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盘算着,虽然这辈子不太可能住进小洋楼,但可以尝试按照小洋楼的风格装修这个小院子。
即便效果不如小洋楼,也能圆了我一直以来的梦想。
所以,我整整想了一晚,根据之前读过的书和对娄家的印象,才提出了刚刚所说的房屋规划方案。
关于卫生间的安排,我是参照娄家的情况请吴师傅帮忙设计的。
起初我没想到马桶的问题,后来吴师傅表示做不了,我这才想起,以前在娄家时,娄老板的小女儿跟我提到过除了马桶之外还有蹲便器。
因为一直有住在娄家那样的房子的憧憬,所以对这个蹲便器我一直记忆犹新。
”
说到这里,何傻柱看了看神情明显缓和了不少的蔡全无,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
看来自己匆忙编造的理由应该让蔡全无信服了。
当然,何傻柱并不是完全在撒谎,部分是真实的。
通过原主的记忆,何傻柱知道原主确实跟随何达青去过娄家,并且去那里学习谭家菜。
原主确实羡慕娄家的小洋楼,也曾幻想能住进那样的房子。
但原主从未想过自己能住上娄家那样的房子,也没有跟何达青提过要装修房子的事情。
何傻柱结合这些情况,半真半假地想出一个理由来向蔡全无解释。
何傻柱觉得自己的理由相当合理,即使蔡全无有所怀疑,最终也会因为找不到破绽而选择相信。
毕竟,蔡全无肯定不会想到何傻柱之所以会这样规划房子,是因为他的灵魂已经更换了。
至于蹲便器的问题,何傻柱则是借娄骁娥为由头,对此他并不担心,因为以蔡全无的性格,他绝不会去娄家查证这事。
更何况,现在的娄骁娥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少女,还在读书,即使蔡全无胆敢去找她,估计也会被娄董事长发现并直接赶走,绝对不允许蔡全无与自己的女儿接触。
想到这里,何傻柱努力抑制内心的喜悦,以防蔡全无注意到他神情的异样。
果然如何傻柱所料,听到他的解释后,蔡全无仔细思考了一番,发现如果事情真是何傻柱说的那样,倒也说得通。
以何傻柱的年纪,有这样的想法也无可厚非。
就像他自己,多年来偶尔也会怀念以前的家,小时候生活的环境也不比小洋楼差。
这么说,关于房子的事,自己确实是多虑了。
就在蔡全无心中的怀疑减去一大半时,他又听见何傻柱说:“蔡大哥,我是想着,一次性把这个地方弄得尽善尽美,毕竟等搬进来以后再想改造房子就不方便了。
我不想这辈子都没法住上我梦想中的房子。
更何况,我没料到按我的想法来装修房子会花这么多钱,但看见你点头了,我就知道吴师傅没有虚开发票价,我又不想在吴师傅和你面前丢了面子,而且这钱我有能力拿出,所以就决定这么装修了。
”
何傻柱说他自己有能力出这笔钱,这让蔡全无更加放心了。
果然,刚认识的这个小兄弟家里肯定不只是他一开始说的那三百万。
蔡全无心想,原来如此,怪不得他拒绝了自己的帮助。
对于这点,蔡全无并没有什么意见。
在这个世界上,谁都会有需要保密的事,何傻柱有所保留是很正常的,这样做也是明智的。
俗话说得好,家底不外露嘛。
而且,看样子何傻柱手里的钱绝不是一笔小数目,否则他也不会这么爽快地答应吴师傅的价格。
想到这里,蔡全无觉得何傻柱的大方表现也在情理之中,毕竟年轻人谁不想争一口气、保住自己的面子呢。
至于何傻柱到底有多少钱,蔡全无并不打算刨根问底。
那是别人的隐私,只要他不是没钱硬装阔气就行。
想通了这些,蔡全无心中的疑惑和怀疑几乎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何傻柱的歉意。
他怪自己多虑了,不该一开始就质问对方,也不知道这样的态度是否伤害到了何傻柱。
于是他愧疚地说:“柱子,这件事是我的不对,是我多想了,我不该在没有问清原因的情况下怀疑你。
”
