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只有丁带迟兄弟二人忙碌的身影在操场上晃动。他们手持扫帚,一下又一下地清扫着地面,只为能够换取一顿果腹的晚餐。
就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两名安保人员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美食。其中一人怀抱着一只烤鸡;另一人则惬意地小酌着冰镇啤酒,好不悠闲自在。
这场景让饥肠辘辘的丁带迟兄弟俩直吞口水。
想当初,像这样地摊的廉价烤鸡和不入流的劣质啤酒,丁带迟根本连正眼都不会瞧一下。
那时的他,非进口白兰地与拉菲不饮,过惯了奢华的生活。然而此刻,为了能吃一口饭,熬夜扫地。
基地外的一片草丛里,两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悄悄窥视着这一切。
“快看!那不是大少爷吗?”其中一名男子压低声音说道。
“没错,确实是大少爷他们!他们果然被关在了这里,还被迫干起了扫操场这种苦差事。”另一个人附和道。
“走,咱们回去通知……”
正当这两人准备转身离去,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在他们背后响起:“走?想去哪儿啊?不如到我那儿去坐坐如何?”
两人闻言大惊失色,猛地回头一看,只见雷赛克率领着一队安保人员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他们身后。
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变故,这两个人顿时吓得双腿发软,直接瘫坐在地上。
这些人是什么时候摸到他们身后的?他们可都是接受过专业的反侦查训练的,居然对雷赛克等人的靠近浑然不觉!
……
终于,凌晨一点钟。丁带迟兄弟二人历经不懈努力之后,总算是成功弄到了两袋面包和一瓶过期的牛奶。
尽管食物并不是那么丰盛,但对于此时的他们而言,这已经算得上是难得的美味了,毕竟比起那些难以下咽的猪食要好太多太多。
随后,两人被安保人员押着回到了厕所。
里面黑漆漆的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然而就在他们摸索着前进时,不知从何时亮起了一盏昏黄的灯光,虽然光线微弱,但好歹让他们能够勉强看清周围的环境。
兄弟俩赶紧找了个相对干净些的角落坐下,准备吃饭。
可就在这时,突然间一个声音转来:“大……大少爷……”
听到这个熟悉的称呼,丁带迟心中一惊,猛地回过头去!
借着昏暗的灯光定睛一看,他忍不住脱口而出:“我靠,哪来的猪头!”说罢,飞起一脚就将那人踹出去老远。
“啊!大少爷,是我……是我啊!!”被踹飞的那个人一边痛苦地呻吟着,一边高声呼喊。
“嗯?”丁带迟闻言停下了动作,脸上露出一丝疑惑之色,好奇心驱使他走上前去仔细查看。
好家伙!眼前这个猪头的家伙,竟然是自家别墅的安保队长李鹤!他怎么会出现在这种地方?
“李鹤,你咋变成这副模样啦?还有李翅,你也是!怎么都跟猪头似的。”丁带迟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问道。
只见李鹤“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呜呜呜……大少爷呀,那群人简直丧心病狂,他们根本就不是人,完全就是一群畜生啊……”
接着,李鹤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开始讲述起自己从昨晚到此刻所遭遇的种种可怕经历。
他讲得那叫一个生动形象,最终就落得了这副猪头模样。
丁带迟见他情绪稳下来急忙追问:“那你们到底是怎么被抓到这里来的?”
“姥爷已经通过各种渠道查到了这个地方,并且推测您和二少爷很有可能就被关押在此处。于是,姥爷便派遣我和李翅二人先来探探情况,暗中监视。没想到,还真让我们给发现了大少爷您了!”
听到这话,一旁的丁带迟顿时心中一喜。
太好了!原来自己的父亲已经察觉到自己被困于此,这是天大的好消息啊!
想到此处,丁带迟迫不及待地又开口问道:“那接下来你们打算怎么办?”
然而,李鹤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道:“我们原本是计划立刻返回去向姥爷禀报这里的情况,可是……”
丁带迟脸上原本挂着的笑容瞬间一僵:“什么!意思是说,你们连回去通知我父亲这件事儿都没来得及做,就直接被抓到这儿来了?”
李鹤和李翅对视一眼,然后同时点了点头。
看到这一幕,丁带迟只觉得一股无名之火涌上心头,气得差点跳起来。
他真想再狠狠地踹李鹤一脚,但最终还是强忍住了冲动。
然而没过多久,丁带迟便迅速冷静下来。他转念一想,如果自己的父亲已经察觉到了这里,那么前来营救自己应该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想到这儿,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只要能成功脱离这个鬼地方,他发誓一定要让那个雷赛克付出惨痛代价!他要将其碎尸万段、千刀万剐才能解心头之恨。
还有陈白!
与此同时,关于训练基地发生的这些事情,雷赛克也毫无保留地告知了陈白。
得知丁水德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丁带迟等人被关押在基地,陈白有些意外,看样子,必须得进一步加大针对丁氏集团的“投资”力度才行啊。
次日清晨,太阳刚刚升起,金色的阳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向大地。
陈白早早地起了床,洗漱完毕之后,他拿起手机拨通了任鑫的电话号码。
“任先生,我想加快对丁氏集团的狙击进程,不知你怎么看?”
任鑫微微一愣,回应道:“嗯?陈先生请直言无妨。”
陈先生点了点头,直截了当地说道:“那好,目前您那边还剩多少可用资金?”
任鑫略作思索,然后沉稳地回答:“除去已经投入的 287 亿元,如今账面上还剩下 179 亿元可供调配。”
听到这个数字,陈先生眼中闪过一丝精芒:“如此一来,先前投入的那些资金想必能够较为轻松地实现套现了吧?咱们无需将手中持有的全部股票一次性抛售干净,可以等股价跌入低谷时趁机抄底。这样的话,不是有望成为丁氏集团的最大控股股东?”
任鑫眉头微皱,缓缓开口分析道:“从理论上讲,要实现这个计划并非难事。但丁水德本人所拥有的股权占比并不算高,而且他的两个儿子各自也握有一定数量的股份。”
“倘若能够设法弄到丁带迟等人手中的股份,那么应该没什么问题。”
闻言,陈白脸上露出一抹狠辣之色:“只要能将丁家彻底踢出丁氏集团的权力核心即可,至于如何弄到丁带迟他们手里的股份,任先生你就不必费心了。”
“好的,陈先生。我会尽最大努力的。”