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帝的耳垂顿时如同白玉染上霞光，红成一片。
他只感觉自己已经恢复了的理智又要溃不成军，身体也有了莫名的变化。
昭明帝微微偏过头，“皎皎别闹。”
祝皎玉却是挑了挑眉，变本加厉地贴近，“陛下难道不想皎皎吗？”
昭明帝喉结微动，不知如何开口。
先前怕药力浓烈失了分寸、伤了皎皎，他才一再退让。
眼前这人却如同听不见危险的信号一般，举手投足都能引起他的颤动。
又一次清晰地意识到祝皎玉如同狡黠的小狐狸，最是会挑动人的情绪。
昭明帝如实从嗓子中挤出了个沙哑的字眼：“想。”
祝皎玉微微一笑，葱白手指划过昭明帝的脖颈，轻轻掀开男人紧拢的衣衫，点在那精致的锁骨之上。
“那昀昀，求求我？”
祝皎玉的声音带着钩子，连同作乱的手指一起带过火花闪电，引起昭明帝8一阵颤栗。
那双柔夷还在往下。
昭明帝哪里还能说得出个“不”字，只感觉自己的全副身心都被眼前的女人掌控着。
他张了张口，听见自己断断续续的声音，有些陌生：“求求……求求皎皎。”
湿热的气息肆无忌惮地充斥着，让人头晕目眩，仿佛缺氧。
祝皎玉主动攀上昭明帝的肩膀，红唇游移，又被人狠狠攒住，再说不出挑逗的话语。
摩擦间的瑟瑟之声似合拍的琴弦在颤动，又似春雨润湿干涸已久的土地，让人陷入一片瑰丽的柔软之中。
这一秒，二人都纵情享受。
……
不知过了多久，昭明帝难耐地一声闷哼。
他喘着气替祝皎玉擦干净手指，“可有弄到先前的伤处？”
“臣妾又不是水做的人，早就好啦。”祝皎玉懒懒地靠在昭明帝怀中，“那陛下呢？可是真的好了？”
此时的昭明帝长发微乱，发丝湿湿打着卷，往日狭长疏冷的眸中水光潋滟。
他轻咳两声，试图找回声线，“你若再不走，朕就越发不好了。”
祝皎玉看向昭明帝，“真不用？”
昭明帝抿了抿唇，“在朕心中，你就是水做的人。此事是王福关心则乱，皎皎回去休息吧。”
祝皎玉动了动有些发酸的手，“那臣妾先回去了。陛下好好休息。”
她缓缓起身，拢了拢披散肩头的乌发，随手抄起只金丝百花簪挽成半偏的发髻。
还没走出几步，就听见昭明帝的声音，“皎皎。”
祝皎玉以为是昭明帝改变了主意，微微偏转回头，用眼神询问。
昭明帝却是眼神轻颤，薄唇轻启:“皎皎今日甚美。”
这是先前的约定……
祝皎玉颔首，脸上勾起了些笑意，“陛下，臣妾等您身体好些。”
她本就容色极盛，这一笑，昳丽的五官被浸润柔软。如同春风抚冬雪，万物回春。月影融融，竟不及她半分皎洁。
昭明帝琥珀色的瞳孔追随着祝皎玉的笑意，眼中情欲被冲刷得清亮干净，像清晨的露珠闪动。
他按了按心口，“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