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也很快出来,三滴血并没有融到一起,甄嬛其实抱有侥幸心理,一开始没有承认。
果郡王和皇帝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倘若他们的血滴在一起能融合,便也能说得过去。
可,如今血没融在一起,甄嬛知道她完了。
两个孩子还在哭闹,雍正示意了一下,苏培盛立马把两个孩子带了下去。
这两个孩子的结局一眼能看到底,要么死要么过继,过继后那日子也是能想象得到的。
“你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
甄嬛知道自己无能为力了,整个人瞬间一松,周身的气息都凌厉了起来。
“有什么要说的,皇上好意思说这句话吗,当初臣妾的阿玛落了大狱,皇上是怎么做的,让他们全部发配到宁古塔,臣妾的妹妹还那么小。
父亲早已年迈,倘若不是果郡王帮忙,臣妾早已没了父亲和母亲,当年华妃落了臣妾的孩子,皇上你无动于衷,臣妾只是替自己报仇罢了。”
雍正气的把自己的十八子扔到了甄嬛的头上:“朕待你还不够好吗,你父亲那是犯罪,证据确凿,你让朕如何去宽恕,朕是天子。”
“天子那又如何,臣妾就是做了,如今不过是贱命一条,死了一了百了。”
雍正看向甄嬛,面色十分诡谲:“一了百了,想的真是美。”
抬眼看向一旁的苏培盛:
“来人,将甄氏一族全部抄家,就地斩杀,慎贝勒福晋以罪臣之女叫入皇家,损了皇家脸面,处死,甄远道教女无方,赐死,钮钴禄氏在宫中遭遇刺杀,气绝身亡,甄氏私通外男,赐毒酒。”
甄嬛这时候才知道怕,她身后还有家族,她的妹妹才嫁入皇家不久,如今生活美满,却遭了如此大罪。
整个人瘫软在地:“皇上,千错万错都是臣妾的错,您要做的如此无情吗。”
“呵,朕无情,你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就应该知道会有哪些处罚。”
再也不看甄嬛的表情,雍正否认了甄嬛是弘历的额娘,把赐予她的姓氏也给剥夺了。
弘历的生母依旧是钮钴禄氏,不过此钮钴禄氏非彼钮祜禄氏。
甄嬛如今只是个甘露寺的废妃而已,还私通外男,以后历史上对她的记载也只是私通外男的一个玩意儿。
事情很快解决,雍正把眼神看向在场的妃嫔:“全都回去闭门思过一年,无诏不得出。”
接着大步流星地走出了养心殿,等走出养心殿他才想起来,这养心殿是他的,他走出来干嘛。
但此时回去又有些拉不下脸面,于是到了御花园瞎逛,留在养心殿的众妃嫔你看我,我看你。
还是端皇贵妃率先站了起来,一言不发地走了出去,其他人才跟上。
今天真是惊心动魄,但还好这些都是冲着高位妃嫔以及废妃甄氏是去的,与他们关系并不大。
唯一关系就是怕皇帝杀人灭口,可人口这么多,皇帝总不能全部都杀完,一个个心有余悸地回到了宫殿中。
回到宫殿的端皇贵妃看着在一旁玩玩耍的温宜,十分强势的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怀里。
温宜有些诧异,被抱的不舒服,想要哭,可看到端皇贵妃看来的眼神立马又闭了嘴,只能委委屈屈地呆在端皇贵妃的怀里。
端皇贵妃则是轻声的安慰:“额娘的好温宜,好好长大。”
嘴上说的十分温柔,眼神却十分的诡异。
这边的敬贵妃回到咸福宫,见一旁在练大字的胧月,本人手都在抖,胧月是甄嬛的女儿,她如今养了胧月。
皇帝对她牵连怎么办,可一想到胧月是自己养大的,不是亲生胜似亲生,且虽说没记在她名下,只要她求一求皇上,记在她名下那也是可以的。
定了定心神,温柔地拉着胧月的手,胧月笑嘻嘻地看着敬贵妃:
“额娘,快看,这是我今天练的大字。”
“嗯,额娘看见了,比昨天写得好看些许,我们胧月要努力,争取写一个好看的字。”
“嗯,我知道了额娘。”
两人相亲相爱的继续练字。
敬贵妃已经决定了,等过两天便去皇帝那里求得一个恩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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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嬛这边直接被拖了下去,一杯毒酒赐死了,多余的话都没让她说,赐死她的是苏培盛。
苏培盛没有理会甄嬛那震惊的眼神,他早就另谋主子,另外一个主子还能保他和崔槿汐的命。
只要是对自己有利的,他通通都会做。
赐死甄嬛后,又赶紧去处理皇帝吩咐的其他事情,对于甄玉娆 苏培盛还是留了个心眼儿,没把人给刺死,默默地带进了宫。
等所有的事情尘埃落定,已经过去了三天。
在外一直关注的弘昼十分畅快,甄嬛就这么被打倒了,他进宫的路上一座座大山被搬开,让他畅快不已,忍不住把酒言欢,喝醉后顺着自己的心意去了富察琅华的院子里。
这天,雍正回到自己的寝宫,一屁股坐下,心中的郁气还没有消散,坐着坐着突然吐了一口血出来。
吓得苏培盛赶紧召太医,赶忙上前服侍。
