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飞扬和刘子山带着陈二虎、刘三豹,迅速赶到了鬼子必经的一处狭窄山路上。这里一侧是陡峭的山坡,另一侧是深不见底的山谷,是个绝佳的阻击地点。
“兄弟们,咱们就守在这儿,给小鬼子点颜色瞧瞧!”陈飞扬与刘子山端起汤姆森冲锋枪看着众人。土匪们纷纷握紧手里的武器,有的手拿弓箭,有的拿盒子炮,甚至还有数支魔改三八式手炮。
土匪们虽然武器参差不齐,但每个人的眼中都透着一股狠劲,多年在山林中讨生活,让他们并不畏惧即将到来的战斗。
“听好了,等鬼子靠近,先给他们一轮猛的!”刘子山扯着嗓子喊道,同时熟练地检查着手中汤姆森冲锋枪的弹夹,确保枪支状态良好。
陈飞扬则在队伍中来回走动,低声给大家打气:“别慌,咱们占着地利,只要沉住气,小鬼子讨不了好。”他的话语如同镇定剂,让原本有些紧张的土匪们渐渐安定下来。
没过多时,远处传来整齐而沉闷的脚步声,鬼子的先头部队出现了。他们身着深色军装,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小心翼翼地向前推进。
“准备!”陈飞扬压低声音,众人立刻绷紧神经,握紧手中武器。当日军士兵靠近后,陈飞扬猛地站起身,手中的汤姆森冲锋枪率先发出怒吼:“打!”
一时间,枪声、弓箭离弦声交织在一起。陈二虎手中的魔改三八式手炮,精度不高,但面对五十多米开外的日军还是挺有效果,每一声枪响都伴随着鬼子的惨叫;拿盒子炮的刘三豹双手持枪,左右开弓,火力十分凶猛;弓箭手们也不甘示弱,利箭带着呼呼的风声射向鬼子,不少鬼子被射中,纷纷倒地。鬼子们被打得措手不及,脸上满是惊恐,有的慌乱地寻找掩体,却被乱枪射中;有的抱着脑袋四处逃窜,完全没了之前的嚣张气焰。
鬼子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击打得阵脚大乱,他们迅速寻找掩体,架起机枪开始反击。密集的子弹打得周围的树木木屑横飞,枝叶簌簌落下。
“找掩护,别硬抗!”刘子山大喊道,同时一个翻滚,躲到了一块巨石后面,利用石头的掩护继续向鬼子射击。土匪们也纷纷效仿,各自找到掩体,与鬼子展开了激烈的对射。
战斗进入白热化阶段,双方僵持不下。这时,三名土匪不幸被鬼子的机枪击中,倒在血泊之中。陈飞扬见状,眼睛瞬间红了,他不顾危险,探出身子,将一梭子子弹全部倾泻在鬼子的机枪手身上,成功将日军机枪手击毙。
“兄弟们,给我狠狠地打!为倒下的兄弟报仇!”陈飞扬怒吼道,声音在山谷间回荡。土匪们士气大振,纷纷加大火力,朝着鬼子发起更加猛烈的攻击。在打退日军两次组织的冲锋后,日军士兵再次压了上来。
在激战中,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半小时转瞬即逝。陈飞扬看了看手表,大声喊道:“兄弟们,时间到了,撤!把鬼子引到‘老鹰嘴’!”陈飞扬闻言,一个翻滚从掩体后起身,对着身边的土匪大喊:“兄弟们,听我指挥,交替掩护撤退!”他端着汤姆森冲锋枪朝着日军的方向疯狂扫射,压制住日军的火力。刘子山则趁机带着陈二虎、刘三豹等人,快速向后方跑去。等刘子山等人跑出一段距离,陈飞扬猛地将手中的冲锋枪一甩,从腰间拔出两枚手榴弹,拉环、投掷一气呵成。“轰轰”两声巨响,手榴弹在日军中间炸开,炸起一片尘土和硝烟,日军士兵被炸得鬼哭狼嚎,一时间阵脚大乱。
趁着这个间隙,陈飞扬转身就跑,他的身影在山林间快速穿梭,灵活得像一只猎豹。刘子山和土匪们则在前方为他提供掩护,几杆魔改三八式手炮,不时响起,打得日军士兵不敢追击得太近。
“快,往雷区方向撤!”刘子山一边跑一边回头大喊,确保所有人都跟上。众人在山林中左拐右绕,熟悉地形的土匪们带着大家专挑那些隐蔽的小路走。
此时,鬼子指挥官木伊滕田反应过来,他挥舞着指挥刀,大声嘶吼着,命令士兵们追击。鬼子们端着枪,呈扇形朝着陈飞扬等人追去。
陈飞扬一边跑一边回头射击,他故意放慢速度,引诱鬼子加快脚步。“小鬼子,有本事就追上来!”他大声叫骂着,脸上带着一丝狡黠的笑容。
眼看离雷区越来越近,陈飞扬心中暗自计算着距离。突然,他发现一名跑得较慢的土匪被日军的子弹击中腿部,摔倒在地。“不好!”陈飞扬毫不犹豫地转身,朝着那名土匪跑去。
“飞扬兄弟,别管我,快走!”受伤的土匪挣扎着喊道。“少废话,我不会丢下任何一个兄弟!”陈飞扬跑到土匪身边,一把将他扶起,架着他继续向前跑。
刘子山心中一紧,暗暗咒骂自己的疏忽,同时也为陈飞扬的勇敢和重情重义感到敬佩,他咬咬牙,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为陈飞扬争取足够的时间。他带着几个土匪停下脚步,朝着追来的鬼子猛烈射击,为陈飞扬争取时间。“快啊,再快点!”刘子山一边开枪一边大喊。
