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顺帝自然没有杀了刘山,但是却罚他禁足一个月,还罚了半年俸禄。
“皇上啊,你可以禁足老臣,但是不能罚钱啊,老臣家里快揭不开锅了啊。”刘山对于禁足无所谓,反正在家里可以跟小妾们玩耍,出不出门不重要的。
但是罚俸就过分了。
周顺帝不由得翻了个白眼,直接让人将他扔了出去。
“游松,你去看看,陈蕊是个什么情况。”周顺帝说完一摆手,“退朝吧。”
游松就跟着陈国栋等人一起去了陈府。
诊治的结果同样是不乐观,能不能醒来全看运气。
皇宫,蒹葭宫。
周顺帝难得觉得有点亏欠三皇子,所以就主动过来陪着陈贵妃用午膳。
“皇上的气色越来越好了呢。”陈贵妃亲自为周顺帝倒了茶水。
“是吗?”周顺帝抬手摸摸自己的脸,“都是国师的功劳呢。”之前宴会上,虽然没有能够取了 方云依的血,但是国师又另外想了办法,用了秘法炼制了迷药,效果比之前的还好呢,甚至他又展现了男人的雄风,昨天还宠幸了一个宫女呢。
“国师真的是我大周的福祉呢。”陈贵妃笑了。
“爱妃啊,老三的婚事恐怕又要有变动,你怎么想的啊?”
“臣妾听皇上的。”
“朕知道你懂事儿,但是现在,你觉得哪家姑娘合适?”
“臣妾也没有太多想法,不过京城里适龄的闺女也就那么几个。”陈贵妃看了一眼周顺帝,“无论娶谁,都是轩儿的福气。”
“你是个会说话的。”周顺帝很满意对方的反应,“身份太低的会委屈了老三,所以,朕倒是琢磨了几个人,宫家的蓝家的还有庄家的都不错。”
“皇上。”陈贵妃笑了一下,“其实老三跟方家的大丫头有婚约,之前因为对方失踪了,所以才换了人,如今她回来了,臣妾觉得如果不履行婚约,有点对不住故去的齐妙儿呢。”
“那丫头都成寡妇了,怎么能做三皇子妃?”
“虽然如此,可是轩儿心里是有她的,那丫头也是可怜。”陈贵妃叹口气,“臣妾想着,蕊儿出了这样的事儿,或许也是天意吧?”
周顺帝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
陈贵妃心里有些忐忑,毕竟这男人是越来越难琢磨了,她以前哄他的那些手段现在已经不好使了,可是这是个机会,所以,起身走过去,跪坐在了对方的跟前:“陛下,当初臣妾第一次进宫的时候,将陛下当成了进宫敷衍的公子,还闹了笑话呢。”
周顺帝抬手摸摸陈贵妃的脑袋:“嗯,那时候你很喜欢穿鹅黄色的衣裳,跟刚出水的芙蓉似的。”似乎也想到了曾经的那些美好,嘴角都勾了起来。
“臣妾怀轩儿的时候,害喜的厉害,皇上还亲手去院子里摘了桑葚给臣妾,当时也奇怪,原本还吐着呢,结果吃了桑葚后,愣是不吐了……”
周顺帝笑了:“轩儿是个好孩子。”
“陛下,咱们是夫妻,夫妻都是爱孩子的,所以,臣妾要是哪句话说得不好了,你可别闹臣妾啊。”
“怎么会?”
“就知道皇上是最疼臣妾的。”陈贵妃笑了,露出了小女儿的那种娇憨的媚态。
周顺帝看着看着就有了感觉,直接弯腰就将人抱起来进了内室。
陈贵妃很用心地伺候了周顺帝,将男人伺候高兴了,终于松了口,但是却不允许方云依做正妃,等选好了正妃,可以给个侧妃的位置。
陈贵妃对此也很满意,毕竟她也看不上方云依那个破鞋呢。
至于正妃,周顺帝提的那三个人都行,找机会让她接触一下。
周顺帝在这里睡了个午觉后就离开了,陈贵妃则让人去调查宫絮儿蓝听晚和庄秀秀的情况,很快就反馈回来了。
宫絮儿因为父母过世三周年,回了老家为父母上坟去了,至于什么时候回来暂时没决定,而蓝听晚之前因为误食了毒蘑菇,昏迷了几天后,现在身体还没恢复,被送到了京外的庄子里养病去了。
最后京城里就剩下了一个庄秀秀。
“怎么这么巧?”陈贵妃郁闷了,虽然庄秀秀的身份不低,娶了她就等于将镇国公拉了过来,可是,在她眼里,庄秀秀就是个假小子,是个没规矩的野猴子,哪里能配得上他风光霁月的儿子啊?
但是周顺帝已经发了话,也不能不作为,所以,只能给石宁下了帖子。
镇国公庄祖明是三朝元老,当初跟着高祖一起打天下的,在大周的地位举足轻重。
他和妻子一共有三个孩子。
长女庄晓薇嫁给了邹序之,多年前邹序之外放,她就一直带着孩子们跟着丈夫赴任,去年邹序之升任保定知府,他们如今就定居在保定府。
二儿子也是长子庄晓刚继承了爵位,是第二代镇国公,跟妻子侯氏一直待在边关,两个儿子都是在边关出生的。
他们的长子庄毅被封了世孙,只是几年前一场战役让他受了伤,不得不带着妻儿回京治疗,然而三年前妻子病逝了,他就和儿子相依为命。
小儿子庄晓舟走的是科举的路子,如今是大理寺左少卿,他和妻子石宁生了一儿一女,儿子庄楠也是走的科举路线,如今已经是举人了,不过没有继续,反而去了边疆跟着祖父大伯继续历练。
小女儿庄秀秀一直留在京里,虽然一直照着大家闺秀的样子培养,可惜,这姑娘根本就不是个能静下心来的,反而武功练得不错。
石宁也是个风风火火的性子,不善于弯弯绕绕,所以,接到帖子后有些懵,她跟陈贵妃没交集啊,找她进宫做什么?
想不明白就 去问明白人,可惜丈夫没回来,闺女估计就更不明白,于是就让人去找了庄毅过来。
“二婶,发生了什么?”庄毅坐着轮椅过来的。
“你看看。”石宁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将帖子递了过去。
庄毅看了帖子后,不由得冷笑了一下:“这是要让咱们镇国公府站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