听蔡全无这么说,何傻柱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他微笑着回应:“蔡大哥,你没有错。
路上我一直没告诉你具体情况,所以你才会产生误会。
我一点也不怪你,换成我也会怀疑。
毕竟,尽管我们一见如故,但我们真正认识还不到两天,这么短的时间内,互相了解还不全面。
”
说完这话,何傻柱既感到开心又有点内疚。
这两天来,蔡全无待他非常真心,而自己却说了些假话,尽管这是迫不得已,但仍然不对。
于是,何傻柱在心里暗暗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报答蔡全无,以补偿今天的错误。
蔡全无见何傻柱如此宽容且反过来安慰他,感到既温暖又欣慰,对何傻柱的认可感更强了。
虽然他重拾了对何傻柱的信任,并认为何傻柱的坦诚说明他之前的陈述应该没问题,但他还是打算亲自去南锣鼓巷查看一下情况。
他很好奇,何傻柱的邻居究竟是怎样的人,居然能逼得他要带着妹妹搬家。
“柱子,其他的话我也不多说了,反正你这个兄弟我认定了。
时间不早了,你也该回去照顾你妹妹了,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改天再说。
对了,柱子,看到你能应付吴师傅,我也放心多了。
明天我要出去办点事,可能会忙得顾不上,等我有空了再过来帮你的忙。
”
听到蔡全无如此说,何傻柱脸上虽然没有显出什么异样,仍然微笑地与蔡全无告别,但他心中不免泛起了些许忧虑。
蔡全无突然不见影,是因为对他仍有怀疑,还是确实有其他事情?
目送蔡全无远去的身影,何傻柱轻叹一声,不再多虑,回头望了一眼自己的新家,心中满怀期待着房子整修完成后,带着妹妹搬进去的那天。
他深信,只要远离了四合院,他定能让何雨水过上幸福安乐的日子!
来到四合院的第四天清晨,送完妹妹上学后,何傻柱迫不及待地前往前门大街。
然而,当他到达时,吴师傅和他的团队还没有现身。
望着空荡荡的废墟,何傻柱坐不住了,独自一人开始了清理工作。
约半小时后,吴师傅带着五六个老中青混搭的工人们出现了。
“吴师傅,您来了。
”
“何同志,早。
”
吴师傅注意到何傻柱已开始清理的区域,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这种勤奋的主人实属罕见。
接着,吴师傅向何傻柱逐一介绍了他的团队成员,随即开始分工合作,首先要求大家先清理坍塌处,以便进出和施工。
当何傻柱还想要帮忙时,吴师傅拦住了他,表示他们都已经到了,不需要何傻柱亲自动手,否则他们的工钱拿得不踏实。
见到这番景象,何傻柱也不再坚持帮忙。
趁着这时,吴师傅告诉何傻柱,他已经去找过师傅咨询过蹲便器的事,对方可以制作,但价格不菲,三个需要一百万。
吴师傅生怕何傻柱误解,立刻补充道,单个蹲便器并不是几十万,实际成本约为十万元,其余的钱则是人工费和实验材料浪费的成本,这样的定价并不过分,不然没有人愿意接这活。
对此,何傻柱深表理解,认为这个价码并不算高,他也知道人情世故。
见何傻柱接受了价格,吴师傅非常高兴,认定何傻柱是个大气之人,连声保证一定会全力以赴修好房子。
待吴师傅开始忙碌起来,何傻柱觉得自己站在这里看也不好意思,想到中午要为吴师傅等人准备饭菜,便前往了菜市场。
此时,何傻柱更加希望时间能够快些流逝,因为他期盼农场空间里的蔬菜早日成熟。
这样一来,日后给吴师傅等人做饭时就不必再额外花钱购买食材,还可以借此机会赚钱补贴家用。
毕竟,对于至少需投入千万的房屋整修费,手里资金紧张的何傻柱必须在吴师傅完工前赚到六七百万,以确保能够结清款项,避免因没钱而无法支付尾款的局面。
不然的话,除了他会感到丢脸尴尬外,最大的问题是无法向蔡全无解释清楚,很可能因此失去蔡全无的信任。
要知道,昨天他还向蔡全无谎称家中有足够的资金。
如此境况,何傻柱自然不愿看到。
他不想失去蔡全无这样难得的好朋友!