雍正倒是感觉那口郁气吐了出来后,十分畅快,等太医过来把脉:
“皇上这是郁结于心,如今淤血吐出,心肺畅通,皇上以后少动怒,注意保养身体即可,没什么大碍。”
雍正也是学过医的,听了太医的话点点头,他确实感觉好受些许。
“开养生的方子,退下吧。”
“是,奴才告退。”
等人退下雍正瞥了一眼平时机灵早就退下的苏培盛:“有何事。”
“皇上,那甄氏的女儿……”
皇上的眼神微眯:“把她带进朕的维房里。”
“是,奴才这就去办。”
甄玉娆十分桀骜不驯,她的姐姐,她的母亲,她的家族,在一夜之间全部没了。
她的爱人在皇帝说要赐死她,以及公布甄家的具体罪行时,转身便抛弃了她。
这让她十分受伤,原本想一了百了,可却被苏培盛带到了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
突然,有人走了进来,把甄玉娆带到一个地方洗漱干净,裹了一床被子便扔到了一张床上。
这让她十分害怕以及恶心,想要挣脱出来撞墙而亡,可太久没吃东西,身体乏力,让她做不出这些动作。
只能躺在床上静静的看着外面,不知过了多久,见到皇帝走了进来,这让她十分厌恶,皇帝都已经四十好几的人。
……
接下来的事情苏培盛也没关注,只知道那晚上雍正并没有睡女人,只是盯着甄玉娆看了许久。
与甄玉娆说了一些话没,过多久又回去了,静静过了半个月之后,皇帝还是把甄玉娆给睡了。
睡完之后觉得滋味也就一般,把人当个手办,扔在了那儿,还吩咐苏培盛把她看好了,容颜不得有损。
苏培盛知道皇帝是看上了甄玉娆的那张脸,得到了便不珍惜,但他也没管那么多,他如今只是一个做太监的。
浮沉一甩,两眼一眯,万事不入心。
这边的事情结束后,富察琅嬅那边已经怀孕一个月,是时候爆了出来。
这让雍正和弘昼都十分欣喜,这是皇家真正名义上的第一个嫡长子,雍正当即派了许多的礼品到毓庆宫。
富察琅嬅照单收下,她知道后面还有后宫妃嫔送来的礼品,把那些礼品该入库的入库,该还回去的还回去,让他们好好体验一下自己的东西。
弘昼这边得到消息,非常高兴,突然,脸色一变,思绪又一阵混乱。
弘昼变的和雍正一样都是个小家子气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这一届的皇帝都有个毛病,一个个的还以为自己有多么的了不起,所有的女人都应该围着他转。
富察琅嬅在怀孕之后,上面派了太医来给她把脉,弘昼也在身旁,富察琅嬅表面十分焦急地看向太医:“太医,如何了,自有孕以来,身子时常不舒坦。”
太医高兴地捋了捋胡子:“福晋放宽心,如今胎儿安稳并无大碍。”
富察琅嬅松了口气:“那就好,怀孕以来,十分疲乏,要不是请了太医,还不知道要如何呢。”
“那奴才给福晋开一副安胎药,福晋喝了便没事了。”
富察琅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看向一旁的弘昼:“爷,妾身没什么大碍,您就别担心了。”
弘昼十分高兴,脸上挂着笑容:“爷怎么能不担心?这是爷的嫡子。”
又看向一旁的太医:“太医,福晋这一胎就交给你了,一定要好生照看。”
太医立马高兴得合不拢嘴,他原本是太医院里一个不起眼的医师,今天来把脉不过是偶尔而已,他们都是轮班制的。
如今捡到这么大个便宜的差事,内心乐的不行:“王爷放心,臣一定竭尽全力。”
富察琅嬅适时地把话头往弘昼的身上引:“话说回来,您还没有请平安脉吧,让太医把一把脉,也不用明天继续请太医上门。”
弘昼无所谓,把就把吧,早一天晚一天都一样,一撩袍子座坐了下来,把手伸到一旁的软枕上。
太一立马把手搭了上去,这一搭可不得了,整个人从刚才的兴奋立马颤颤悠悠。
“这,老臣学艺不精,还请王爷多派几个太医一起诊治。”
弘昼不高兴了,刚才还觉得这人医术高明,如今却告诉他他把不出来,眼神微眯:“太医,说实话。”
那太医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王爷,是奴才学艺不精,还请王爷派遣其他人一同诊治。”
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太医还如此推脱,弘昼便知道,事情大发了,站起身对着富察琅华说:
“福晋,你好好歇歇,爷没事,别被吓到了,爷先去一旁诊治,你安心养胎。”
富察琅华则一脸担心地看弘昼:“爷。”
“好了,别担心,爷吉人自有天相,这太医只能帮女人整治,其他的肯定把不准,我让他在这儿给你当固定太医,你安心便好。”
转身离开,到了书房,立马派人去请其他的太医,其他的太医来的也很快。
一个个上前给弘昼把脉后,都面露菜色,这弘昼也不知道得罪了谁,被绝了嗣。
再也没有可救治的可能,弘昼在知道众人的诊断后,气的砸了桌子上的一个茶杯。
又收敛神色,把人给派了回去,这些人都是他自己手底下的,不会把消息往外传出去。
为了防止消息外露,对外的说法是弘昼害怕另外一个太医把的不准,派来来给富察琅嬅确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