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婆婆来的日子,慧妍比较谨慎的说话,尽量做到彬彬有礼,原来在熙浩那里撒娇也收敛了许多。她知道老人一般都看不惯现在年轻人的做法,担心引起没有必要的麻烦来。她希望给准婆婆留下一个好的印象。
虽然准婆婆跟自己跟自己说话时一直带着微笑的,不过慧妍总感觉哪里不对劲。因为那微笑里有着一种说不出的傲慢。
慧妍对这种感觉似乎有些熟悉,那是她上学时的一种感觉,那种学习和容貌给她带来无比优越的感觉。她在遇上熙浩以后那种感觉消失了,似乎被爱给融化了。但今天,不知道怎么的从准婆婆身上她看到了那种感觉。
马上就要过年了,慧妍准备回自己回老家过年,本来计划着带着熙浩一起回老家,让自己的父母看看这个准女婿,但是准婆婆在这里不好让她一个人在这里过年,所以今年就先不带熙浩回家了。
明天就是小年了,过完小年慧妍就放假了。熙浩张罗着一起过个小年,一家三口在家里吃,也算提前过个年,顺带给慧妍送行。
慧妍下午过来时,准婆婆把该准备的都准备好了,本来她计划和她一起弄的,结果她没有让她插手,全部自己弄好了。搞得慧妍像个外人一样,她的准婆婆不知道,这几个月都是慧妍在这个厨房收拾一切,今天却像个客人一样坐在那里,慧妍觉的有些不自在。
吃饭时,熙浩要喝一些酒,本来不怎么喝酒的准婆婆也喝了起来,慧妍怕喝了酒回不去了,想不喝了,但是熙浩说是过年呢,坚持要她喝,说今晚慧妍不回去了,在这里睡了,说话时看着他的妈妈。
慧妍的准婆婆没说什么似乎默认了,虽然慧妍觉得不好。但还是拗不过熙浩,只好听他的。
一家三口喝了起来,准婆婆喝的也可很开心,夸赞着自己的儿子,说起了很多的往事,两个做儿女的认真倾听着。当说道她有一个老同学在市税务局干局长时,问道:“熙浩,你还记得那位朴叔叔吗,他家的女儿小你三岁,你还记得你那个小妹妹吗?”
“记得啊!妈妈!那个小女孩塌塌的鼻子,小眼睛,长得黑黑瘦瘦的!”熙浩回忆着说。
“女大十八变啊,人家现在可好看呢!”慧妍的准婆婆说话的时候看了一下慧妍。
“再好看也没有慧妍好看吧,妈妈!慧妍可是我们学校的校花呢!”熙浩乐呵呵的说着,他怕妈妈一直再夸别人让自己的爱人不高兴,打着圆场说道。
“是啊!是啊!慧妍也很漂亮呢!”慧妍的准婆婆嘟囔着,她不想跟儿子正面冲突。
慧妍似乎听出来了什么,趁准婆婆去洗手的时候,低声的问熙浩:“哥哥见过那女孩吗?很漂亮吗?”
“最近没有见过,十多年前见过一次,那是初中的时候的事了,妈妈跟那个朴局长是高中同学,可能年轻时追过妈妈,不过妈妈去了乡下认识了我父亲就…”话没说完,准婆婆回来了。
“嗯!嗯!”慧妍基本明白了来龙去脉了。
准婆婆回来后又说道:“春节时过去看看你朴叔叔,他在市里那是很有威望的,你以后在政府上班用的上,在政府里工作,没有个靠山是不行的。”准婆婆语重心长的说着,这一切对于慧妍来说似懂非懂。她刚刚毕业接触社会还有太多的东西需要她学习。
“嗯!嗯!”熙浩答应着,他是个很孝顺的孩子,爸爸去世的早,妈妈自己把自己拉扯大,不容易,他一般都会尊重妈妈的意见,妈妈就是他的天,而且妈妈似乎从来没有错过。他的一生都是按着妈妈给他规划好的路走着。
三个人又喝了一些酒,差不多了,准婆婆起来收拾碗筷,慧妍执意要自己收拾,让老人歇着。她不再勉强,去收拾被褥去了。
准婆婆说着自己喝的有点多了,怕掉床下来,所以主动说打地铺睡下面,让儿子和自己一起睡地铺,说慧妍是客人让慧妍睡在床上。
两个人面面相觑,搞不懂妈妈的意思,她看着慧妍一脸茫然的样子说道:“没什么?熙浩从小就跟我睡,睡到十八岁上大学,都习惯了!”
“嗯嗯,听您的妈妈!”慧妍连声说道。她虽然不太理解,但她尊重准婆婆的意见。她第一次听说这样的事,儿子长到十八岁还跟妈妈睡在一起,而且熙浩从来没有跟自己说过。
“你还愣着干什么?儿子,快帮我打好地铺。让慧妍好好休息,你别瞎寻思!”准婆婆冲着熙浩说道。
“好吧!妈!”熙浩顺从的说道。
说着话收拾停当了,熄了灯,三个人在黑暗里窸窸窣窣的脱了衣服,躺了下来。
慧妍睡不着,争着眼睛看着房顶,慢慢的习惯了那种黑暗,她扭过头看着睡在下面的爱人和他的妈妈,她看到了熙浩的眼睛在黑暗中瞪的大大的也瞅着床上的她。
准婆婆的手臂搭在熙浩的胳膊上,似乎是搂着自己的儿子。慧妍一生都不能忘记这样的场景,一种难以言表的感觉堵在心口,那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她有一个万个为什么想问?可不知道该问谁?
夜很深了,两个年轻人都在无言的瞪着眼睛彼此看着对方。
准婆婆来了两个周了,他们从那一天起就再也没有在一起过。明天就要分别了,又是十几天。
那心中的渴望像熊熊大火一样燃烧着。当听到了妈妈轻微的鼾声的时候,熙浩把妈妈的手臂轻轻的拿到旁边,然后轻轻爬上慧妍的床。
虽然慧妍也很渴望,但是近在咫尺的准婆婆就在那里睡着,她使劲推开了熙浩,示意他下去。
可熙浩根本不听,力气大的像牛一样,在无声无息中两个人紧紧拥抱在一起。
慧妍一直捂着嘴扭着头看着下铺的准婆婆,直到看到她翻了一个身背朝向了他们,鼾声变得更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