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阳县那边的戚记凉皮店也张罗了起来,天气渐渐暖和起来,好多人都想着凉皮那一口呢。都想再尝一尝摊子上的那碗凉皮,酸酸辣辣的,连黄瓜丝都是好吃的!
所以兴安街有了这么一家凉皮店的事,很快就传开了。
兴安街的商户们三天两头的就去瞧一瞧凉皮店的装修进度怎么样了,都在期待着凉皮早日开业。
等戚年收到信的时候,戚记凉皮已经开业了。
她没想到大家会这么用心,更没想过夏叶夏花这两个丫头还记着。
戚年真恨不得现在就回怀阳县去,见见她们。
京城虽然繁华,京城人也有钱,但她的心始终在怀阳县。
她想念那里的人,想念那里的事,想念那里的一切。
可现在她身不由己。
她离不开京城。
捏着信,戚年长长吐出一口气,总觉得心里头空落落的。
“掌柜的,今天又有一桌客人订了三楼两个大包厢。”伙计禀告着,看着戚年的神色。
从回忆里抽身,戚年点点头,“三楼包厢还空着。”
“是,掌柜的,我这就去安排!”
伙计说完,一路跑着去三楼收拾了,今日是人家的生辰,可不能办砸了。
戚年将信收了起来,看着坐满的大堂,就会想到怀阳县的火锅店、烧烤店,也是这般热闹红火。
这几日也有许多人来问戚年铁锅炖的秘方,他们也想开一家,要么就是在自己的食肆售卖。戚年没那么傻,她这店才刚开起来,要是卖给了别人秘方,岂不是很快就分流了?她这钱还赚不赚了?
就连吴丰都不敢跟她说这个事。
此时此刻在悦丰楼的吴丰是越想越后怕,养家糊口?一个小姑娘?他差点就上了戚年的当了!这哪是小姑娘家家,这可是锦衣卫指挥使的妻子啊!
“掌柜的,你怎么了?怎么心不在焉的?苏大人过来了,要您去喝两盅呢。”
吴丰这才回过神来,点了点头,去了二楼的包厢。
在戚年跟前学的那几道菜如今已在悦丰楼售卖,反响很是不错,再加上吴丰学的不错,基本是桌桌必点,本很快就回来了。
吴丰自己也高兴,这几道菜是真没白学!
他都想给戚年当个徒弟了。
翠湖每日缠着刘大山,赖在刘家不走了,刘大山也是觉得怪异。
这个翠湖是想干什么?
刘大山在去锦衣卫上值的路上,翠湖不是在后面跟着,就是从半路出来,拦住刘大山的去路,哭哭啼啼的,要刘大山相信她的真心。
刘大山自然是不会信这些鬼话了。
翠湖有自己的打算,自从她知道刘大山升为了百户之后就不想走了,她也摸透了刘大山的脾气,倘若能与他成亲,再生下一儿半女,她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
就算刘大山知道了她之前做过的那些事情,又能如何呢?
他难不成还了将自己孩子的娘送进牢中吗?
人性是最经不起考验的。
翠湖自以为拿捏了刘大山,可她不知道的是,刘大山不过是演给她看。
在锦衣卫学习了这么久,他也不是吃素的,他如今是越看翠湖越觉得翠湖不对劲。
是,流民可以掩盖翠湖曾经的身份,让她变成一个没有身份的人,不让人怀疑。
但是,翠湖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一个卖身葬父的流民,反而是一个聪明的女骗子。
“大山哥,我对你一片真心,你难道真的要这样践踏吗?”翠湖红着一双眼看住刘大山,看着委屈的紧。
刘大山眼神冷漠,“别再对我使用你的这些小伎俩了,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认清现实吧。”
翠湖摇了摇头,哽咽道:“大山哥,您对我有救命之恩,我以身相许,这是我们一早就说好的我是不会离开你的。”
刘大山皱了皱眉,正要说什么,就看见永安侯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
而翠湖还在演戏,越演越上瘾。
永安侯听见这个熟悉的声音,是心头一震。
这、这个声音不就是那个骗子的么?!
永安侯突有了力气,跑上前来,看了一眼,他指着翠湖,对刘大山喊起来,“就是她!女骗子!快抓了她!”
看着永安侯焦急愤怒的神色,刘大山二话不说就将翠湖制服,翠湖看到永安侯也愣了一下。这个老头子不应该是在怀阳县么?怎么也来了京城?他跟刘大山又认识么,
此时,刘大山也想了起来这个女子是谁。
这不就是在怀阳县骗婚的那个女骗子么?他们不应该是一伙人吗?怎么现在就她一个?是分赃不均?还是另有企图?
不管是什么,先押回去审问审问。
翠湖还想辩解,“大山哥!你别听这个人胡言乱语!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一个逃难的流民,怎么会认识他去骗他的钱么?”
永安侯冷冷一笑,想一刀捅死翠湖的心都有,“就算是你化成了灰我都认识你!没想到你居然敢行骗到京城来,今日还叫我抓了个现行,你胆子倒是大,不过,在牢狱之中,你应该就会好好说话了。”
翠湖一个骗子当然不至于锦衣卫来审问,刘大山将人交给了刑部,翠湖去了刑部必然是不会好受的。
“大山哥!”
“你救救我啊!”
“大山哥……”
翠湖绝望的呼喊着,刘大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他不会去包容一个女骗子,更不会仁慈。
翠湖必须交代出她的同伙,他们这一伙人害的不少人失去钱财,还让那些操碎心的父母含恨离世,那一笔说媳妇的银子不是小数目,那是一个家庭积攒了许久的,还有好多都是借来的。却全部都被翠湖这伙人给骗走了,骗的干干净净。
翠湖有今日,是她自作自受。
她偏偏挑了个刘大山,这不就是自寻死路么?
翠湖还以为自己聪明绝顶,结果,把自己给送进了刑部去。
刘大山进了锦衣卫,正要去找宋玉衍禀告,被告知宋玉衍进了宫面圣。
闻言后,刘大山的眸色沉了沉。
进宫能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