终于,陈飞扬带着受伤的土匪冲进了雷区范围。他在雷涛旗语的指引下将土匪安置在一个雷区爆炸范围之外的安全区域,然后和刘子山等人迅速隐藏起来。此时,鬼子也追了上来,他们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的临近,依旧气势汹汹地朝着前方冲去。
鬼子们浑然不觉死亡的阴影已然笼罩,依旧气势汹汹地朝着前方猛追。他们端着枪,嘴里叫嚷着听不懂的日语,队形虽然有些散乱,但追击的劲头十足。
雷涛在山谷上方的制高点,眼睛死死盯着逐渐进入陷阱范围的日军。他双手紧握着起爆器,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额头上也布满了细密的汗珠。身旁的疤脸李同样神色紧张,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下方,嘴里喃喃道:“小鬼子,你们的死期到了。”
当最后一名日军士兵踏入预定位置,雷涛深吸一口气,毫不犹豫地按下了起爆器。“轰!轰!”一连串震耳欲聋的爆炸声瞬间响起,整个山谷都剧烈颤抖起来。半山腰上的石头和泥土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猛地推倒,如汹涌的潮水般朝着下方倾泻而下。
原本还在追击的日军士兵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呆若木鸡。他们抬起头,惊恐地看着那铺天盖地而来的泥石流,脸上写满了绝望。一些反应稍快的士兵试图转身逃跑,但泥石流的速度太快了,瞬间就将他们吞没。
泥石流汹涌而下,裹挟着毁天灭地的力量,让山谷瞬间陷入绝境。合抱粗的大树被轻易拔起,裹挟其中,狠狠撞向周围一切。巨石从高处翻滚坠落,砸在地面发出沉闷巨响。
一块巨石顺着泥石流的势头,狠狠砸在一枚地雷上。“轰!”地雷瞬间引爆,火光伴随着泥土、石块冲天而起。这仅仅是开始,周围隐藏的地雷被连锁触发,爆炸声响彻山谷,火光在烟尘中此起彼伏。
日军士兵被这突如其来的灾难彻底淹没。有人被泥石流瞬间吞噬,只剩徒劳挣扎;有人被巨石砸中,骨骼碎裂,身体扭曲;还有人被地雷弹片击中,伤口鲜血喷涌,在剧痛中绝望惨叫。
山谷中,硝烟、尘土、血腥气混杂,呛得人无法呼吸。而木伊滕田带着几名卫兵因为走在最后面所以逃过一劫。
木伊滕田脸色惨白,看着眼前的惨状,心中充满了恐惧和愤怒。他怎么也没想到,这支看似普通的抵抗力量,竟然给他设下了如此致命的陷阱。他挥舞着指挥刀,声嘶力竭地喊道:“撤退!快撤退!”
剩下的几名卫兵,早已被吓得魂飞魄散,听到命令后,转身就跑。他们在山林中慌不择路,树枝划破了他们的脸和衣服,他们也顾不上疼痛。
雷涛和疤脸李看到还有日军逃脱,心中不甘。雷涛说道:“不能让他们就这么跑了,咱们去追!”疤脸李点头表示赞同。
于是,雷涛、疤脸李带着一部分土匪,毫不犹豫地朝着木伊滕田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山林里荆棘丛生,大家猫着腰,脚步急促却又沉稳,借助树木的掩护快速穿梭。
雷涛一边跑一边观察地形,突然指着一条隐蔽的小路对疤脸李说:“你们继续沿着这条主路追,木伊滕田他们肯定慌不择路,大概率还会走这条道。我抄近路迂回,从侧翼包抄过去,争取把他们堵在前面的山谷里。”疤脸李点头,抬手招呼其他土匪跟上,手中的枪紧紧攥着,时刻警惕着前方。
雷涛迅速转身,沿着那条近路奔去。这条路崎岖难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横七竖八的枯树枝,雷涛却健步如飞,身姿灵活地左躲右闪。他的眼睛紧紧盯着前方,耳朵留意着周围的动静,不放过一丝风吹草动。
与此同时,疤脸李带着土匪们在主路上加快脚步。他们压低身子,利用每一棵大树作为掩护,一步步向前推进。汗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打湿了衣衫,但没有一个人停下。疤脸李时不时回头,确保队伍紧密有序,又时不时向远处张望,寻找敌人的踪迹。
雷涛在迂回的路上,发现了一些新鲜的脚印,判断木伊滕田等人刚从这里经过不久。他加快速度,心中默默计算着与疤脸李等人会合的时间和位置。快到山谷附近时,他找了一处地势较高的土坡,隐蔽在一丛灌木后,观察着山谷里的情况。
不多时,疤脸李带着土匪们赶到山谷入口,也迅速找好掩体。两人通过简单的手势交流后,准备对木伊滕田等人发起最后的攻击。此时,山谷里隐隐传来木伊滕田气急败坏的咒骂声,他们还不知道,死亡的包围圈正悄然合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