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水芸今天试着去联系老家的人，可惜她出来太久了，几乎和那边断了关系，一个相熟的人都没联系上，准备这两天再去一趟民政局查查她和周耀宗的婚姻状态。
但在这之前她要跟卫先生坦白。
昨天她还在害怕自己说了之后卫先生会和她分开，可此刻看着半蹲在自己面前的男人，宁水芸意识到她的躲闪隐瞒是对卫先生的不公平。
也是对他们感情的不尊重。
调整了呼吸，宁水芸对卫闵国开口，“闵国……”
叫声闵国，宁水芸有些不自在，手不经意的捏住了一根辣椒。
卫闵国却很开心，鼓励的看着宁水芸。
宁水芸继续鼓起勇气，“是这样，大前天我和堂姐见面，虽然她自己没来，但是……”
说到这宁水芸紧张的捏了捏自己的手，捏着的辣椒都被她不小心捏碎出了辣椒汁。
卫闵国见她这么紧张，还以为她收了礼物太感动要给他表白，“放松，慢慢说，不过一个手机而已。”
他还会为她准备更多的礼物呢。
“我那天见到了……”
“爸！”宁水芸终于鼓起勇气要说出前夫的名字，暖房门口突然响起一声愤怒的爸。
宁水芸被打断，卫闵国也不满的回头看向女儿。
卫娇娇满脸愤怒的看着自己老父亲，“爸你出来一下，我有话要问你。”
第一次听到女儿这种态度对自己说话，卫闵国知道应该是今天学校的事情还是没瞒住，安抚的拍拍宁水芸的膝盖，“我出去一下。”
宁水芸不知道小姐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她这么严肃也不好过问，将剩下的话先忍下，点开新手机，打开卫先生给自己下载的聊天软件，上面赫然顶置着一个黑色头像的人，名字只是简单的一个卫。
想了想宁水芸将备注改成了男朋友，又觉得过于直白露骨，而且她一把年纪了交个男朋友听着怎么也怪怪的，于是又改回了卫先生。
端详了那三个字好一会，最后在心里轻轻嘀咕一句，“我的。”
嘀咕完才重新干活。
……
暖房外。
卫娇娇瞪着父亲。
上午卫娇娇将她拉进了一个八卦群聊，她因为太忙一直没有顾得上，直到刚才送奶奶回了房间后，才查看信息，没想到本着去吃瓜的心情去看，却吃到了亲爹的瓜。
最开始大家只是讨论见到笑容满面的宁丽馨，直言见鬼了，结果说着说着就有人提到宁丽馨最近傍了大款。
之后有人爆料出宁丽馨在咖啡店和一个男人喝咖啡，还大手笔的清了场。
几乎一瞬间卫娇娇就联想到了清场的老爹。
但心中嗤之以鼻，一点不相信亲生父亲会约宁丽馨，可接下来对方发的图让她直接破防了。
薛圆跟她想的一样，觉得对方看错了，卫叔叔怎么会清场见他们导员，于是在群里艾特对方是不是看错了。
那学生直接甩给薛圆一张图，图片里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坐在椅子上，看不清楚面容，对面的宁丽馨则五官被拍了个清清楚楚。
照片一看就是真的。
因为卫闵国虽然背对镜头，可清晰的下颌骨让他丝毫没有年龄感，反而氛围感十足，让熟悉他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
薛圆就是认出的那个。
卫娇娇是认出的第二个，难以置信的去问薛圆，薛圆也因为事情太过离谱没敢跟卫娇娇打电话，眼下被追问，只能试探的说，“是不是卫叔叔知道了灭绝以前怎么对你，来给你报仇雪恨？”
“不是。”卫娇娇了解亲爹的脾气，要真收拾一个人不会是今天那种态度和阵仗。
“那卫叔叔不会是看上灭绝了吧？”薛圆一句话几乎点燃了卫娇娇，她也不回卧室了，急匆匆冲到暖房喊出了亲爹。
这会一双大眼睛恨恨瞪着亲爹，“爸，今天咖啡店坐在你对面的女人是宁丽馨对不对？”
卫闵国就猜到是这样，点点头。
卫娇娇顿时炸了，“爸，你见她干什么？是给芸姨出气吗？”
随即自己先否定的摇了摇头，“不对，如果出气的话不会是这样，爸，你到底干嘛私下见她？”
想到第一个建群的同学是因为被宁丽馨的笑容惊悚到了，所以宁丽馨见到父亲后心情非常开心。
为什么？
卫闵国看着女儿焦急问他的样子，并不想欺骗女儿，但按照调查的情况，宁丽馨和许家人有来往，又牵扯到秦家，他要完全说了实话这小丫头可能会不经意泄露给许家，反而容易功亏一篑。
但一点不说她后面也会知道……倒不如让娇娇迷惑对方。
卫娇娇见父亲沉吟不说话，心里咯噔一下着了急，“爸，你说话啊。”
“爸前阵子不是一直在找一个人嘛，她就是你们宁老师。”卫闵国斟酌的回答。
一瞬间卫娇娇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又接着又反驳，“爸不是找的女人叫宁招娣吗？我们导员叫宁丽……”说到这卫娇娇想起宁丽馨被上届扒皮，扒出的原名就是宁招娣。
甚至到现在系里讨厌宁丽馨的人还会时不时喊她招娣。
所以她最讨厌的导员就是父亲放在心上几十年的白月光。
卫娇娇的天塌了！
“怎么会是她？”卫娇娇不相信的摇头。
卫闵国继续道，“根据现在搜集到的所有资料来说，她的确是宁招娣。”
“那……她是招娣？芸姨怎么办？”卫娇娇不接受，她很早就从亲妈那儿无意中听说过招娣这个名字，前阵子陈特助又大张旗鼓的帮父亲找人，她可太清楚那个女人在父亲心中的重量。
一边是念念不忘二十来年的白月光，一边是住家一个多月的保姆，孰轻孰重卫娇娇不是傻子。
卫闵国看着卫娇娇担忧的模样，心中不忍，“娇娇这件事我自会安排好，小孩子别瞎操心，还有……”
顿了顿，卫闵国看向暖房里亮着的柔和灯光，“我会对你芸姨负责的。”
只是他这么说，卫娇娇却想到群里大家讨论有豪车接了宁丽馨两次，有人还偷拍了图，那车她一眼就认出是自家的。
“爸，不管你对白月光怎么念念不忘，我的后妈只能是芸姨。”说着卫娇娇眼眶都红了。
她接受不了父亲的白月光是宁丽馨。
卫闵国还想说什么，暖房门口响起脚步声，父女俩默契的闭了嘴。
宁水芸出来就看到僵持的父女，又对上卫娇娇泛红的眼眶，着急的上前，“娇娇怎么了？”
卫娇娇听到宁水芸的声音眼眶红的更厉害，泪水立马蓄满眼眶，宁水芸心疼的急忙伸手去擦，结果卫娇娇先是一愣，接着猛地后退一步，“芸姨你手上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