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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猜,我是谁呀?”

就听李丹凤在门外,欢声笑语道。

“哼,我就知道,一准儿啊,是你这个小滑头!”

李明德嬉笑薄嗔着打开了房门,轻轻一弹她的额头,满心喜爱道:“小家伙儿,这么深更半夜的,你不会是梦游了吧?!”

“诶~~~~,哥哥讨厌,回来也先不去看我~!”

李丹凤手抚着额头,扮着鬼脸儿,小声撒娇道:“以后啊,看我还告不告诉你阿梨姐姐的事了!哼!!”随后,便走入屋内,施礼问安道:“大娘,您今天晚上,可觉得好些了没有啊?”

“凤儿乖,我服了新的方药后,已经舒服多了,你莫担心,早些回房,安歇去吧。”

大夫人此时已经原样躺好,气息微弱地轻声说道。

“嗯,那真是好极了!那您就美美地睡上一觉,等到明天哪,就能起床外出啦!——大娘金安,凤儿告退。”

李丹凤嘻嘻笑道。说着,就替她掖紧了被角儿,放下了帷帐,又将李明德悄悄儿地拉到了一旁,含泪轻诉道:“哥哥,大娘这一病,就是近一个月,方子试了七、八种,却始终没有半点儿的起色。今天下午,几位年老的博士诊脉之后,竟是异口同声地宣称恐难根治,从此只能卧榻静养了——哥哥,凤儿好怕,好怕大娘她......”

“诶~,别哭啦,小傻瓜,不会的。”

李明德甚是怜爱地为她擦掉了眼泪,柔声宽慰道:“我娘这病啊,不过就是宿疾偶犯,只要静静地养上几个月,也就没什么事儿了。至于那些个老博士们嘛,年老油滑,怕担不是,哪一回下方子之前,不是这么夸大其词的?如此一来呀,治得不好,便是理所当然;治得好了,就是他们医术高明、妙手回春了不是?”

“嘻嘻!我呸,这些狡猾的老东西,倒把我给吓得半死!!”

李丹凤听得噗嗤一笑,含泪揉眼道。

“好了,凤儿,现在夜色已深,我娘也该早些入睡了。你先回去吧,咱们明日再聊。”

李明德轻描淡写、三言两语地支走了她,仍旧关紧了房门,和大夫人继续密语交谈道:“娘,安禄山那厮,终究是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父亲想要和他联手,就不怕引火烧身吗?!”

“哼,德儿,你也太小瞧你父亲了!”

大夫人“哼”的一声,嗤鼻冷笑道:“这小半年来,他明里、暗里交往的,又岂止是安庆绪一人?!非但是江湖上的黑、白两道,还有什么宰相府、寿王府、永王府......”

“怎么,永王他也......?”

李明德听着,但觉得别人倒也罢了,唯独“永王府”这三个字,着实让他胆战心惊道:“那岂非是说,太子本人......”

“必然多有瓜葛——”

大夫人挥手止住了他的下文,十分隐晦道:“以永王和‘他’之间的关系,‘他’又怎么可能毫不知情呢......”

——大夫人和李明德,言谈当中所涉及到的此人,显然便是亲手抚育永王李璘长大成人,身份极为尊崇的太子李亨了。

“至于你父亲呢,我猜,他多半是在利用这几方势力之间的矛盾,从中更加挑拨,”

大夫人适可而止地避开了这个敏感的话题,又重新将焦点,转到了李益的身上道:“以便激起朝政动荡不安,怂恿和迫使得安禄山,最终不得不叱兵西都、谋逆造反。而一旦等到举国战火纷杂、混乱不堪之际,他便可高举‘正义’之旗,推举凤儿为傀儡之帝,复辟旧周的国号。”

大夫人道出了,李益所精心布局了多时的决胜之计后,又再一次地嗤鼻冷笑道:“哼,他这一柄如意算盘打得虽好,但就只怕是:‘镜花水月终成空’啊。德儿,此地已然大祸将至,你、我惟有金蝉脱壳,走为上策了——这也就是娘亲,此次装病一月有余的根源了。德儿,你还记得,你外祖母府里的四表姨娘翠姑(翠菊花)吗?”

