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年间的福建古田,山水秀丽,人文荟萃。白云寺隐匿于群山之中,因高僧释元彻的重建而声名远播。这一日,春风和煦,白云寺迎来三位贵客:福建观察使董馥斋、邑宰吴千村以及白云寺住持释元彻。三人在寺中联句吟诗,留下了千古佳话。
那日清晨,董馥斋与吴千村结伴而行,沿山路前往白云寺。山路蜿蜒,两旁松竹成林,鸟鸣声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焚香气息。董馥斋笑道:“吴兄,这白云寺果然名不虚传,还未到寺中,便已感受到一股清幽之气。”
吴千村点头道:“正是如此。听闻白云寺的高僧释元彻,曾以一锄一钵,重振这座千年古刹,实在令人敬佩。”
两人行至寺前,只见寺门古朴,焚香的烟气袅袅升起,与山间的云雾交织,恍如仙境。释元彻早已在寺门前等候,见客人到来,便上前行礼:“两位大人远道而来,贫僧有失远迎。”
董馥斋回礼道:“大师不必多礼。在下董馥斋,特来拜访。”
吴千村也笑道:“在下吴千村,久闻大师之名,今日特来一叙。”
释元彻笑道:“两位大人光临寒寺,实乃贫僧之幸。请随贫僧入内一叙。”
三人步入禅房,释元彻为客人倒上清茶,道:“这是寺中自种的野茶,虽不及名茶珍贵,却别有一番风味。”
董馥斋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只觉茶香清冽,回味无穷。他赞叹道:“好茶!大师能在这深山之中,种出如此佳茗,实在难得。”
吴千村也笑道:“这茶香清心,倒是与这寺中的清幽之气相得益彰。”
三人谈笑间,董馥斋忽觉诗兴大发,便提议道:“今日风和日丽,不如我们三人联句吟诗,如何?”
吴千村与释元彻皆点头赞同。董馥斋思索片刻,吟道:“习习融风漾太和,偶来山寺白云窝。”
吴千村接道:“松阴十里尘氛外,石磴千盘笑语过。”
释元彻微微一笑,续道:“寒水潺浚随曲涧,野花烂漫照中河。”
三人吟罢,彼此相视一笑,心中皆感默契。董馥斋笑道:“两位的诗才,果然非同凡响。”
吴千村谦逊道:“哪里哪里,董大人开篇之句,已为全诗定下基调,实在高明。”
释元彻摆手道:“贫僧不过跟着两位大人的韵律,随意接了一句,倒是两位大人的诗作,才是真正的佳句。”
三人继续联句,董馥斋吟道:“参差藉草清谈永,次第联吟逸兴多。”
吴千村接道:“弹指性空同佛印,挥毫才胜似东坡。”
释元彻微微一笑,续道:“老僧不惜题桥客,春色无心满薜萝。”
三人吟罢,彼此相视一笑,心中皆感满足。董馥斋点头道:“这联句虽随意而成,却浑然一体,意境深远。”
吴千村笑道:“此诗可称得上是我们三人的合作之作了。”
释元彻谦逊道:“两位大人的诗才,果然非凡。贫僧不过是借草地而坐,随意接了几句。”
董馥斋笑道:“大师太过谦了。您的‘春色无心满薜萝’一句,正是全诗的点睛之笔。”
吴千村也点头道:“正是如此。这一句既展现了白云寺的自然之美,又表达了大师的佛家思想,实在高妙。”
释元彻摆手道:“两位大人过奖了。贫僧不过是借景抒怀,倒是两位大人的诗句,才真正展现了文人的豁达与智慧。”
三人谈笑间,寺外的春色更显明媚。松竹摇曳,泉水潺潺,仿若在为他们的联句伴奏。释元彻望着眼前的景色,轻声叹道:“这白云寺的春色,虽不及西湖的繁华,却多了一份宁静与淡泊。”
董馥斋点头道:“正是如此。这白云寺的六桥,虽无西湖的六桥有名,却别有一番风味。”
吴千村笑道:“两位所言极是。这白云寺的六桥,虽不及西湖的六桥繁华,却多了一份天然的灵秀。”
三人相视一笑,仿佛在这片山水之间,找到了共同的归宿。
离开白云寺前,董馥斋提议将这首联句刻于石壁上,以作纪念。吴千村与释元彻皆点头赞同。释元彻找来寺中的工匠,将联句刻于寺旁的石壁上。石壁上的字迹秀美遒劲,仿佛要将三人的情谊永远留存。
这首联句因三人的共同创作而广为人知。后人若追寻他们的足迹,或许也能在这片山水之间,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份宁静与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