来。
“大王,臣尚有一言。”
“秦先生但说无妨,坐下说话便是。”赢子楚见状,连忙示意秦臻重新落座。
“喏。”
得到许可后,秦臻再次缓缓坐回到椅子上。
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开口说道:“大王,天降大雪,灾情严重。依臣之见,这场雪灾对于草原之地而言,恐怕要远比关中地区更为惨重。大量的牲畜必定会被严寒冻死,如此一来,塞北之人将会失去重要资源。倘若他们走投无路,无法维持生计,很有可能会铤而走险,大规模入侵我大秦边境,以求一线生机。”
听闻此言,赢子楚坐直了身体,他双眉紧蹙,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恍然。
之前只顾着思考如何救灾,竟然忽略了这一点。
一旁的秦臻见到赢子楚如此反应,继续有条不紊的分析道:“然而,大王不必为此事过度忧心忡忡。即便这些匈奴人果真选择南下入侵,他们内部必然会首先陷入激烈的争斗之中。毕竟,各个部族之间向来存在着错综复杂的矛盾与利益纠葛。
一旦面临外敌威胁,他们定会争先恐后地推举其他部族充当进攻的先锋部队,其真正目的无非是想借此机会削弱敌对部族的实力罢了。
倘若此次南侵行动最终以失败告终,那么那些幸存下来且实力受损的部族,必将成为其他部族竞相吞噬的对象,以此来迅速扩张自身的势力范围。”
赢子楚一边听着秦臻的剖析,点了点头,但心中仍对如何应对匈奴的潜在威胁感到不安。
于是,他继续追问道:“那么,面对匈奴可能发动的南侵,大秦究竟应当采取何种策略予以应对?”
秦臻略作沉思后回答道:“回禀大王,目前而言,臣也仅仅只是推测匈奴有可能会南侵而已。因此,现阶段最为稳妥的办法便是命令驻守边关的将士们加强戒备、严密防守。
同时,若有匈奴民众因战乱而逃亡至大秦境内,不妨将他们收编入伍,编入辅兵阵营之中,或者安排他们从事一些劳动工作。
如此一来,不仅能够有效增加大秦的人口数量,更为日后大秦统一天下的大业奠定基础。臣认为,大王可以开始做准备了。”
听闻此言之后,赢子楚眯起眼睛,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
须臾过后,只见他眉头舒展,似乎心中已有定夺。
紧接着,他转头看向身旁恭立着的内侍,吩咐道:“速速前往传召上将军蒙骜、王龁以及麃公三人进宫议事。此外,再告知膳房多准备几份膳食。”
“喏。”
秦臻自伐韩一役初次崭露头角以来,其军事才能便逐渐显露无遗。
每逢商议兵家大事之际,赢子楚总会将他唤至跟前,一同参与讨论。
而此次事关匈奴之患,赢子楚亦是将秦臻留在宫中,欲与诸位将军共商良策。
大约过了三刻钟左右,内侍步履匆匆来到内殿门前,禀报道:“启禀大王,上将军蒙骜、王龁和麃公已然抵至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