“娘亲指的,可是那位现今游牧于横塞军大草原上的,呼延表姨娘吗?”

李明德问道。

——注:横塞军大草原,即现今的内蒙古自治区西北部的乌拉特后旗,在唐朝时期,隶属于关内道的安北大都护府。

“嗯,不错。”

大夫人颔首应道:“你十二岁那年,我回乡省亲时,曾带你拜会过的。我们姐妹俩从小性情相投、私交甚密,我想待到他日战火纷纭而起,料得京畿道的四周疆域,都势必再无宁静可居之处,反倒是远离权势争斗的北方草原,天高地阔,形同乐土了。咱们母子不妨托辞养病,回乡携并着全族的老幼,迁徙到你表姨那里,定居避祸。”

“可是咱们这一去,万一日后,父亲果然事败了,那他和二娘、凤儿的安危,又有谁来守护呢?莫如娘亲独自回乡避祸,德儿留在此处,一尽绵薄之力。”

李明德迟疑不肯道。

“唉,你好糊涂啊,德儿!”

大夫人一拍床榻,又气又急道:“彼时在那千军万马当中,以你一己之力,又能守护得了谁呢?不过是白白陪葬而已!就为这些个祸国殃民的乱臣贼子,值得吗?!”

“娘,”

李明德跪倒在地,眼中泛起了泪光道:“但是凤儿她何其的幼小无辜,我这个至亲的兄长,又岂能见死不救,弃她于大祸之前呢,娘?!”

“谁说她是你至亲的手足了?!”

大夫人面色一沉,冷冷哂笑道:“李丹凤此女,和你既不同母、更不同父,你少在那里自作多情,自居兄长了!”

“什么?!凤儿她,不是爹爹的亲生骨肉?!”

李明德瞠目结舌地起身说道:“娘,你此话当真吗?可是二娘她,她......?!”

“不错——”

大夫人点头说道:“李丹凤乃是武氏那贱人和她的远房堂侄,奸夫武怀仁婚前苟合所孕,并非是你父亲的女儿,自然也就和你,没有丝毫的关系可言了。”

“娘,您所说的这位‘奸夫武怀仁’,是否......正是......”

李明德更加吃惊道。

“可不就是你的那位岳父大人了吗?唉!”

大夫人沉沉地叹息了一声,苦笑说道。

“不,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呢?!”

李明德连连摆手道:“娘,请问您此话何来呢?别是您......心生误解了吧?”

“此事人证、物证俱在,千真万确,毋庸置疑。”

大夫人极其肯定地说着,一指门外道:“那人证,便是此刻站在门外,被武氏那贱人,派来监视咱们母子的玉兰;而物证呢,就是‘灼云居’不远处的蜡梅园林,‘赛杜康’。”

“娘亲,那玉兰既然是二娘的亲信,又怎么可能会向您,指证二娘呢?”

李明德越听越是糊涂道:“再说一个园林,又能算作是哪门子的物证呢?”

“玉兰那丫头,很久之前,就‘身在曹营心在汉’,暗中向着咱们这边儿多年了。”

大夫人放下手来,低声说道:“说起来呀,源头就在武氏那贱人,命人下毒,害死了长欢母女俩的那一回......”

“怎么?!娘,长欢母女俩,是被人下毒害死的吗?!”

李明德浑身一震,颤声惊问道。

“是——”

大夫人心疼而又悲戚地看着他道:“当年长欢那孩子,身体原本就先天不足、体质孱弱,是以虽经多方的调养,最终,还是死于了难产,就连早产的女婴,也未能保全下来。咱们并没有因此而生疑。”

“直到转过年来,他们母女俩第一个忌日的午夜时分,木兰突然神色慌乱地跑进房内,泣不成声地告诉我,说是她刚刚从玉兰的口中得知,少夫人母女俩,是被武氏那贱人,命人下毒害死的。”

“原来,那天晚上,木兰她深夜路过你们‘岁寒厅’的附近,冷不防听到了假山的背后,隐约传来了一阵幽咽之声,且还有几缕,时明时暗、闪烁不定的火光出现。木兰身怀武功,又素来是个胆儿大的,便蹑着脚走过去一看,却正是玉兰跪在那里,哭得很是可怜。”

