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桉不置可否,他倒不是认为杨简耍大牌,换做是他,一个陌生人给自己打电话说自己是谁谁谁,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给出自己私人电话号码。
李桉又亲自打电话给这个项目最大投资人江自强,让他帮忙联系一下杨简,本意是想通过江自强去联系一下梅雁芳要到杨简的私人电话号码,没想到江自强竟然和杨简还有点关系。
与此同时,小白也打电话向杨简汇报了此事,杨简才懒得回电话,大家虽然在奥运开幕式导演竞选的时候见过一面,那也只是一面之缘,互相介绍了名字而已。
而且谁知道对面到底是谁。
他根本就没把这事放在心上,没想到他刚到南锣鼓巷,就接到了江自强的电话,这面子多少要给,前几天强哥才花了300万美元买下他电影的票房。
如果江自强没先问他,而是擅自把自己的私人号码给别人,那么江自强就会进入他的黑名单。
几分钟之后,他的电话又响起,这个号码江自强给他说过,所以他知道是李桉打过来的。
“喂,我是杨简,哪位?”杨简顺手就接通了电话,还是习惯性的问了一嘴。
“喂,杨简你好,我是李桉。”李桉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哦,原来是李导,李导找我有什么事情吗?刚刚我助理还给我说有人联系她,应该就是李导的人吧。”
李桉这费劲巴拉的找自己,其实他也挺好奇的。
“没错,那是我弟弟。杨导,是这样的,我知道杨导还是个出色的演员,我最近要开一部片子,有个角色想要邀请你出演,不知道杨导有没有兴趣?”
好家伙,竟然是找他出演角色的,他这年纪肯定不适合易先生,那就只能是王力洪那个角色了。
杨简都不带犹豫的,开口拒绝道:“李导,我最近很忙,实在没时间,先谢过李导的美意了。李导,今天你既然找到我,我也就实话实说了,李导那项目,我看过小说,我很不喜欢那部小说,所以今天我还让我同学拒绝了李导的试镜邀请,希望李导不要怪她。”
其他人对李桉的片子多么趋之若鹜他管不了,那是人家自己的选择,他不用,柳亦妃也不用。
那头的李桉没想到竟然是杨简让柳亦妃拒绝试镜的,更没想到杨简竟然这么直白的就说了出来,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年轻人不按常理出牌呀。
“李导,如果没什么事情的话,那我就先挂电话了。”
“哦,好。”李桉也没继续劝说,他知道骄傲的人别人是劝不了的。
挂掉电话之后,李桉又打电话给江自强说了一下他和杨简的沟通情况,他不是想要通过江自强继续邀请杨简,只是江自强作为最大的投资人,连杨简的私人号码都是江自强要到的,他出于礼貌要跟人家说一声不是。
江自强其实也觉得杨简适合演男二号,要不是年纪不合适,江自强都愿意让杨简出演男一号,于是江自强挂了和李桉的电话之后又给杨简拨了过来。
“阿简,你要不要再考虑考虑?我知道给不了你多少片酬,但是我可以让出投资份额。”
“强哥,电影的事情不用说了,免得影响大家的情分。对了,柳亦妃那边也是我让拒绝试镜邀请的,这片子什么样,你我都知道,那不是钱的事情,如果按照小说写的那么拍出来,强哥,你到时候可不要怪老弟我不给你面子了。”
江自强见杨简如此坚决,也不再说什么,只不过心里对杨简多少有些微词。
杨简可不管江自强怎么想,他给梅雁芳面子,那江自强就是他强哥,如果对方为了这事对他有意见,那就是对方不给梅雁芳面子,那江自强就得自己看着办咧。
这电影到时候拍出来,杨简是一定要到他李叔那进进谗...主动揭发的,那些给这片子过审的老家伙们时不时的要敲打一下才行。
转天一大早,杨简被柳亦妃吵醒,电话里柳亦妃嚷嚷着她快到南锣鼓巷了,让杨简赶紧准备好,一起去学校拍毕业照。
他从戛纳回来之后还没去过学校,想到是要拍毕业照,就勉为其难的起床洗漱。
“小剪子,你真是个大懒虫,现在才起床,铁蛋起得都比你早。”柳亦妃今天把铁蛋也带了过来。
杨简看了看脚边的铁蛋,表示很无语,竟然拿他和铁蛋比,是个会打比方的。
“毕业照没有这么早啊,我都记着时间呢,你去那么早干嘛?怎么,现在舍不得学校了呀。”杨简心想,以前也没见你去学校那么积极呀。
“哼,就是舍不得呀,以前没觉得,现在要毕业了,总感觉大家要各奔东西了。”这姑娘的脸上难得的出现了一丝愁绪。
“什么就各奔东西了,咋的,你要出国不回来啦?”杨简有些莞尔。
“不是呀,就是突然有这种感觉。”
“那不就是了,最多就是每个学期没有作业了,其他的还是没变,或者说你长大了,4年前你是个15岁不到的小姑娘,现在你已经变成了18岁的小姑娘了。”
“什么小姑娘,我已经是大姑娘了。”柳亦妃傲娇的轻哼一声。
杨简上下打量一下她一下,意味深长的说道:“确实,算得上一个大姑娘了。”
“小剪子,你看哪里,我怎么感觉你的眼神不对呢?”柳亦妃小脸一红,瞪着杨简质问道。
“走走走,再不出发,王佳、周洋她们就要打电话催啦!!”杨简这一打岔,柳亦妃顿时就想起了去学校的事情。
杨简见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女孩子这么敏感的吗?他就是瞄了两眼胸部,这都能察觉到?
他今天也没开车,蹭柳亦妃的车一路就到了学校,保姆车也没进学校,两人在校门口就下了车。
果然,刚一下车,祝贺他喜提戛纳金棕榈的横幅已经挂起来了。
虽然这种情况已经好几次了,不过他还是在心里偷着乐,只不过脸上仍然装作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