何傻柱没想到,在他为了吴师傅准备饭菜忙碌之时,他惦记着的蔡全无已经来到了南锣鼓巷95号院的附近,打算找个人打听何傻柱的近况。
然而,还没等蔡全无找到合适的人询问,旁边忽然传来一声惊呼:“何达青,你怎么回来了?”
蔡全无一听“何达青”三字,立刻明白过来,旋即转头看向左边,只见一位中年妇女手提菜篮,满脸惊讶地望着他。
“何达青,你怎了?为什么不说话?唉呀,你这离家跑了一年多,看起来却更年轻有精神了。
对了,你是回来探望傻柱和雨水吗?你家里现在可是没有人。
”
阎李氏原以为出门只是去买个菜,竟没想到会遇上何达青。
虽然只看到了他的半边脸,穿着也与从前大不相同,但她一眼便认出何达青来。
震惊之余,她的好奇心也被激发了:难道他是思念起傻柱兄妹了吗?
可是凭何达青的性子,如果是思念孩子的话,半年前他根本就不会跟着寡妇一走了之。
难道是因为得知傻柱找不到工作的事情,特地回来帮助儿子?
阎李氏思绪万千,顿时兴致勃勃地上前与何达青打招呼,迫切地询问他回来的原因。
但当何达青转过身来,那一眼陌生的眼神,还有他变得更加年轻和精神的模样,甚至气质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让阎李氏不禁有些狐疑:何达青这是经历了什么,为什么变得这么彻底?莫非是在外边过得不错?
蔡全无听着面前絮絮叨叨的中年妇女,心中已确认一件事——自己果然和何傻柱的父亲何达青非常相似。
他略一思索,问道:“你是什么人?”
阎李氏一愣,随即惊呼:“什么?何达青,你怎么了?连我都认不出来了,我是阎埠贵的妻子啊,解成他妈!怎么你也跟你的儿子一样变傻了吗?”
听着女人时不时叫着“傻柱”,看到她脸上带着笑意,似乎在期待一场好戏,蔡全无总算理解了何傻柱口中的邻居究竟是什么模样,难怪他一直想搬家。
蔡全无本来想澄清自己的身份,但话语到嘴边又收了回去,转而平静地说:“噢,解成妈啊,我是因为有事才回来的。
对了,我有个问题,柱子和雨水他们最近过得怎么样?”
了解到这个女人和何傻柱同住一个院,且并未发现自己并非真正的何达青,蔡全无决定利用这个身份问一些关于何傻柱及其妹妹的情况。
阎李氏——未来的大爷娘,听何达青这么一问,更是惊讶地笑出声:“哟,你这一出去变化真大啊,不仅更精神了,连我也差点认不出来。
居然开始称呼傻柱为‘柱子’,还会关心孩子们了。
若不是那张脸依旧如此熟悉,我恐怕都认不出你了。
”
当初你背着院里的人和傻柱兄妹跟那个寡妇私奔了。
听说傻柱和雨水去保城找你,你竟连面都没露,让他们兄妹在寒风中捱了一夜,回来后傻柱病了好几天。
可是我清楚记得,那时傻柱曾在院里大声说过,说你永远不会再回来了。
现在你怎么又突然出现?
难道是因为有人告诉你傻柱的情况,他找不到工作,没有收入,生活困顿,你担心他们会过不下去,才心有不忍回来的吗?如果真的是这样,说明你还有点良心。
只是傻柱一大早就送雨水去上学,到现在还没回来,可能又是去找工作了。
要是你想要见到他,只能等到下午了。
”
阎李氏的一番话,让蔡全无明白了个中 ** :何达青究竟有多么不负责任。
心中不禁对为何傻柱兄妹会有这样的父亲感到愤怒。
但蔡全无压抑住心中的情绪,面无表情地问:“柱子的工作没了?是不是在峨眉酒家惹了什么祸事?”
为了装作不知道何傻柱失业的事,蔡全无故作不知。
而阎李氏一听这话,惊讶不已:“你不知道啊?你走后不久,峨眉酒家出了事故,直接关了门,傻柱当然也就丢了工作。
”
“哦,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