“木兰见状,心里觉得奇怪,便一个劲儿地向她询问根底。那玉兰起初只顾低着头儿哭泣,后来才一五一十地,吐露了真相。”

“据玉兰说道,打从长欢刚一进门儿开始,武氏那贱人便打定了主意,不能让她生出一男、半女,以防日后威胁到了凤儿的地位。谁知,还不曾来得及做下手脚,长欢当月就已经怀上了身孕。自那以后,咱们这边儿的人看护得异常严紧,武氏那贱人,想尽了千方百计也没能得逞。直到八、九月份时,长欢渐渐胎气稳固,咱们这边儿,也慢慢地稍有松懈了,她便当即抓住了空子,将毒爪伸了进来。”

“长欢那时节,最爱吃的一种点心,乃是府内夏、秋两季,惯常供奉的石榴汁乳酪酥饼。是以我特命下人们,每日里必备一碟,以供她随时取用,只是不许她多吃,以防积食内热罢了。”

“武氏那贱人素知此事,便命锦葵和玉兰支使香儿,用重金买通了李墨,每天偷偷以红娘子果汁做成的酥饼偷梁换柱,取代石榴汁酥饼,放在原处——那红娘子,生性最是阴寒湿冷,素有滑胎之弊,且汁液的色、香、味儿,都和石榴汁几近一致,极难分辨。”

“这说来呀,也怪娘亲当日太过大意了,虽也小心防范着,可又总想着,长欢这孩子,总归是她的亲戚,她又是自幼失怙,寄养在你岳父家中长大的,情分非比寻常,理应不会过分行事。故此,也就没太注意细节,以致于两个月后,长欢终于积寒成疾,突然腹痛早产,一下子,就是两条人命啊......”

大夫人言及当年的这件惨痛之事,至今犹还深感锥心刺骨,泣不成声道。那李明德则更是听得悲愤交加、泪流满面。

“彼时,我只道此事纯属命运使然,不疑有他,”

母子二人如此抱头痛哭了片刻后,大夫人抬手擦干了泪痕,接着续道:“是以当武氏那贱人主动出面,帮忙打点她们的身后事宜时,还曾颇为感激——如今想来,她是何等的阴险、狡诈呀!”

“自此以后,玉兰便深感良心不安,整整一年,都是心惊胆颤、杯弓蛇影的,因此周忌子时,就偷偷地摸黑跑来,暗中烧些冥币,以此忏悔。谁知就被木兰给撞着了,迫不得已,说出了实情。”

“娘亲听后,委实难以置信,第二天,便私下派遣志嬷嬷,四处查证了一番。结果发现,李墨那厮,之前手脚儿就有一些不太干净,每常在公孙府和咱们府之间,私吞财物,积蓄不少;而近几个月内,更是在洛阳城中,一连添置了两座宅院,其来源十分的可疑;再据查,咱们这边儿的门童、小厮们,都曾撞见过李墨和香儿,背地里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互相传递物件儿,满心以为他们只是苟且的奸情,谁都没做理会。”

“这么稍一对证,那玉兰的话,便就泰半属实了。至少,李墨那贱奴,决计摆脱不了干系。娘亲一直隐忍到了数月之后,这才派遣李墨,再次携带着财物,按例送去公孙府孝敬长辈,暗中又以飞鸽传书,说明了因由,请你外祖父代为严惩。”

“你外祖父阅信之后,回头儿对查礼单,见那李墨,果然又从中吞没了不少的财物,便以此为由,对其严刑拷打,从而彻底验证了玉兰的说辞。”

“你外祖父当场将他活活杖毙后,对咱们府这头儿,只是宣称代为处置了一名贪赃欺主的狗奴才,并另外附赠了小厮李诚和黄金万两,以作回礼......”

“娘,既然您早就查实了此事,为何不早些告诉我呢?”

李明德至此方知,李诚取代李墨的真正原因,念及长欢母女俩的无辜冤死,不禁再次垂泪叹息道。

“德儿,你虽则自幼老成,可骨子里,却始终是一个性情中人,”

大夫人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肩膀,无奈说道:“而内中的牵扯又过于重大,万一你一时掩饰不住,被人瞧出了端倪,咱们母子俩同样在劫难逃——我也是万不得已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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