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站在沉重且散发着金属寒光的保险柜前,他的眼神里交织着贪婪与狂喜,正将一沓沓百元大钞逐一放入其中,每个动作都仿佛是在对金钱进行亵渎与膜拜。待最后一沓钱被塞入,他缓缓合上保险柜门,沉闷的金属碰撞声于寂静的屋内回荡,似是敲响了地狱的丧钟,为其堕落的灵魂再度奏响沉沦之曲。
他走出房间,锁上门密码锁,一屁股瘫倒在沙发椅上,脸上挤出一丝得意的笑,自言自语道:“暗萧这小子,真有两下子,这么短时间,就帮把我这小金库塞得满满当当了。”
蝰蛇在一旁赶忙附和,点头哈腰,满脸谄媚:“老板,照这速度,咱这保险柜可装不下了,得赶紧换个更大的。”
李虎哈哈一笑,笑声中满是志得意满:“这只是个开始。有暗萧在,以后的钱只会越来越多。不过,还是得小心点,别让人眼红。”
蝰蛇眼珠一转,凑上前低声说:“老板,您放心。这地盘都是您的,谁敢造次。暗萧那家伙神出鬼没,手段又高,旁人根本察觉不到他的动静。”
李虎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现在他可是我们的摇钱树,就怕这树用多了,张崇州不肯再放他来帮忙。”
“最近张老板那边的几单大生意做得蛮开的,估计他不会在这种小钱上跟咱们计较吧。”
李虎沉思片刻,缓缓说道:“不可掉以轻心。张崇州那老狐狸,心思深沉得很。虽说现在跟我们合作愉快,但保不准哪天就变了卦。得想个法子,把暗萧牢牢地拴在我们这边。”
蝰蛇挠了挠头,试探着问:“老板,要不要暗中给暗萧点好处?让他心甘情愿地一直跟着咱干。”
李虎不屑地哼了一声:“暗萧那人,可不是轻易能被好处收买的。他看重的东西,恐怕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那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看着这棵摇钱树被别人抢走。” 蝰蛇有些焦急。
李虎摸着下巴琢磨了一下:“只要是人,就必定有弱点,实在不行,就只能用些非常手段了。找个机会,抓住他的把柄,让他不得不为我们所用。”
蝰蛇面露难色:“老板,暗萧那么精明,这恐怕不容易啊。万一被他察觉,可就适得其反了。”
“先别急,慢慢筹划。这段时间,你多留意暗萧的一举一动,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突破口。”
“是,老板。” 蝰蛇应道,心中却暗暗叫苦,深知这是个棘手的任务,但又不敢违抗李虎的命令。
贾修弘眉头紧锁,心烦意乱地把手中的象棋子捏得紧紧的。目光呆滞地望着棋盘,他的棋子已被对方吃得所剩无几,情势岌岌可危。
关震伟却一脸淡定,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弧度,轻声说道:“贾老板,今儿这状态可不太对啊,是不是有啥烦心事?”
“这一盘棋,我还是高估了自己。”
关震伟意识到他另有所指,焦虑了起来,“难道那件事败露了?”
“计划暂时还没人知道,只是这钱炳天被抓了,我怕他会扛不住警察的严刑逼供。”
关震伟微微松了口气,重新靠回椅背上,思索片刻后说道:“钱炳天虽不是什么硬骨头,但他应该也清楚,一旦招供,他面临的将是更严厉的惩罚。我们之前做的那些安排,他的家人……”
贾修弘抬手打断他,“别太天真了,在警察的手段面前,那些小恩小惠能起多大作用?当务之急,是我们得有应对最坏情况的准备。”
关震伟皱起眉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贾修弘缓缓松开手中的棋子,棋子落在棋盘上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眼神中闪过一丝狠厉,“先把我们手头和钱炳天有关联的业务和资金都清理一遍,能转移的转移,能销毁的销毁。另外,找几个可靠的人,去探探钱炳天的口风,看看他到底被审问到什么程度了。”
关震伟点头称是,“好,我这就去安排。不过,我还是觉得我们应该提前想好退路,万一钱炳天真的全招了,我们得有个地方躲起来。”
“退路我一直在想,出国是个不错的选择,但现在风声紧,出境也不是那么容易。先把眼前的危机解决了,再考虑后路吧。”
“看来这个林立的命也真够硬的,几次出招都不能扳倒他”
贾修弘眼神中透露出一丝不甘,“林立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这次没能成功,不代表就没有机会了。钱炳天这边是个突破口,只要他能咬紧牙关,我们就还有周旋的余地。”
关震伟有些犹豫地说:“可是,警察肯定不会轻易放过这条线索,他们会顺着钱炳天深挖下去的。我们之前的布局虽然隐蔽,但也不敢保证万无一失。”
贾修弘冷哼一声,“那就让他们去挖,我们也不是毫无准备。那些关键的环节,都已经做了模糊处理,他们很难找到确凿的证据指向我们。不过,还是不能掉以轻心,把那些可能存在隐患的人员都先安抚好,别让他们乱了阵脚。”
关震伟站起身来,“我这就去办。对了,那个一直盯着我们的侦探,要不要想办法处理一下?他好像已经察觉到一些异样了。”
贾修弘沉思片刻,“先不要轻举妄动,现在对他动手,只会引起更多的注意。派人盯着他,看看他接下来会有什么动作,如果他真的快要触及核心了,再找个合适的时机让他消失。”
关震伟点点头,快步走出房间去安排各项事宜。贾修弘独自坐在棋盘前,望着那凌乱的棋局,心中思绪万千。他深知这次面临的危机是前所未有的严峻,但他绝不会轻易认输,在这复杂的利益博弈和危险局势中,他必须想尽办法保全自己,寻找反击的机会,哪怕前方荆棘满布,他也要在黑暗中闯出一条路来,毕竟他在这条充满阴谋与算计的道路上已经走得太远,无法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