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谢尔用最普通的语气,说出了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派蒙急忙转头看向了对方。
“获得宁静?”
奥兹解释道:“皇女当然没有别的意思了,她衷心希望这位患者能好起来。”
见此,派蒙就没有多问什么,继续找起了弗里茨。
来到下一处帐篷,奥兹心情沉重的搜寻起了弗里茨的身影,但除了睡着的病患外,并没有看见那个记忆中的面貌。
看着这些沉睡者,菲谢尔忍不住心情难过了起来。
“被罪恶之桩钉在灾难之柱上的人,太不幸了。”
荧点了点头,表示道:“一定要唤醒大家。”
“唤醒这些人的唯一办法,就是降下圣裁之雷。”
菲谢尔说完,奥兹附和地点了点头。
“皇女所言极是!清理掉各地的陨石,患者自然会醒来。”
“奇怪,弗里茨不是被千岩军送过来了吗?怎么到处都没找到他?”
看了看四周,发现这是最后一处帐篷,派蒙疑惑道。
沉思片刻,派蒙提议:“唔...去问问掌柜好了!”
准安,胡子比头发还茂盛的中年大叔,望舒客栈的掌柜。
虽说发界线还没到地中海的程度,但这种外貌特征,足以让人一眼认出。
“掌柜的,这里有没有一个蒙德工人打扮的男人?”
认清来人,发现发问者是派蒙,准安放下警惕回答了起来。“几位找的人刚被千岩军送来不久。底下帐篷有限,我已将他安置在楼上客房。”
得到弗里茨平安的消息,派蒙嘱咐道:“等他醒来,请掌柜转告他,尽快回晨曦酒庄向爱德琳小姐报个平安。”
“自当如此。说起这事,各位...在下有个不情之请。”
见掌柜拱手鞠躬,奥兹问道:“这位先生有什么烦恼吗?”
“尽管说吧,让本皇女知晓你的困境。”
见众人洗耳恭听,准安掌柜说起了情况。
“听千岩军的将士们说,你们是专程过来调查陨石雨的。各位方才说的话提点了我,莫非蒙德方面已经找到了治疗昏睡症的办法?”
派蒙点头,解答道:“我们的经验是,清理掉陨石,就能唤醒附近的人。”
“噢,原来如此...意思是昏睡的主因就是这些陨石。”
派蒙肯定地点了点头。
“没错!”
见状,准安掏出了三袋子摩拉。
“我想委托各位的就是这件事。你们看,能不能帮着把客栈附近的陨石清一清?”
众人接过了摩拉袋,接下了这个委托。
在准安掌管的一声感谢后,众人前往了对方给的情报中陨石所在的位置。
一路向南,众人清理掉了周边的魔物,发现了一块蓝色大石头。
它和之前碰到了陨石碎片性质相同,但大了不止一星半点。
清理掉陨石,众人带着担忧,找到了第二个大陨石。
菲谢尔刚释放出元素力,开始清理陨石时,周围就突然冒出来了一群愚人众。
看着像是埋伏已久的愚人众,派蒙疑惑了起来。
“愚人众?他们怎么在这里!”
见此,珲缘平淡地施展出了护盾,将众人保护了起来。
“拒收病婿——菲谢尔陛下,您安心清理陨石,这些恶徒由我们来对付。”
看着珲缘的背影,菲谢尔信任地笑了笑。
“哼哼,不愧是龙之血脉的传人,那本皇女也要施展全力了。”
在珲缘的护盾,和奥兹的助攻下,荧三下五除二地击退了所有愚人众。
“可恶...别以为就这么算了。我们的执行官也在附近,大家走着瞧!”
说罢,愚人众捂着伤口,灰溜溜地逃走了。
同时,菲谢尔也清理掉了陨石。
看着逃跑的愚人众,派蒙分析起了状况。
“愚人众也在调查陨石?而且连执行官都出动了!真奇怪...我们最好小心一些。”
谨慎地清理掉周边其它陨石后,众人来到了望舒客栈旁安全的地带,歇息了起来。
疲惫地呼出一口气,菲谢尔又说起了中二的话。
“没想到噩梦之种如此难缠...就算用至夜的魔箭于须臾间肃清,可它卷土重来的态势也过于险恶...哼,这样下去,实在有损断罪皇女的威仪!”
菲谢尔说完,奥兹翻译道:“确实。虽说我们始终忙于清理,陨石雨却陆续降落在大陆各处,这样下去,恐怕...”
派蒙两手一摊,接话起了奥兹的话。
“清理的速度很难跟上降落的速度呢。”
荧点了点头,沉思了起来。
“看来,得找找办法了。”
就在荧陷入思考的时候,菲谢尔打破了沉默的气氛。
“我「菲谢尔·冯·露弗施洛斯·那菲多特」行遍一千宇宙,也从未遇见过如此棘手的敌人。既不是纯粹的恶魔,也不是单调的秘术...这片大地,正在诅咒人间。”
听着菲谢尔说的话,派蒙惊呼了起来。
“诅咒?!”
没有理会派蒙的大惊小怪,菲谢尔继续说着。
“只有求而不得的连绵磋叹,交织在无常变幻的命运之中,才会产生这种邪咒...”
这次奥兹并没有翻译,而是附加了一句话。
“太可悲了,这就是人类的宿命吗?无论多少次,我都觉得痛心。”
看着眼前这两个谜语人,派蒙头疼的捂住了额头。
“什么跟什么...难道这些陨石真的是诅咒吗?”
菲谢尔依旧没有解答,而是以问题回答问题。
“如果不是「人」的诅咒,为什么会令「人」长眠不醒?生者陷入梦境,成为了不死亦不活的亡者,多么可畏。”
看着这么认真的菲谢尔,和一如反常并没有翻译的奥兹,荧都信以为真了。
(难道一切正如菲谢尔所说吗?)
“不能再掉以轻心了!就算拼上你我所有力量,也难以抵抗这股黑暗之力。旅行者,去为我请来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吧!”
菲谢尔说完,派蒙一脸问号。
“谁??????”
然后疑惑的看向了神情凝重的荧,寻求起了答案。
荧摇了摇头,表示道:“我不敢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