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去死。”
宋南枝一脸愤懑地看着他,情绪有时崩到极致,就会开始口不遮拦。
说话毫不顾忌后果,忘了是怎么开始的吵架。
宋南枝踢他,打他,骂他,喊他“滚!”
对方不仅不退缩,还用脚勾上大门,朝着她步步紧逼。
她的崩溃,她的求饶,她的哭泣,对靳东泽一点作用也没有。
两人对立,抵死交缠。
宋南枝看着靳东泽是怎么威胁逼迫她的意志,看着他是如何的强势,疯狂,直至失去理智。
窗外月亮高挂,照应着两人的身体,汗渍淋淋。
宋南枝俯趴在床边,盯着地上的月光,询问靳东泽,开心吗?
看他沉默,宋南枝闭上了眼睛,把内心纠结了很久的事。
终于还是忍痛开口说道,“我之前还舍不得,现在,我已经想好了,我决定和谭易洲结婚,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断得干干净净。我不想再继续跟你这样了……我痛苦,你未必也是真的开心……”
“讲完了吗?”
靳东泽盯着她光裸的后背,笑称,“你放心,我不会再给你机会,逃离我的掌控。”
“嗯?”
宋南枝皱眉,扭头看到靳东泽扔了烟头,俯身亲吻她的后背。
身体条件反射就开始发抖。
她望着靳东泽的后脑勺,摇头称“不要!”
……
关在家里的那几天,宋南枝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就是跟靳东泽两人在床上,在客厅,在浴缸,在一切可以的地方,疯狂“做饭”。
靳东泽想让她怀孕,想用孩子捆绑她,想借子上位。
宋南枝都看的明白。
只是越明白,越心酸。
明明以前,靳东泽也是一个温暖,会为了她而变好的
暖男,现在却因为失去她而变得疯癫。
什么时候开始,靳东泽竟开始变了?
她望着靳东泽流泪,在他的偏执宠爱下,除了妥协,就是认命。
两人大汗淋漓以后,靳东泽抱着她去了浴室。
抚摸着她的小腹,询问她,有没有感觉到一个小生命马上要来了?
他看着她笑,他说,他感觉到了我们失去的孩子,要回来了!
说着说着,不禁流下了眼泪。
望着她称,别离开了,好吗?枝枝,我爱你!
我爱你!
靳东泽一遍遍重复道,“只要你留在我身边,你想要我怎么做,我都听你的。包括欠万湉家的钱,我也想办法还清了。这次不是借任何人的,我把我以前的爱车,还有收藏的名表,都给卖掉了,你信我,这次,我是真的知道错误了。”
她摇头,看着他的眼泪,伸手轻轻擦拭道,“你确定?你知错了?”
见他点头,宋南枝看着他道,“既然你诚心悔改,那你也信我一次,你走,离开我家,等我来找你!可以吗?”
看着他犹豫,宋南枝一鼓作气地劝说道,“你爱我,我对你也不是全无感情,你相信我一次?好吗?你放心,我不会跑的。真的不会跑。”
靳东泽知道她的家在哪?也知道她的软肋在哪?任她在外面独自生活了那么长的时间,是他能给宋南枝自以为最大的自由了。
都说,爱的最高境界是放手。
靳东泽不信,他认为,爱的最高境界是两个人哪怕水火不相容,也要一辈子在一起。
他不想放,宋南枝这辈子哪都别想去。
靳东泽不愿意相信她难得肯袒露的真心话,非要逼她有孕,才肯给她自由。
时间一天天在过去,二月十五日,元宵节。
宋南枝看着靳东泽在厨房给她煮汤圆,边烧水,边问她想吃几个?
见她不肯跟自己讲话,靳东泽自顾自地笑说道,“那就煮12个吧!你六个我六个,希望今年我们过的第一个节日,能六六大顺,心想事成。”
她闻言嗤笑,转身回了自己房间。
躺在床上看书。
靳东泽把她的手机还有平板给没收了。
导致她没办法跟外界联系。
而谭易洲那边,这么长时间没人照顾,也不知道他过得怎样?
想到过年那几天发生的恶意伤人事件。
就心有余悸。
害怕再会被报复。
忧虑,担心,被困,一个人除了在这里束手无策,好像就只能混吃等死一样。
在她沉默走神的间隙,靳东泽端着一小碗汤圆,走了进来。
看着她笑说道,“尝尝吧?这几个汤圆,是我煮的最好的,破了的那几个,被我吃了,感觉味道还行,不是很难吃。”
见她低头,没有伸手接,他自己主动从碗里舀了一个汤圆,吹冷后,喂向了她嘴边。
看她不张嘴,靳东泽冷面威胁道,“你要是不吃,等会我就用嘴喂你吃了?”
她才被迫咬了一口,还没吞下去,就胃里反酸,吐在了床边。
一阵干呕。
她抿唇,望着他摇头称,“我不想吃,我不舒服,我想一个人躺一会,可以吗?”
对方低头,望着她的小腹,心里有些怀疑,是不是怀上了?
见她表情真的难受,靳东泽低头吻了下她的额头,让她好好躺床上休息,就关了卧室房门,转身去了客厅。
给好友顾诚打电话。
让他帮忙找一个医术不错的老中医,上门把脉,给她看一下身体。
是不是自己猜测的那样?
心情很焦虑,烦躁,过一会就望一眼卧室的房门,想时刻掌握老婆的细微动态。
不想错过她跟自己说话的机会。
好在顾诚办事效率高,半小时不到,就带人上门来给宋南枝看病。
对方先是问了几个问题,才开始把脉。
整个看病过程,非常的快。
握上手腕,听了会她的心跳,就称她有孕,让注意休养。
少房事,多吃蔬菜水果,多静养。
他点头,看着医生,又是道谢,又是发红包。
把两个人都送出去后,才喜气洋洋地握着她手,称我们的孩子,又回来了。
“今天早上起床,我的左眼一直在跳,我就预感会发生好事,没想到现在真的可以心想事成了,我好爱你,我也好爱他。”
宋南枝看着他小心翼翼地抱着自己,把自己当瓷娃娃一样的供着,就感觉有些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