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缘解释完后,安德留斯体型缩小,变回了一开始的尺寸。
“那家伙,居然轻易地把神之心给别人。算了...懒得管,你想干嘛就干嘛吧。”
说完,安德留斯就化作了一道冰蓝色的火焰,消失在了场地内。
见对方离开,珲缘尴尬地笑了笑。
(想象力真丰富,我啥也没说,就脑补出神之心是温迪给的了...好像,也不奇怪,毕竟酒蒙子的性格确实能干出这种事。)
巨大的狼消失,随之出现的是一把魂魄状态的大剑。
剑身战痕累累,无法触碰,但似乎能感应元素力的召唤。
就在珲缘仔细观察大剑的时候,安德留斯空灵的声音传了出来。
“别摸了。要是还想打,下次再来——”
尴尬地收回了好奇的小手,珲缘急忙离开了现场。
离开试炼场,重新进入了枝繁叶茂的森林里,回想起之前包围自己的狼群,珲缘又开启了元素视野。
树干上出现了血迹,很新鲜,刚留下不久。
见此,珲缘大喊道:“别埋伏了,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沙沙的脚步声传来,群狼随之出现。
不过相比于之前的态度,他们的眼神更像是看待外族同类。
领头的那头狼缓慢向珲缘靠近,并且好像在说些什么。
“嗷~ ”
珲缘对此不知所措。很明显,系统还没学会狼语,翻译不出内容。
此时,一个头发乱糟糟,带着兜帽的小男孩从空中跳了过来,将珲缘护在身后。
男孩的背面,有一个悬挂着的雷属性神之眼。
他的动作像是某种肢体语言,而且话语间的意思,能毫无保留地传达到狼的心中。
没过多久,群狼们默默离开了。
可能这种语言,是只有心意相通的家人,才能听得懂的吧。那...就不怪统子姐翻译不出来了。
小男孩转过身,面对着珲缘说道:“没事了,你可以离开了。”
他说话并不利索,而且看着像个小狼人,灰头土脸的。
分析完所有外貌特征,珲缘终于判断出了他是谁。
“你是雷泽,对吧?”
雷泽听闻微微一愣,点头道:“嗯...你的气味,好闻...但,不认识你。”
“我叫玲玲,真名珲缘。你就当我是冒险家,过来帮助狼群的吧。”
珲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带有岩的稳重,以及风的安宁。雷泽鼻子一动,就对珲缘完全放下了警戒。
“谢谢。不过,狼不需要帮助。”
“真的吗?我看见他们在流血,不要紧吗?”
珲缘问出这句话,雷泽沉默了。
见此,珲缘掏出了一袋子仙豆。
“我数过了,一共有7个受伤的狼。这袋子里的是药物,也是食物,一共10颗,拿去给虚弱的狼吃下吧。”
见雷泽并没有伸手接袋子,珲缘直接抛了过去。
袋子突然飞来,雷泽慌忙之下接住了。
“不能要...等等。”
就在雷泽要将仙豆还回来的时候,珲缘没有等待,头也不回地远离了。
“我既是你师傅的朋友,也是你朋友的朋友,那就相当于是你的朋友。收下吧,没有坏处,下回再见。”
看着远去的身影,雷泽握着手里的袋子,默默点头。
“...朋友,谢谢你,再见。”
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雷泽很迷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一直到珲缘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完全闻不到后,雷泽才有了动作。
“不明白,为什么。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你是谁的朋友?算了...不想了。”
确认珲缘离开奔狼领后,狼群们重新来到了雷泽身旁。
“嗷~(她身上的气息很像「卢皮卡」,但她不是我们的「卢皮卡」,也并不是「卢皮卡」。)”
看着熟悉的家人,雷泽点头道:“嗯,我知道。她是朋友,可以信任。”
“嗷~(她身上没有人类的虚伪、卑劣。)”
说完这句话,领头狼就开始嗷叫了起来。
随后,其他狼也跟着发出嗷叫声。
这长长的「嗷呜」声的意思,传达进了珲缘的心中,其意为:「谢谢」。
「卢皮卡」有很多含义,可以用来形容家人、好友、兄弟。但这些称呼中的含义,一定不会离开同一个事物。
那就是「被接纳的外来者、流浪者、弃婴」,这些被接纳者都被称之为「卢皮卡」。
做完好人好事,时间也进入了夜晚。
随便找了个避雨地,在尘歌壶里过了一晚上后,珲缘回到了清泉镇。
前往杜拉夫的家,正巧碰上荧和派蒙,到地方后发现菲谢尔也在。
“镇上怎么样了?”
杜拉夫听见玲玲的声音,高兴地转过了头。
“噢,是你们!托几位的福,情况稍好些了。”
因为珲缘没有说,所以杜拉夫并不知道玲玲就是珲缘,表现地相对陌生了一点。
菲谢尔侧身看了过来,热情地说道:“来得正好,旅人。看来是本皇女守护尘世一切灵魂的崇高梦想将你感召至此。做好准备,随我一同会晤使者吧!”
语气十分中二,但好歹意思传达了出来。
虽说如此,但派蒙听完菲谢尔的话,还是提出了疑问。
“使者,外交使者?”
杜拉夫笑了笑,帮忙解释了起来。
“几位还不知道吧。有人送来口信,一位名叫爱德琳的女士想请你们到晨曦酒庄做客。”
听见爱德琳这个名字,派蒙好奇道:“爱德琳!那不是晨曦酒庄的女仆长吗?”
“看来,这位爱德琳是那么的朋友。”
见派蒙一口道出了爱德琳的身份,杜拉夫就没有多说什么,拿出了卷起来的信。
见此,奥兹礼貌道:“荣幸之至。”
然后扇着翅膀,用爪子抓住了信。
与此同时,派蒙看向了珲缘和荧二人,悄声问道:“旅行者,玲玲姐,这位皇女说的那些话,你们都能懂吗?为什么我总是听不太明白...”
荧跟珲缘相视一笑,小声给出了回答。
“其实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但...解释起来很复杂...”
“好吧好吧...”
见荧这么形容,派蒙也就没有多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