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张氏还想再争辩,突然,棒梗发出一声低吼,猛地一口咬向她的胳膊。贾张氏惨叫一声,连忙推开棒梗:“你这小崽子,连你奶奶都敢咬!真是气死我了!”
秦淮茹扑上来抱住棒梗,哭喊着:“棒梗,你这是怎么了?我是你妈啊,你别再这样了!”
然而棒梗像完全失去了理智一般,四肢乱蹬,嘴里咬得咔咔作响,眼神中透着让人毛骨悚然的疯狂。周围的邻居看着这一幕,不禁后退了几步,生怕被殃及。
这时,何卫国从院门口慢悠悠地走进来,手里还拿着刚从供销社买回来的糖果。
他冷眼扫了眼地上的棒梗和一旁哭哭啼啼的贾家人,嘴角挂着一抹淡淡的冷笑:“哟,贾大妈,今天这是怎么了?”
“闹得整个院子不得安宁,棒梗现在连自家人都不放过了,你可真是养了个好孙子啊。”
贾张氏一听这话,气得肺都快炸了:“何卫国!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家的狗,棒梗能变成这样?!”
何卫国嗤笑一声:“你可真能胡扯。棒梗偷东西被狗咬,怨我家狗不看门还是怨你没教好孩子?这笔账怎么算,你心里没点数?”
贾张氏被堵得哑口无言,但一想到棒梗现在的样子,她又忍不住撒泼起来:“不管怎么说,这事你也得负责!不然咱们就上街道闹个清楚!”
王主任实在看不下去了,拍了拍手打断她:“贾张氏,你别闹了!棒梗现在的问题,是赶紧治病!别再拖了!否则,你们全家都别想安生!”
贾张氏愣住了,看了看已经快完全失控的棒梗,心里终于有了些许动摇。但想到治病的花销,她又不甘心:“那治病的钱,怎么办?”
王主任冷哼一声:“你自己家的事,自己掏钱!别再想着讹别人了!”
这句话一出,院子里一片哄笑,贾张氏满脸通红,却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来。
贾张氏拉着疯疯癫癫的棒梗一路跌跌撞撞地回到家,推着他进了屋子,又赶紧用木棍把门顶上,脸色阴沉得像锅底。
棒梗在屋里砸东西,嘶吼着,不时撞门,吓得秦淮茹缩在墙角,抹着眼泪不停地哭。
“妈,棒梗再这样下去真的不行了,得去医院看看啊!”秦淮茹带着哭腔哀求贾张氏,声音里满是无助。
贾张氏捂着胸口,气得直喘:“医院?去什么医院!你不知道医院花多少钱?咱家现在是有那闲钱还是有那条件?棒梗的病,扛过去就好了!”
“妈!”秦淮茹瞪大了眼,几乎不敢相信耳朵,“棒梗现在这样子,谁能扛得过去啊?他是你亲孙子,你怎么这么狠心!”
“我狠心?”贾张氏怒气冲天,抬手就要打秦淮茹。
“你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咱家今天这个样子,还不是因为你这个赔钱货?当初嫁进来就是个拖油瓶,现在儿子都没了,连个孙子都养不好,还来怪我?”
秦淮茹忍着泪,声音发抖:“我不管!我就是要带棒梗去医院!要不然棒梗再这么疯下去,咱们全家都别想安生!”
贾张氏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安生?你还知道安生?棒梗是咱家的命根子,他就算疯了也是咱家的事!我告诉你,没钱就是没钱!你要是想去医院,那你自己掏钱去!反正我是一分不出!”
秦淮茹气得浑身发抖:“妈,你简直太自私了!棒梗都成这样了,你还只想着你的钱!”
贾张氏懒得再和她争辩,转身坐到床边,闭着眼睛不再搭理秦淮茹。
棒梗还在屋里闹腾,撞门的声音一下一下地敲打着秦淮茹的神经,她心里满是绝望,却无能为力,只能无声地哭泣。
何卫国回到家,还没坐下喝口水,一大爷就带着一脸的不悦推门进来。
“卫国啊,贾家现在是实在过不去了。棒梗那个孩子现在病得厉害,你看你是不是能伸把手,帮帮忙?”一大爷说得冠冕堂皇,语气里满是道德绑架。
何卫国扫了他一眼,冷笑着把茶杯放到桌上:“一大爷,这种事情你找我做什么?棒梗偷东西被狗咬了,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家的烂摊子,我何必管?”
一大爷被堵得一时说不上话,但还是不死心:“卫国,你看你现在日子过得好,贾家再不济也是邻里街坊,你伸伸手,也算是积德行善不是?”
