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的某一天,吴兴邦和白鸽一番云雨,眼底流露出几分不舍。
“既然是你家里人写信让你回去一趟,那就回去看看吧。你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别让家里人担心。正好,你这次回去,也给我家里人捎些东西,等你到家后,我再给我妈打电话说一下我们结婚的事。”
白鸽一脸惊喜:“真的?”
吴兴邦点头,一脸认真:“当然了。不过,咱们可以两家先私底下定好,不能声张,尤其是不能让刘家人知道。等年底的时候,我尽量回去一趟,之后就把咱们的婚事定下,等来年再正式结婚。”
“好。”
不过,白鸽高兴之余,又有几分不确定:“可是,如果跟你结婚的话,我政审能过吗?”
“放心吧,有我呢。而且你本身也是清白的,先前不是还能进家属院工作嘛,这就说明没问题。”
“那好,我跟单位请个假,然后就买票回去。”
“车票我来想办法吧,应该能弄到卧铺,这样也安全一些。”
“好,谢谢兴邦哥!”
白鸽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嫁给吴兴邦过好日子。
尤其是她听说吴兴邦年后还要再升职,到时候就能分房子,也可以随军了。
白鸽都想好了,到时候自己就把工作给卖了,然后安安心心地在家相夫教子。
光是吴兴邦一个人的工资就能养家了,自己没必要太辛苦。
而且吴兴邦的岁数也不小了,早该生个孩子了。
白鸽这里高高兴兴地去厂子里请假,还要再开介绍信,这一套流程走下来,也得快两个小时了。
吴兴邦今天休息,就一直在他租的地方等着。
直到白鸽回来,手里的东西都拿全了,还有她自己的户口本也得带上,买车票的时候要用。
“嗯,把东西给我吧,我托人去买卧铺。”
“行。”
没有介绍信,买车票也不方便。
这套房子是吴兴邦用假身份租的,而且当时还特意化了妆,毕竟他和白鸽偷.情的事,不光彩,哪怕现在两个人没有结婚,也仍然不是什么好事,所以谨慎为上。
白鸽对此更是没有意见,一晃眼,两人都在这里私会大半年了。
吴兴邦把东西都带上,然后又让她把行李收拾一下,说自己明天中午再过来。
白鸽一心等着嫁给吴兴邦呢,自然是按他说的做。
吴兴邦回到军营之后,就开始安排,之后又去找了一趟刘蔓。
第二天上午,吴兴邦出门后,先和刘蔓一起去了一趟百货大楼,中午一起吃饭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刘蔓的几个同事,几人干脆就座到一起,吴兴邦还小酌了两杯,然后被刘蔓的两位男同事扶着暂时到自己的房子里躺一会儿。
刘蔓自己也喝了点,但是没醉,但是有吴兴邦在,她也跟着一块躺下,躺着躺着,也睡着了。
吴兴邦悄悄起身,然后小心地化了妆,然后趁着这会儿家属楼里没有人走动,快速地离开。
之后他一身伪装,上了公交车,直接去找白鸽。
吴兴邦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要暗下来了。
吴兴邦故意在自己的身上弄了一点酒,闻起来酒味有点重,然后特意让刘蔓先醒,自己仍然睡得死沉死沉的。
果然,刘蔓醒过来的时候,吴兴邦还在睡,而且可能是因为吴兴邦出了汗,所以这酒味儿更重了些。
刘蔓整理了一下衣裳,然后拿了一个洗脸盆去水房那边打水。
“哟,小刘呀,今天中午和你一块的是你对象?”
“是。不过中午一起吃饭,被几位同事给灌醉了,到现在还没醒呢。”
“这男人呀,喝醉了睡得跟死猪似的,且有得等呢。”
“不过这天也不早了,他是军官,得赶紧回去呢,部队有纪律,所以我想着用冷水给他擦擦脸,看能不能让他醒过来。”
“这是个法子。快去吧,别再耽误了小伙子的正事。”
吴兴邦醒过来之后,还一直道歉,刘蔓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今天中午吴兴邦的确是被人灌了不少,喝醉才是正常的。
她不知道的是,吴兴邦中午其实没喝多少,还故意倒掉了两杯。
日子就这样平静地过着,直到一个月后,有公安局的同志来找吴兴邦问话。
吴兴邦被领导叫到办公室:“坐吧,这两位同志说有事想要问你。”
“是!”
两位公安同志也是过来询问,并不是把人当成疑犯。
“你就是吴兴邦同志?”
“我是。”
“你认识白鸽吗?”
“认识,如果你们说的是我老乡的话,那就应该是认识的。”
“就是你的老乡,你上次见到她是什么时候?”
吴兴邦拧眉想了大概有十几秒的样子:“好像是几个月前吧?我记不太清楚了,就是我帮她找了一份工作,后来去看过她一次,再之后就没有联系了。”
“是服装厂的工作吗?”
“对。”
“你知道白鸽在这边还有什么熟人吗?朋友或者是亲戚、仇人,都算!”
吴兴邦想了想,摇头:“应该是没有了吧?如果有亲戚,当初也不会托我给她找工作了。”
两位公安同志对视一眼,又问道:“那你知道白鸽要回老家的事吗?”
吴兴邦一脸茫然地摇头:“不知道。她不可能回去呀!她跟家里的关系一般,而且这边好不容易有工作了,也安定下来了,怎么可能会回去?”
“我们查到白鸽买了回安市的火车票,硬座,也确定她上了火车,但是之后就没有消息了。”
吴兴邦坐不住了,蹭地一下子站起来,一脸激动:“你们什么意思?白鸽出事了?”
“你先别着急,目前只是确认她属于失联的状态,具体的还要等我们的调查结果。”
吴兴邦一脸不可置信:“不可能!她好端端的为什么要回安市?她一个女人,她,她之前哪我说过,想等过年的时候跟我一起回去,说路上有个伴,也能护着她。”
吴兴邦的这种说法才是正常的。
这年月,一个女人上火车的危险性的确是很高。
“我们现在可以肯定的是,她的确上了火车。我们现在初步怀疑,她是被人贩子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