“行善?”何卫国嗤笑,“那贾张氏当初怎么没想着行善?棒梗偷我东西,她管过没有?贾张氏骂人打人,她惹事的时候可没想着我会帮忙。你要说行善,那就让您来当这个好人吧。”
一大爷被怼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站在那说不出话来。他好不容易挤出一句:“我这年纪大了,哪还能指望我呢!”
“既然您年纪大了,那就别瞎操心别人的事。”何卫国一脸冷漠,“再说了,贾张氏家那副德行,谁帮谁倒霉,您还是歇着吧。”
一大爷气得拂袖而去,路上嘟囔着:“这小子真是狼心狗肺!以后别后悔!”
院子里的人看着一大爷脸色铁青地离开,忍不住窃窃私语起来。
何卫国坐在屋里喝着茶,冷笑一声:“谁爱管就去管,反正我不吃这套。”
这几天,四合院的夜晚总是被棒梗的疯癫吼叫声搅得不得安宁。
棒梗在屋里又哭又喊,时不时拍打门窗,声音嘶哑却不见停歇。整个院子里怨声载道,骂声不断。
“这贾家真是败坏了院里的安宁,白天闹够了,晚上还折腾!”
“棒梗不去治治,就让他这么闹?贾张氏也太不像话了吧!”
“还真是!当初作孽,现在报应到了吧!”
贾张氏听着院子里的骂声,怒火中烧,站在院子里叉着腰,冲着众人喊:“我家孙子疯了碍着你们什么了?有本事别在这叽叽喳喳嚼舌根,有能耐你们去治啊!光会瞎叫唤!”
院子里的众人越发看不惯,纷纷骂回去:“我们嚼舌根?贾张氏,你也不看看这是谁家儿子闹成这样,院子人怨,全是你贾家的事,谁惯的!”
秦淮茹在屋里抱着棒梗,眼泪止不住地流。
看着儿子那副疯癫的模样,她心疼得揪心。
第二天一大早,她跑去找傻柱,敲开门时,脸上挂着满满的无助和可怜。
“傻柱,你帮帮忙吧!棒梗他真的不行了,我带他去医院,可我一个人抱不动……”秦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哭得梨花带雨。
傻柱一看,心里不免有些不耐烦:“秦姐,这事你找我干啥?我现在还没好利索呢,棒梗那孩子……你们家不也还有贾张氏呢吗?”
秦听了话,哭得更伤心了,嗓音颤抖:“柱子,我是真的没办法了!妈她不让我带棒梗去医院,说没钱,可棒梗是我儿子啊!我怎么能看着他这样下去!你就帮帮我吧,秦姐求你了!”
傻柱一向对秦淮茹没办法,见她哭得这么可怜,心一软,叹了口气:“行吧!我这命就是欠你的,等会咱们一起把棒梗送医院。”
秦听了,眼里露出一丝喜色,连忙上前握住傻柱的手,声音里满是感激:“柱子,你真是个好人!等棒梗好了,我一定让他好好谢谢你!”
傻柱被握得脸微红,嗫嚅着点了点头:“别谢我了,赶紧回去准备吧,别耽误了。”
另一边,何卫国到厂里上班,刚进办公室,就见于海棠等在门口。
见到何卫国,她露出笑容:“卫国,下班后你有空吗?我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但一个人拎不动,想着能不能麻烦你帮帮忙?”
何看着海棠的模样,点点头笑着说:“没问题,下班了我陪你去。”
于海棠见他答应,脸上的笑意更深了,随即轻声说道:“卫国,谢谢你啊。我总觉得你是个特别可靠的人。”
何听了心里一暖,低声说道:“小事而已,别客气。你一个人去确实不方便,正好我也没别的事。”
两人聊着,气氛融洽。何卫国心里对于海棠的感觉越发清晰,觉得她人善良懂事,心里暗暗考虑。
傍晚时分,何卫国如约陪着于海棠去了供销社。
供销社里人来人往,于海棠拿了些米面和日用品,又看中了一条布料,想着给母亲做身新衣服。
何卫国看她挑挑拣拣,笑着帮她提东西。
“海棠,你拿这么多东西,家里人手不够吗?”何一边打趣一边帮她递布料。
于海棠微微一笑,轻声解释:“家里人都忙,我也不想总麻烦他们。这些布料,我妈过年就念叨了好几次,总说穿件新衣服才像过年,现在正好有货。”
何卫国听了点点头:“你倒是个孝顺的姑娘。这样吧,我明天让人给你送点我家腌的酱菜过去,省得你跑来跑去。”
于海棠一听,脸上带了些羞涩:“卫国,哪能老麻烦你呢,我都不好意思了。”
“这有什么的,”何摆摆手,语气轻松,“不过是些酱菜,家里做的,自己吃不了那么多,你拿去就当帮我分担了。”
于海棠低头轻轻一笑,眼里闪过一丝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